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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當年便是墮入這片海域神蹟散滅。而其後人,也就是後來的東方仙族為了祭祀先祖,每到春分交刻之時,便會派出一支人馬往蓬萊海域進行春祭。
當翡翠將其中緣故與藤虛細細說道,藤虛聽得嘖嘖驚歎,時不時拿意外的眼神看向翡翠道:“四大仙族向來深居簡出,行事詭秘,想不到帝姬對他們的秘密卻是知之甚深啊!”
翡翠沉了沉眸子,輕聲道:“我曾有個朋友出身於四大仙族,這些都是我從他那兒聽來的。”
以前她總是纏著崇景問這問那,又追問他們族裡的秘辛,又問當年眾神大戰天魔之役的細節,若非崇景性子好,換做他人早就被她煩死了。
只可惜,如今她站在這裡,他卻長眠於那黑土之中。
“帝姬?”藤虛見翡翠不答,本想說話,卻見她抬起頭來,雙眸中含著點點碎光,猶如破碎的琉璃一般令人看得心悸。他不知怎麼的又將話嚥了回去。
“怎麼了?”翡翠伸手往臉上拍了拍,都說了要連同他的一份精精彩彩地過下去,又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輕易傷心了呢?
藤虛用尾巴在她手腕上蹭了兩下以示友好,眼中冒出探究的色彩來,“船向那邊駛去了,我們可隨去看看熱鬧?”
翡翠睨了它一眼,鄙視道:“想不到你不但身子變小了,連人也幼稚了不少。這天底下的祭祀大多雷同,有什麼好看的?”
然藤虛卻詭異地搖搖頭,附在她耳邊小聲道:“此話不然,你不親眼去看怎知道不好看?”
翡翠訝異:“你又有什麼鬼主意?”
“你且聽我細細說來——”
藤虛道:“我好歹也算是天界上神,為何千百年來都未曾聽聞過這一祭祀?”
“他們族內的事對外一直是秘而不宣的。”
“也罷,那我再問,當年四神化作神器封印天魔後,那四樣神器現在有哪些流傳於世?”
翡翠一愣,不由擰眉道:“四件神器中我只見過一樣,神劍噬魂,這是仙尊的法器。還有一樣乃是九引聚魂燈,是南方仙族的鎮族之寶,其他兩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但是這和祭祀有什麼關係,她奇怪地看向藤虛,卻見它趴在自己肩頭做出一番深思狀。
“你不是說這句芒上神當年就是神寂於這片海域,會不會這些人是藉著祭祀一事來此尋找神器的?”
被他這麼一說,翡翠倒也覺得有些蹊蹺,“可這好歹是蓬萊海域,附屬仙尊管轄之內,祭祀也罷,他們怎可在此尋找神器?”
藤虛輕聲一笑,“所以才不能大張旗鼓,須得暗度陳倉。”
翡翠擰眉,“說來也怪,他們以前是每百年來一次,上一個百年還沒過去,怎麼這個時辰又來了?”
藤虛點頭道:“只怕是我猜得沒錯,他們果然是來尋找神器的。”
二人同時將頭轉向遠處的海船,“要不,就去看看他們到底能搗鼓出什麼么蛾子?”翡翠猶豫道。
藤虛偷笑:“帝姬你又有興趣了?”
翡翠跺腳道:“這好歹也是仙尊的地盤,我怎能容他人隨意動土?”
藤虛沒再打趣她,二人遂騰雲向那海船行駛方向跟去。
一共有6艘海船,其中一艘海船格外大,白帆上的圖騰也尤為鮮明,想必應是主船罷。
翡翠停在半空,見那主船甲板上站著一人,他身穿一襲寬大而曳地的綠羽袍子,面上戴著類似鳥首般的黃銅面具,尖尖的鳥喙在陽光下泛著金光。他背後生著雙翅,翠綠中夾帶著少許藍,似孔雀翎更比其光彩奪目,此時那人兩翅微張,手中執一彩鞭,嘴中喃喃自語,似禱告又似頌詞。
“想必這便是他們的大祭司了。”
甲板前置桌,桌上放置一枚雕刻百鳥的香爐,兩邊燃著人手臂粗的燭臺,前面一一陣列著,梅花,松竹,象徵著長春,富足。
翡翠心裡想,寓意是好的,只不過這來意便要仔細推敲了。
“他們是在呼喚先祖的神靈。”藤虛見那大祭司念著念著,忽然手舞足蹈地跳了起來。
翡翠斜了它一眼道:“元神寂滅後哪來的神靈?要有也不過是少許神念罷了。”
她等了半天未見藤虛回答自己,正想再說,卻聽藤虛在那裡喃喃道:“這次恐怕是被你說對了。”
翡翠聞聲回頭,望著海面上突然顯現的那一大片幾乎將海船籠罩的青芒也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難道這句芒上神的神念當真是被這群人召喚出來了?
而船上那些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