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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連你也倒戈到她那邊了?”
“不,我只是就事論事。”
“就事論事?就事論事就是,必須找到她,她必須回來,且不說,如果她落入別人的手中,會成為別人對付我們的利器,就單說,她腹中的孩子,我們就有用。血玲瓏就那一枚,為了給她解毒,讓她食了,以後,讓我們到哪裡去尋血玲瓏?所以那夜,我們都主殺的時候,八爺的那一份權衡和猶豫是對的,我們要讓她活下來,好好地將腹中的孩子生下以後再說。”
“可那也是八弟自己的孩子……”
“是啊!這也是最鬱悶最頭痛的地方,當初,原本是準備讓張安……後來……哎,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一步一步發展成這樣?”
冷。
好冷。
水幕包裹著全身,急流沖刷得臉上生疼,那種徹骨的寒冷,從口鼻眼耳,從指尖,從腳底,滲透出來,鋪天蓋地,瞬間就侵蝕到四肢百骸。
這樣的冷讓她很難受,很難受。
本能地,她想掙扎。
她揮舞著手,拼命地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可是,除了水流,冰冷的水流,急速濺下的水流,什麼都沒有。
她想喊,她想喊上面的林子墨,可是嘴巴根本張不開,一張,急遽的水流便直往喉嚨裡面灌。
了無所依。
恐懼,絕望!
周身越發的寒冷,那揮之不去的寒冷,就像久久盤踞在心底的疼痛,強自不想,強自不碰,卻依舊無法否認它的真真實實地存在。
蝕骨鑽心。
越來越密集的寒冷,也彷彿讓那份疼痛膨脹,膨脹到痛的極致,也極致到麻木的邊緣。
她不再掙扎,任由著身子急劇地下跌,而眼前的一切猛地變得清晰起來。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依稀都是二十一世紀現代的舊景。
她緩緩闔上眼眸。
驟然,腰身一緊,有溫暖靠近,急速跌落的身子也驀地停住,哦,不,還在跌落,只是放慢了速度,旋轉,翩然旋轉而下。
她睜開眼,雨幕沖刷中,就看到男人俊美的容顏。
她看著他,他看著她,急速的水流兜頭而下,讓兩人的視線模糊破碎。
旋轉,落下。
水流不見。
晌午金色的陽光灑下來,彷彿穿透了千年的時光,直直落入了心底,蘇月只覺得溫暖,骨子裡的寒意也一點一點傾散而出,壓抑在心口的那一股子悶氣,似乎驀地往上一竄,直直鑽入喉間,她張嘴,咳了起來。
咳嗽,不停地咳嗽。
咳到最後,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她緊緊攥著身邊溫暖的存在,緊緊地攥著,身子本能地擠過去。
男人擁著她,在瀑布的邊上坐下來,將她抱在懷裡,大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幫她順著氣,絲絲暖意透過指尖、透過溼透的衣衫,傳了過來。
她哭著,哽咽著,咳嗽著,淚流滿面。
卻一字不言。
他看著,凝著眸,皺著眉,輕撫她肩。
亦,沉默不響。
唯有旁邊瀑布的水聲嘩嘩震天。
也不知哭了多久,蘇月才紅著眼睛,慢慢止了下來。
山風輕拂而過,瀑布濺起的水花毛毛雨一般落在身上,她驀地打了一個寒戰,清醒過來。
怔怔望著抱著自己的男人,良久,她啞聲道:“謝謝你!”
林子墨沒有出聲,只是看著她。
蘇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下頭,“我…。。會好起來的……”
林子墨依舊沒有吭聲,只是抬手,挑起她的臉,溫熱的指腹,輕輕抹擦著她臉上的水,瀑布的水和鹹溼的淚。
因為浸泡的原因,又加上他手中的動作,她臉上的人皮面具就驀地脫落了下來。
她一驚,本能地抬手,想要捂住自己破相的左臉,卻是被他握住手腕。
“別動!傷口浸了水,莫要用手去摸,恐感染了去。”
男人溫潤的聲音噴薄在面門上,蘇月心口微微一顫,再次生出一絲熟悉感出來。
卻也沒有多想,只略略別過臉,儘量不讓自己丑陋不堪的臉面對著男人。
男人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抱著她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往外走。
依舊是打馬而行,兩人同乘。
全身的衣衫無一絲幹處,她是,他亦是,溼漉漉的貼在身上。
無視一路錯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