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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著袖邊的手陡然被男人揮開,就像驀地失去支撐一般,何雪凝身子輕晃了一下,她強自站穩,再次凝向男人,“志兒的確是爺的孩子。”
“是嗎?”商慕炎嗤笑,微微眯眸,看著面前的女人,“本王是曾經有過失憶嗎?怎會連自己有個這麼大的兒子都不知道?”
何雪凝眸光微閃,黯淡地垂下眼,微微苦笑,“也是,爺怎麼會記得呢?爺當然不記得,那一夜,爺醉成那個樣子……。”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頓在那裡,但是所有人都聽懂了事情的始末。
就是志兒是商慕炎酒後縱情的產物是麼。
商慕展身子重重一晃,如果說方才,他還心存一絲幻想,幻想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誤會,那麼此刻,所有的希望都灰飛煙滅。
志兒不是他的,他養了三年多的兒子是別的男人的,還有比這更大的笑話嗎?天底下還有比他更傻的男人嗎?
他輕輕笑,眸中染上根根血絲,狠狠地盯著那對男女,那對狗男女,袍袖中的大手緊緊地攥著,手背上根根青筋突起。
舒思洋更是腳下一軟,險些沒站穩,白嫣重重閉眸,兩彎黛眉痛苦地糾結在一起,只一瞬,又緩緩舒開,慢慢睜開眼睛。
蘇月抬眸,望了望頭頂的房梁,深深地呼吸,只覺得廂房內空氣太過於稀薄。
冷煜微皺了劍眉,擔憂地看向蘇月,末了,又穿過邊上的幾人,默默地站在了蘇月的身後。
廂房裡面很安靜,此時哪怕掉下一根針,想必都能聽得見。
眾人都看著那個男人,包括何雪凝,也包括景帝。
所有人都等著這個男人的反應,或者說,在等著這個男人的決定。
男人緩緩轉過頭,輕凝了眸光,朝人群中的一個方向望過去。
循著男人的視線,眾人就看到了那個一襲紫裙、靜靜站於人群中、眉目如畫的女子。
八王府的側王妃蘇月!
他在看蘇月!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認知,包括白嫣,包括舒思洋,也都是凝了目光,齊刷刷看向那個女子。
蘇月作為當事人,更是早已感知。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他為何看她?
強行壓抑住內心的紛亂,輕輕抿了抿唇,她深吸一口氣,直直迎上男人的瞳。
玄黑的深瞳。
有很多很複雜的情緒,似是在跟她訴說著什麼,又似是在跟她尋找著什麼,更似是在跟她證明著什麼。
又或者其實什麼都沒有,只是單純的看看她。
她不懂。
忽地,男人唇角一勾,將視線收了回去,轉眸看向面前的何雪凝,“既然,你說志兒是本王的孩子,本王的血與志兒的血相溶也是事實,而像本王這種生活糜爛之人,酒後亂性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那麼本王信你!志兒就是本王的孩子,本王救便是!”
所有人一怔,不意他會如此,方才在景帝面前都錚錚不妥協的男人,此刻竟然主動承認孩子是他的了?
是見孩子他娘都說話了,自己再也隱瞞不下去了麼?
還是終究捨不得自己的親生兒子就這樣死去?
不管哪種,這個男人都認了不是。
景帝沉眸,凌厲探究的目光打在商慕炎的臉上。
商慕炎吩咐邊上的張太醫做好導血的準備,他自己則也是忙開了。
何雪凝看著男人的身影,微微鬆了一口氣,眸光不動聲色的一轉,快速掠過人群中的某人。
人群中,林子墨朝她幾不可查地微一點頭,末了,又斜目度了一個眼色給邊上的人,邊上那人會意,悄聲退出了廂房。
這廂,商慕炎搞得動靜極大。
一會兒讓下人將銅盆裡已經涼卻的水換掉,一會兒又讓人去取乾淨的錦巾,還命人去取了參片香爐,小刀、蠟燭,並令人將矮榻邊拉上了簾子……
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副不徐不疾的樣子,倒是邊上的人都替他急死,卻也不好催促。
一切準備妥當以後,又過了半個時辰,張太醫問,“八爺,可以開始了嗎?”
商慕炎眸光微閃,眼梢輕輕掠過邊上面露微微急色的何雪凝,又眼梢一挑,望向廂房的門口,似是睇了遠處一眼,唇角一勾道:“當然可以!有勞張太醫了!”
說著,白璧纖長的手指輕輕撩捲起寬大的袍袖,露出一大截結實的臂膀。
將腕往張太醫面前一伸,他道,“我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