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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原來,方才那樣是他在用嘴哺湯給她。
她忽然想,如果此刻他懷裡的那個人是她,如果是她……
“嫣兒?”
男人疑惑地看著她,她一震,回過神來,這才想起過來的正事,忙不迭對著男人微微一鞠,“爺,嫣兒接到父親書信,說明日會還朝,來參加爺的登基大典。”
商慕炎眸光一頓,下一瞬,又輕輕彎了唇角,溫潤一笑,說,“好!”
男人的鳳眸映著透過枝杈射下來的陽光,如同秋日的湖面,瀲灩生姿,白嫣只覺得心裡一層一層的漣漪漾開,微熱了兩頰,她輕抿著唇站在那裡。
過了許久,男人卻沒有再多言的意思,她的一顆心又一寸一寸的涼,氣氛有些尷尬,她只得輕頷了腰身,“如果爺沒有其他吩咐,嫣兒就先行告退了。”
“嗯!”男人點頭,輕應了一聲,將手中瓷碗遞給碧玉,“這湯已經涼了,拿去熱一熱。”
碧玉領命而去。
白嫣微微苦笑,轉身離開。
蕊娘看看女人落寞離開的身影,又看看正用手指輕輕梳理懷中女子頭髮的男人,沉吟了片刻,道:“後日便是爺的登基大典了。”
“嗯!”男人眉眼不抬,修長的手指穿過懷中女子的髮絲,輕輕按摩在她的頭頂,醫書上記載,每日定時按壓頭頂各穴位,也有助於幫助昏迷者甦醒過來。
蕊娘便噤了聲站在那裡。
男人抬起眼梢,睨了她一眼,淡聲道:“蕊娘想說什麼?”
蕊娘一怔,果然什麼都逃不過這個男人的眼。
抿唇想了想,道:“歷朝歷代,新帝登基跟新妃冊立都是同時進行,不知爺……”
商慕炎的手微微一頓,垂眸看著懷中女子。
“蘇月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冊立?”
“可是……”蕊娘眉心微攏,“鎮國公此次回來,說是慶賀爺榮登帝位,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白嫣是正妃。。。。。。”
“本王明白。”商慕炎眼波微動,垂了眼簾,長睫掩去眸中所有情緒,靜默了片刻,忽然抬頭。
“蕊娘,你知道嗎?清幽谷的那夜,藥房裡的六角草被人動過。”
蕊娘一怔,對於他忽然跳躍的話題有些沒聽明白,“六角草?”
“嗯!”商慕炎點頭,淡聲道:“六角草有催產之效。本王離谷之前,仔細檢查過蘇月的身體,她的孕相很穩定,沒有任何早產的跡象,否則……”
他頓了頓,原本就略沉的嗓音更是沙啞了下來,“否則本王也不會輕易離開。”
蕊娘震驚得半天反應不過來,“爺的意思是……”
男人將手自懷中女人的髮絲中抽出來,將弄得有些蓬鬆凌亂的發頂拂平,薄薄的唇邊,輕輕逸出三字,“有內奸。”
蕊娘大駭,愕然睜大眸子。
男人已經抱起女子從軟椅上站起身來。
“是誰?”
蕊娘急急問道。
畢竟谷內當時就只有那麼幾個人,而且死得死、傷得傷,怎麼會?
男人沒有吭聲,徑直抱了懷中女子往廂房裡面走。
“爺……爺不會懷疑是蕊娘吧?”
蕊娘一向是沉穩的人,此刻,卻不免有些急了。
男人腳步一頓,回頭,淺淺一笑,“蕊娘會嗎?”
“不會!”
不假思索!她篤定而言。
她怎麼會?
就算拼了命,她也不會。
男人點頭,“嗯,本王也相信蕊娘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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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八,黃道吉日。
北涼新帝登基。
這一日,天氣也是出奇的好,碧空萬里,如水洗過的明鏡一般。
皇宮裡裡外外早已被佈置得一派奢華輝煌。
隨處可見明黃彩架,明黃布幡,長長的宮道上亦是被鋪上了嶄新的明黃地毯。
一大早,金鑾殿裡就站滿了人,除了每日上朝的文武百官、各府王爺,今日還多了各個公主,各府女眷。
宰相蘇希白也一身朝服,靜立其中,還有鎮國公白震。
舒思洋,哦,不,現在應該說,是舒思倩,亦是一身女官裝扮,站在文武百官之間。
白嫣低垂著眉眼,溫婉地站在一堆女眷的前面。
卯時一過,就聽到內侍太監的唱諾聲響起,“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