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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站起,笑容乾淨明媚。
長身玉立、氣度高潔。
蘇月看向他,忽然想,有著如此行尊帶貴氣質的男人,她如何就會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商人。
“冷煜!”
蘇月笑了笑,突然想到什麼,眼梢輕掠,偷偷睨了眼坐在廳中正上方的那人,只見那人一雙黑眸也正靜靜地看著她,只是,眸色深沉,不知任何意味。
蘇月心頭微微一滯,連忙將目光掠開,復又看向冷煜。
其實,她就是想問問冷煜有沒有說什麼?
可偏生冷煜那廝就像看不懂她的眼神,自顧自笑得絕豔:“蘇月,好久不見啊!你好嗎?那日在宮裡匆匆一面,也沒來得及說上話,所以,今日我就專程來四王府找你了。”
邊上的張安一怔,為那個“我”字,他記得這個男人進府以後,哪怕在商慕寒面前,也一直自稱本宮,在蘇月面前,竟是脫口而出,“我”得如此自然。
這般想著,便不由地抬眼睨了坐於廳前方的男人一眼,果然看到男人握於軟椅椅把上的手微微一攥。
這廂,蘇月訕訕而笑,“我很好!你呢?”
“還很好?”冷煜嗤笑,“那日在芳華殿,那般情境,你不知道我還真替你捏了一把汗,四爺又不在,你連個幫襯都沒有,所幸你有在六……”
蘇月臉色一變,愕然看向他。六扇門?這廝要扯六扇門嗎?
冷煜一笑,黑眸晶亮晶亮,燦若星子,“所幸你見多識廣、臨危不亂,化險為夷,我才鬆了一口氣。”
真正鬆一口氣的人是蘇月。
她看了看冷煜,又看了看商慕寒,剛準備說話,商慕寒忽然朝她招手,“蘇月,過來!”
蘇月一怔,不意他會如此,見他眸中一片沉靜,心中越發��沒擰�
微微咬了咬下唇,她回頭睇了冷煜一眼,快速警告了一下,這才拾步朝商慕寒走過去。
商慕寒伸手,將她的手背裹住,帶著她在他旁邊的軟椅上坐下,微微一笑道:“本王竟不知你跟太子殿下是至交好友!”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並沒有鬆開她的手。
蘇月怔怔垂眸。
又見兩手握!
她與多少個女人這樣握過?
心尖微微疼得一顫,她蹙眉,抬眸看向身前的男人,晌午的陽光透過木格子窗斜鋪進來,明明暗暗的暉光中,卻只見到他眼底那一片黑色,就像是怎麼也抹不開的濃墨,深沉似海。
那一團熟悉的黑,那一團永遠也看不懂的黑。
就像沒有一絲星光的夜。
她不懂一個人怎麼可以動作如此溫柔寵溺,眼神如此冰冷深沉?
那一刻,她只想到兩個字,做戲。
這個男人在冷煜面前做戲!
偽恩愛,是麼?
有必要嗎?
她忽然想,自己在怕什麼?
又在在意什麼?
她都是要拿休書的人,不是嗎?
是蘇月,是蘇桑又有什麼所謂?
這般想著,心中就釋然了起來,她亦是彎起唇角,笑得嫣然璀璨:“四爺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她看到男人唇角的笑容微微一僵,不過片刻,卻又恢復如常。
那廂,冷煜卻是“哈哈”一笑,再次出了聲,“看到沒,四爺,所以方才本宮說,你這個夫君不合格啊!竟然對自己的妻子這般不瞭解!”
一旁的張安又是微微一愣。
看,又本宮了。
再次睨向商慕寒,只見其唇角斜斜一勾。
“殿下說得可不是!”商慕寒眉眼彎彎,回頭睇了一眼冷煜,又轉眸看向蘇月,笑道:“所幸,來日方長,本王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你說呢,蘇月?”
蘇月一怔,狂汗。
敢情做戲還做上癮了。
嘴巴癢得真想提醒他,他們沒有來日方長,拿了休書,就要雙雙各奔東西。
不過,終是沒有說。
她不是矯情的人,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
對於這種戲碼,她早已身心俱疲,乾脆不配合、不逢迎、當然,也不會去戳穿、去唱反調。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冷眼看戲。
她聽到兩個男人又不知所謂地聊了一番,她就坐在那裡看著自己的手,確切地說,是看著自己被男人握住的手,看著,看著,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