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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一些,已經在她的心裡激不起任何漣漪。
她緩緩闔上眸子,好累。
怎麼那麼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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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菊殿,商慕寒直接將她扔進被褥裡,對,扔!毫不憐香惜玉地扔!
然後,就開始翻箱倒櫃找藥箱,因為今日收拾東西的時候,蘇月見藥箱放在桌上礙事,收進了櫃子裡。
他也不問她,她也不會說。
他就在那裡自顧自地找,櫃門乒乒乓乓的聲音,蘇月就躺在那裡,就像一個失了靈魂的木偶,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
終於,藥箱尋到了,他取了針袋出來,來到床榻邊,坐下,伸手撩起她的袖子,將銀針一根一根刺入昨日同樣的穴位。
蘇月就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好好的一個銀面,下巴掉了一塊,鼻樑處也有一條裂痕縱橫,顯得有些狼狽而又猙獰。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換做尋常,她肯定會笑,如今,她卻連笑的力氣都沒有。
他緊緊抿著唇,手中動作也不溫柔,甚至還帶著一絲戾氣。
不過,她也不覺痛。
或許是痛到極致便不痛了吧。
在銀針停留在她穴位上的那一段時間,他便轉過身坐在床沿邊等,一動不動、沉默不響地等。
蘇月只能看到他緊緊繃直的後背。
夜,很靜。
死一般的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又轉過身,將她腕上的那些銀針一根一根取下,用錦巾擦拭乾淨,裝進針袋中。
做完這一切,又聽得窸窸窣窣的聲音,是他在脫自己的外袍,在他將外袍拋至木架上的那一刻,她才看到那一抹深紫有一大塊被生生染成刺目的紅。
那是她的血吧?
一個人的血到底有多少?
聽說是體重的百分之八。
今夜她又流了多少?她不知道。
換完自己的衣服,他又開始幫她換,他原本是一點一點解著她的衣衫,也不知是陡然想起了什麼,還是心中有氣無處撒,他卻又突然用力,直接撕碎了她的衣衫。
因為衣衫的領口處早已被冷煜撕開,所以,他只一用力,衣衫便“噝啦”一聲,直接兩半。
當她只著一件肚兜的身體暴露在他面前時,她依舊沒有動。
她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她鎖骨下的那個地方,她看到他瞳孔一斂,黑眸中掠過微愕的表情。
她想,那裡即使浮腫已去,蛇齒印還在的吧?
他抬眸對上她的眼,她清晰地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驚痛。
她卻只是回望著他,靜靜地回望著他,清冷寡淡地回望著他。
他眸光微閃,撇開與她對視的視線,微微眯著眸子,看向遠處桌案上的燭火,“你被蛇咬了?”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覺察到的顫抖。
這是回來後,他說的第一句話。
蘇月沒有理他,緩緩閉上眼。
不然,他難道真以為她腹部疼成那樣、下身的血流成那樣,她還有心情、還有能力在後院跟冷煜行苟且之事嗎?
許久都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又過了好一會兒,驟然,唇上一熱。
她一震,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銀面。
男人已經將她重重吻住。
發狠的、凌厲的、他霸道又強勢地需索著她的味道,重重的吮。吸、揉捻、擠壓,似乎有什麼東西壓抑不住的噴薄而出,帶著掠奪、帶著佔有。
蘇月的嘴唇原本就被自己咬得破爛不堪,如今被他一侵襲,只覺得那一抹凌厲的痛楚從唇上傳開,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直直抵達內心深處。
這算什麼?
他當她是什麼?
這張唇或許夜裡還在那個叫洋兒的女人唇上輾轉,如今又來吻她,他到底當她是什麼?
她皺眉,用力地伸手推他。
許是意識到她的抗拒,他緩緩放開了她,黑眸絞著她的瞳,眸色炙暗不明,微微喘息。
她亦是看著他。
怕他再有什麼舉措,她也說了回來以後的第一句話。
“如果四爺想做,去隔壁找蘇陽吧,我今夜流了很多血,還請四爺高抬貴手,放我一條活路。”
在生死邊緣徘徊過一圈回來的人,她此刻真的只想活著。
男人重重一震,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