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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蘇陽也跟著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準備將他攙扶,可手剛輕觸到他的衣袍,卻又驀地一空,男人已經拾步追了前面的兩人而去,“蘇月!”
蘇陽垂眸,看向自己空落的手心,微微苦笑。
身後,何雪凝秀眉微蹙,將目光從商慕寒的背影上收回,落寞地彎了彎唇。
他的腳傷似乎很嚴重,以致於跑起來追趕的時候,兩腳瘸得很厲害。
他似乎也不管不顧。
那般急切的樣子。
是她從未見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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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
意識到身後之人的追趕,蘇月只是微微頓了一頓,又繼續忍著胸口的鈍痛,緩緩往前走著。
邊上的瞎婆婆以為她沒有聽到,小聲地提醒了一句,“月兒,四爺在叫你!”
蘇月垂了垂眼簾,便真的停了下來,驀地轉回身,就看到了那一抹因急切跑得一瘸一瘸的身影。
見她忽然停下回身看著他,那人怔了怔,似乎不意她會如此,連忙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蘇月眉心淡淡蹙了蹙,也不知道是不是走得慢他的腳就不痛了,還是說他刻意在隱忍,反正,此時的他又恢復了腳步翩躚的樣子。
幽幽夜色下,他慢慢走近,慢慢清楚。
“四爺有事嗎?”蘇月靜靜看著他。
男人怔了怔,在距離她還有一步遠的地方站定,黑眸凝在她的臉上,半響,才開口,“你醒了?”
廢話!
她沒醒,能去長樂宮嗎?她沒醒,能去幫他解圍嗎?她沒醒,現在能站在這裡嗎?
她本不想回答,或者抵他一句,最終卻只是點了點頭,“嗯,醒了!”
聲音清淡得擰得出水。
男人清清喉嚨,望了望遠處,又掠過邊上的瞎婆婆,最後將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臉上,“那……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
蘇月依舊只是不鹹不淡地點頭。
“嗯!”男人垂了長睫,掩去眸中萬千情緒,靜默了片刻,才抬眼看向她:“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好!”
張安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商慕寒一人站在幽幽夜色中,一動不動。
夜風帶起他的髮絲和衣袂,孤寂地盤旋。
他在凝著一個方向。
張安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那兩個攙扶離去的背影。
那兩人是誰,他自是清楚得很。
眉心微攏,張安緩緩走到男人身側,微微鞠了身,“爺!”
商慕寒這才回過神,轉過頭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抬步往前走。
“今夜真是驚險,經過華清池那夜,又經過爺馬球賽受傷退出,屬下還以為皇上早已徹底消除了對爺的懷疑,卻原來,他一直都不信任、一直在試探,今夜要不是側王妃和……瞎婆婆機警,還不知要鬧出什麼糾復?”
張安亦步亦趨地跟著。
商慕寒冷冷一笑,“重要的不是蘇月她們的機警。”
張安一怔,“那是什麼?”
話一問出口,張安又似乎明白了過來,“當然,還有淑妃的求情、五王爺、九公主以及眾人的求情。”
“求情?”男人依舊不以為然地冷笑,“你說依父皇的性子,求情有用嗎?”
張安不解,“那皇上是因何放過了爺,還將靈珠賜予了婆婆?”
男人依舊彎著唇,側首瞥了他一眼,冷聲道:“因為本王是商慕寒!”
未等張安做出反應,他又繼續道:“試想,如果這件事落在本王的頭上,他還不會這般輕易放過嗎?”
張安就懵了。
什麼叫因為他是商慕寒,什麼叫如果這件事落在他的頭上?
驀地,張安似乎又明白了過來。
因為他現在的身份是四王爺,是景帝最最疼愛的兒子四王爺商慕寒是嗎?所以,只要有人給臺階,景帝就會拾階而下,放了他,譬如,華清池那次,譬如行宮後院那次,又譬如今夜;
可是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最最不受待見的八王爺商慕炎身上,景帝一定不會像今夜這樣處理,是嗎?張安記得,景帝曾經誤以為商慕炎偷了他御書房裡面的一幅畫,便不問青紅皂白地將他關禁閉了七日七夜,沒給他一點糧食和一滴水。
這是怎樣的區別?
想到這些,張安禁不住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