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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薄薄的唇邊,輕飄飄逸出的那字,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絲感情。
蘇月突然想起那日在聰山上面,他也是這樣跟她說的。
她竟然執迷不悟到今!
也不知是胃裡翻湧得太厲害了,還是這個字激起了她心底的情緒,她竟然覺得突然間心痛起來,那種令人窒息的痛。
她看著商慕寒,她聽到自己說,“好!我滾!”
“商慕寒,今夜你不殺我,以後也休想殺得了我,從今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再也傷不到我一分!”
說完,蘇月絕然轉身。
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商慕寒身子輕輕一晃,又似乎沒有,只是她的幻覺,
不過,這些已然不重要。
婆娑光影中,她知道三人的目光都盯著她,商慕寒的冷邃,張安的擔憂,洋兒的深沉……
她也懶得理會,自顧自地往林子外面走。
經過張安的身邊時,她忽然想起什麼,頓住腳步。
所有人一怔,包括張安自己,他看著她。
蘇月微微一笑,再一次對這個男人深深一鞠,“對不起!如果今夜的事,連累到了你,我只能在此說聲,抱歉了!”
依照商慕寒狠絕的處事風格,這個男人怕是也難逃其咎吧?
但是,她也管不了了。
在張安複雜的目光中,她直起身子,又扶著竹子,一步一步往前走,一陣夜風吹來,衣袂簌簌,竹葉沙沙,透體的涼,她緩緩抬頭望了望天。
月影婆娑,星光朦朧。
兩行清淚自眼角逸出,在臉上劃過長長的水痕。
她還是哭了。
忍了那麼久。
她終究還是哭了。
所幸,不是在他面前!
淚在風中笑,驟然,喉中癢痛,她痛苦地皺眉,想強自將那一抹翻攪嚥下,卻不料,更深的癢痛襲來,她終是再也忍不住張嘴,一股腥甜從口中直直噴濺而出,濺灑在身上、地上……
眼前一陣眩暈,蘇月連忙頓住腳步,閉眸調了調息。伸手,準備抹去嘴角沾染的血沫,驟然,眼前一黑,她的身子搖晃著朝一旁栽去……
在徹底陷入黑暗之前,她似乎看到了兩抹身影急急飛身而來……
是誰?
是誰的臂膀如此有力?
是誰的大掌那般溫暖?
是張安吧?
*
商慕寒垂眸看著懷中已然陷入昏迷的女子,微微抿了唇,伸手,纖長的手指輕輕探上女子的腕。
脈搏微弱而紊亂!
商慕寒眉心微攏,彎腰,打橫將女子抱起。
“爺……”
身後一聲輕喚。
商慕寒腳步一頓,沒有回頭。
“洋兒不是說,她食了血玲瓏,不能死嗎?”
夜風將男人略沉的聲音送過來,清冷又寡淡,聽不出一絲心中意味。
商慕寒說完,也不等聽話者做出反應,腳尖一點,白影如雪動,已是抱著懷中女子,飛身出了竹林。
張安將目光從男人消失的方向收回,看向立在風中一動不動的女子。
雖然隔著面紗,他依舊能感覺到她臉色的微白。
“姑娘!”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洋兒微微一笑,扭過頭,看向他,“怎麼?你是想勸我嗎?”
“不!”張安搖了搖頭,“姑娘作何會用勸字?爺對姑娘的心,姑娘懂!不是嗎?”
他對她的心?
洋兒略略怔忡,輕輕喃道:“是啊!我懂!”
這些年,她一直懂的。
只是方才有那麼一瞬,她似乎有些不懂了。
“爺都是為了姑娘好!誠如姑娘所言,她食了血玲瓏,不能死!”
洋兒瞟了張安一眼,笑道:“聽你這話,似是我非要讓她死似的。我當然知道,她活著的意義。放心,我要是想她死,當初就不會讓爺用血玲瓏救她。”
洋兒說完,素手攏了身上的披風,也拾步往林子外面走。
腳步盈盈。
張安便一人站在夜風中,微微失了神。
其實,說歸說,勸歸勸,他又何嘗真懂那個男人的心思?
在洋兒一聲輕笑,蘇月踉蹌摔倒,男人上前攬住她的那一刻,或許所有人都覺得,男人是要殺了她。
其實,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