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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幾時跟她這樣說過話?
她死,大家全部一起死?
大家全部?也包括她的洋兒嗎?
婦人蒼白著臉,有些顫抖地看著他,“爺是說,月兒被催動了蠱蟲?”
“不然呢?”男人面色冷峻,口氣寒涼。
婦人驚錯,幾乎想也沒想就輕叫出聲,“我沒有!”
“沒有?”男人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
“我真的沒有!”婦人搖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真的沒有用母蠱去催動月兒身上的蠱蟲。”
“那為何蘇月被蠱蟲摧殘得生不如死?”
男人眸光如刀,冷冷地逼視著她,似乎要窺到人心裡的最深處。
婦人一駭,將目光掠開,心中卻是覺得愕然不已。
怎麼會?
擰了眉心,她細細一思忖,驀地想起什麼,抬眸,“能催動她體內子蠱的也不是隻有母蠱,有些藥物也可以,她近日有沒有食什麼藥?譬如胡頹子根……。。”
胡頹子根?
男人眸光一斂,就想起昨夜大夫給開的治療咳嗽的藥物,可不就是胡頹子根。
俊眉微蹙,他轉眸望定婦人,“如何解?”
“藥物催動,就得藥物抑制!”
婦人輕聲嘆出一口氣,伸手自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到男人面前,“給月兒食下吧!”
男人沒有接,而是鳳眸深深地望著她。
“怎麼?爺是不相信這是可以抑制的藥物,還是懷疑這裡面藏著劇毒?”她微微彎了彎唇,擠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男人沉眸,伸手將瓷瓶接過,緊緊攥進手心,拔步就往外面走,走了兩步卻又頓住,回頭,“如何才能將蘇月體內蠱蟲去除?”
婦人微微一怔,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沉默了片刻,才道:“如果我說,我也只知道怎樣植入子蠱,怎樣用母蠱催動,卻不知如何將子蠱從植入的人體內去除,爺信嗎?”
男人身子微微一晃,微抿了唇沉默,片刻,又驀地轉身,疾步往外而去。
婦人怔怔望著他腳步翩躚的背影,驟然開了口,“爺很想去除月兒身上的蠱蟲?”
男人腳步一頓,沒有回頭,“是!”
“那爺就不擔心,她失去控制嗎?”
“失去控制?”男人低低一笑,轉過身來,“婆婆養了她十幾年,應該比本王更瞭解她,婆婆說,依她的性子,如果不想被人控制,一個小小的蠱蟲奈何得了她嗎?”
婦人身子一震。
是啊,一個死都不怕的人,又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去控制她的呢?
如果她怕,她就不會自己主動植入蠱蟲。
“可是……。”氣息驟沉,哽在喉嚨裡,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就算沒有蠱蟲,蘇月會不會做出什麼對婆婆不利的事,本王覺得,婆婆應該心中有數。”
男人鳳眸夾著一絲冷諷的笑意,輕輕睇過她,轉過身,又繼續往外走。
她腳下一軟,瞬間蒼白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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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慕炎回到大牢的時候,蘇月還沒有醒。
其實也不是沒有醒,而是他離開之前,點了她的睡穴。
伸手探上她的脈搏,依舊脈動得驚人,蠱蟲仍在叫囂,可是,他也能明顯地感覺到,她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潛意識的強撐著,在與那些癲狂的蠱蟲抗衡。
那是什麼,他很清楚。
人的意志力。
有時,他真的很佩服這個女人,她似乎有著驚人的生命力,無論多麼絕望的逆境,她都能挺過來,她總是笑著,笑著面對一切傷害一切痛。
可是沒有人知道,每次就是那一抹笑,深深刺痛著他的眼睛,就是那一抹笑,讓他一顆心痛到流血顫抖。
“蘇月。。。。。。”他上前,將那瘦消孱弱的身子輕輕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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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蘇月覺得自己的身子在浮浮沉沉,耳邊不斷有各種響聲,然後,她身子一輕,,似乎是被誰抱了起來,若有似無的輕嘆拂過。
接著就有溫熱的硬物觸碰她咬破的唇,似是杯壁,她本能的張嘴,一股略帶腥苦藥物的溫水入了喉。
艱難地吞嚥,藥水有些不受控制地自嘴角溢位。
驀地唇上一重,有熟悉的男人氣息逼近,溫熱柔軟在她唇上輾轉,藥汁被緩緩哺入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