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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便站在門口看著,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
一直到一旁的奶孃看到蘇月,跟她行禮,商慕炎才發現她,將小宇抱起,他笑著朝她走過來,一邊走,一邊逗懷裡的小傢伙,“小宇,快看,誰來了?轢”
小傢伙許是學走路學得正起勁,忽然被商慕炎抱起,小眉頭都皺在了一起,老大不高興的樣子,驟然看到蘇月,又頃刻喜笑顏開,撲騰著蓮藕似的小胳膊嚷嚷著就要她抱。
心底的某一處就像被水浸泡過的紙,柔軟得不行,蘇月笑著上前將小傢伙接過來,目光覬見商慕炎白璧的額頭上一層薄汗,遂一手抱著小宇,一手自袖中掏出一方錦帕遞給他,略帶嗔怪地道:“天兒那麼熱,你可以下朝先回宮將這一身密不透風的龍袍換了再過來。”
商慕炎不以為然地笑笑,將錦帕接過,先傾身替小宇揩了揩唇角的口水,才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篦。
大概看到了錦帕上繡的圖案覺得新奇,小宇又伸手要,商慕炎見上面都是汗,就縮手不給,小宇不依,急得小臉通紅,小嘴裡更是奶聲奶氣、含糊不清地叫個不停。
蘇月渾身一震,商慕炎更是震驚得手中錦帕直接掉在了地上。
兩人對視了一眼,有個共同的認知,這個小傢伙口齒不清重複的兩個字赫然是——爹爹。
他叫他爹爹,他會叫爹爹了?
商慕炎只覺得難以置信,平日裡泰山崩於面前都面不改色的一個人,此時臉上卻是極為豐富的表情,心裡的震盪也是,強烈得無以名狀。
“小宇,你叫我什麼?乖,再叫一聲!”
而此時的小傢伙,心思卻不在這上面,低頭看著掉在地上的錦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無論兩人怎麼哄逗都無濟於事,最後還是商慕炎讓奶孃取了玩具過來,才將其哄住。
內務總管陸海急匆匆走了進來,對著商慕炎和蘇月見了禮:“啟稟皇上、皇后娘娘,邊關急報,說何銘何將軍身染重疾,已時日不多,希望能見皇后娘娘最後一面。”
商慕炎一怔,蘇月臉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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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蘇月便和張安二人出發了,前往邊關。
商慕炎本是要一同前往的,被蘇月強行止了。她有她的考慮,一是因為商慕炎是帝王,且不說每日有處理不完的國家大事,一個帝王擅自離宮也易引起不必要的動盪;另外,雖說何銘是她的父親,畢竟當時是睡了皇帝的妃子,說嚴重點,應該是該判死罪的人,一個帝王主動去看這樣的一個人,於理不合,也會落人口實。
碧玉也是要一同前往的,也被她止了,因為從何銘這些年的表現來看,他並不是一個多事的人,既然主動來信,說明病情已經危急,如果帶上碧玉,就得乘馬車,而她自己一人,則可以騎馬,騎馬的速度比馬車的速度要快上幾倍。
為了出行方便,蘇月又一身青衫男裝,滿頭青絲挽成了一個公子髻,簡單帶了些換洗衣物和乾糧就隨張安各騎一匹良駒上路了。
北涼本就地處北邊,而何銘鎮守的邊關更是在北涼的極北之地。
正是炎炎夏日,所幸越往北走,氣溫也沒有那麼高,還仿似春日的感覺。
兩人白日趕路,夜裡投店,張安本就是一個不苟言笑之人,而且蘇月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些微妙,一路下來,兩人也交談極少,不過,張安對她倒是沒話說,一直是恭敬有加、呵護備至。
七日之後兩人到達北拓山,按照他們的速度,過了北拓山,再有兩日的行程就可以到達邊關了。
北拓山一側環水,山清水秀,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蘇月拉了韁繩,朝張安微微一笑:“稍稍等我一下。”
張安點頭,面頰染上些許淡紅,兩人一路走來,他早已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就是想要方便的時候。
這就是男女一起出行的不便。
蘇月翻身下了馬,將韁繩交到張安的手上,自己鑽進了側邊茂密的樹林裡。
練武之人,眼力和耳力都是極好,恐被張安看到或者聽到,蘇月朝林子裡面走了很遠,確定安全了,才在一株灌木後面將事情辦了,剛剛起身繫上腰間羅帶,驟然一陣清香撲鼻而來,起先,她還以為是花香,很快,她就覺得不對,剛準備屏住呼吸,可已然太遲,下一瞬她就發現,整個人完全無法動彈,她大驚,想喊張安,張了張嘴,卻發現根本發不出來聲音。
怎麼回事?
是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