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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大夫說完,商慕毅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看大夫準備給包紮傷口,想了想,轉過身,準備出去。
手背驀地一下被抓住,他一震,欣喜回頭,果然就看到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阿蓮……”話一出口,他幾乎認不出自己的聲音,沙啞到不行。
她拉著他的手,蠕動著乾涸到已經起皮的唇瓣:“你要去哪裡?”
落在他手背的手指冰涼如生鐵,他心中一動,反手將她的手裹在掌心,“大夫要給你包紮傷口,我在外面等!”
“為何?我傷的是……。腿……手臂…。。。後背……。又不要脫衣服……。你為何……為何要在外面等?”
一句話,女子用了很長的時間才艱難地說完。
商慕毅哭笑不得,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一個什麼話都講得出口的女人,不久前,他甚至還懷疑她是細作。
如此藏掖不住的女人,怎麼可能是細作?
細作會在生死麵前,寧願自己死,也要讓他生嗎?
“我疼。。。。。。你不走。。。。。。陪。。。。。。著我。。。。。。不行嗎?”女子虛弱地看著他。
商慕毅心口一窒,幾時聽到這個女人說過這樣的話語?他只覺得氣息驟沉,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上下不得,他蹙了眉心,啞聲道:“好,不走!”“姑娘,不要再說話了!雖然傷口不致命,但你身子本來就虛,你再如此,老夫也怕回天乏術!”
商慕毅抿唇,就站在邊上握著她的手,陪著她。
因為背上的傷最嚴重,也最致命,所以,最先處理那裡的傷口,女子是趴著姿勢,大夫輕輕剪開她背上的衣袍,給她上藥。
多年以後,商慕毅還清楚地記得這一刻的情景。
女子趴在床榻上,一側的臉頰貼著軟枕,只露出半邊臉,青絲垂在一邊,她看著他,靜靜地看著他,只有大夫上藥粉和包紮時偶爾碰到傷口,她的秀眉會微微蹙一下,大多時間,她都是很安靜地看著他,那樣子,那樣子,讓商慕毅一顆心都顫了。
處理完背上的傷,就是處理胳膊和小腿上的,等所有的傷口處理完,已是到四更的光景。
大夫說剛剛包紮完,不適宜動來動去,否則怕引出再出血,所以,要求暫住在醫館裡修養幾日。
大夫和夥計們都回房去睡了,商慕毅就坐在女子的床邊陪著她。
許是跑了一夜的路,講了一夜的故事太累了,又許是原本緊繃到極致的神經突然得到了放鬆,結果,女子沒有睡過去,商慕毅卻是坐在床邊,靠在床頭上睡著了。
女子緩緩坐起身,看著熟睡中的男人,男人雙目輕闔,眼臉處有著淡淡的青灰之色,看來,真是累壞了。
忽然,她又想起一件事來。
如今她行動不便,也不知道小雪哪裡去了。
輕輕靠在男人的胸口,她眉心微攏,緩緩闔上眼睛。
又是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是被什麼東西蹭醒的?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小雪不知何時找到了醫館,此時正窩在她的床頭邊輕輕蹭著她的腦袋。
心中一喜,她的睡意頓時去了一大半,緩緩起身坐起,發現正好,邊上的男人還沒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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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商慕毅醒來的時候,女子還在熟睡,他跟大夫交代了幾句,就先回了客棧,因為有些善後的工作要做,後院平白無故出現兩具屍體不僅會給大家帶來恐慌,也可能會引來官府中人,另外,馬車裡的兵器也需要及時處理。
可是,讓他震驚的是,他回到客棧的時候,客棧裡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沒有屍體、沒有馬車、甚至連地上的血漬都被人處理掉了。
要不是在掌櫃那裡有登記過那一對夫妻的確來住過店,也的確不見了,商慕毅差點懷疑昨夜發生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噩夢。
百思不得其解,卻也沒有過多逗留,既然人家不留下一絲蛛絲馬跡,他便是等在那裡也無益。
接下來的幾日都是在醫館裡度過,商慕毅一直陪著女子。
他去街上買她最想吃的東西,陪她在醫館的院子裡曬太陽、散步,她的身子也恢復得挺快的。
再次策馬上路是在十日之後,兩人還是同騎一馬,依舊是曾經的姿勢。
但是,很奇怪,明明什麼都沒有變,人還是那人,馬還是那馬,卻又好像是哪裡變了,帶著兩個人的相處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