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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思忖了片刻,他搖頭:“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似乎沒有理由,就覺得對她好是理所當然的事。
蘇月撇撇嘴,這是什麼答案,這個男人平日不是挺巧舌如簧、油腔滑調的嗎?難得她問個肉麻的問題,竟然給她來個不知道。
烏黑的眼珠子一轉,她又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你幾時開始喜歡上我的?”
說實在的,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久,因為曾經他們之間有太多的東西她看不清楚。
或許這就是女人,總喜歡刨根問底,問男人這些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問題。
但是,她真的想知道。
商慕炎微微抬了頭,鳳眸輕凝,看向不遠處的燭火,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回憶。
他問自己,幾時開始?
答案也是,不知道。
或許是在梅園的時候,志兒揭下他臉上的面具,眾人嚇住,她忽然出現,淡定從容地替他戴上面具的那一刻;
或許是在蔥山狩獵的夜裡,他去見何雪凝,眾人抓刺客,她為了拖延時間替他掩飾,衝去八王府營帳的那一刻;
或許是為了替他解崖狐的毒,她冒著生命危險去取崖狐膽,讓張安交給他的那一刻;
或許是在他和蘇陽大婚,她一襲白色寢衣,出現在拜堂的大廳裡,眉眼痛苦地問他“四爺為何要娶我”的那一刻;
或許是在她身上的崖狐毒發作,眼睛看不見,寧可瞞著眾人,也不願去找他要解藥的那一刻;
或許是在張安替她解血玲瓏的媚。毒,她淚流滿面地從屋子裡衝出來,狼狽不堪地跌倒在院子裡的那一刻;
或許是在她寧願自己死,也不讓他碰她,給她解毒的那一刻;
或許是在殤州,為了掩飾他受傷的腿,她不顧自己月事跳進溫泉池的那一刻;
或許是馬球比賽時,她用自己生命一搏,換取比賽最後勝利的那一刻;
或許是當她知道瞎婆婆這些年的養育之恩不過是一場騙局時,仍舊將偷偷換下來的靈珠塞進他手裡的那一刻;
或許是當她得知他深陷如煙被殺的嫌疑,不顧自己的處境,回六扇門替他作證的那一刻;
或許是在柳溪鎮的山洞裡,她為了不讓他痛苦,主動將自己身子交給他的那一刻;
或許是在慕容侯奉旨尋到柳溪鎮,她願自己承擔一切,卻讓慕容侯放了他的那一刻;
或許是在六扇門,他是囚犯,她是師爺,她夜夜借巡視之便來牢裡陪他、被他壓在身下的那一刻;
或許是三月三的夜裡,他帶她去人家養蚌的湖裡偷珍珠,珍珠的光芒照亮她如花笑靨的那一刻;
或許是在龍王廟裡,他被罰跪石子,她留下來陪他,眉眼低垂給他削蘋果的那一刻;
或許是篝火面具大會時,她為了救一個卑賤的老嬤嬤,不顧有孕的危險,給十七傾城一舞小天鵝的那一刻;
或許是當一切真相大白在她面前,她絕望地從十幾丈的瀑布縱身一躍,卻還不忘將生的機會留給他們的那一刻;
記憶竟是如此清晰,一樁一樁,一件一件,所有跟這個女人共同經歷過的事情,就這樣一下子鑽進他的腦海,不需要刻意去記起,不需要刻意去回憶,那點點滴滴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蜂擁而至。
原來,他記得與她之間的所有事。
原來,這世上真有“刻骨銘心”這個詞,他今日才真正體會。
“讓你回答個問題就這麼難嗎?”女子略帶抱怨的嘀咕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扭過頭看著她。
女子撅了撅嘴,一副委屈的樣子:“不就是問你幾時開始喜歡上我的嗎?”
“我不知道。”他如實回答。
他真的不知道幾時開始喜歡,他只知道,她決絕躍下瀑布的那一刻,他已經愛上。
顯然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女子不悅地鬆開了環抱他的手,“怎麼問你這個,你不知道,問你那個,你也不知道,你都知道什麼?”
女子氣惱地轉身就走,又被他伸手拉了回來,裹在懷裡,低頭輕輕蹭著她的臉,他笑得如沐春風:“那你想聽怎樣的答案?”
女子一怔,這才驚覺上當,氣得牙齒直癢癢,抬起手肘就朝他胸口一撞:“你說我要聽怎樣的答案?”
商慕炎也不避開,就讓她撞,而且還甚是愉悅的笑出了聲:“我不知道。”
“你——”女子再次氣結,“是不是除了這句,你再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