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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手感覺頗有些奇怪,並不同於家裡尋常用的,她忍不住拿過來細瞧,卻只見那筷子通體細膩,泛著柔白光澤。
蕭荊山知道她好奇,解釋說:“這是象牙做的。”
梅子一聽倒是明白了,她之前看過醫書,上面提到過象牙的,但是她也不知道那個東西很貴的。當下她忍不住小聲感嘆說:“皇宮裡果然不同於家裡,就連筷子都是用象牙做的,哪裡像我們是用竹子啊。”
她這個聲音並不大,但此話一出基本在場的眾人都聽到了。
那些一旁侍奉的宮女太監心裡雖然有些什麼也自然是不敢現在臉上的,魯景安卻拍手笑道:“我這位嫂夫人真是一個有趣的人!不過你說得是,皇宮裡用的東西自然不同於家裡啊,皇宮嘛,就是和別處不一樣。”
蕭荊山卻是連眸子都不曾抬起,只是一徑幫梅子夾菜,邊夾邊道:“皇宮裡用的象牙筷,也不過是因了這是皇宮罷了。其實竹筷和象牙筷同樣是食者所用之箸,各有其妙處,但看使用者的偏好罷了。若是真得論起來——”
他抬起眸子,看了在場眾人一眼,淡淡地說:“我倒是用慣了竹筷的。”
他這話一出,在場眾人臉色各異,魯景安是大笑,延遲將軍是面有嘆息,而皇上是若有所思。
梅子呢,梅子心裡是湧起一股難言的滋味,蕭荊山的一番話,彷彿是說筷子,卻又彷彿不是。別管是還是不是,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話卻是的的確確將梅子原本心中的疑惑掃得煙消雲散。
很久之後,皇上忽然蹦出來一句和象牙筷竹筷完全沒有關係的一句話:“荊山和嫂夫人恩愛有加,朕心中安慰許多。”
梅子低著頭,聽到這話的時候彷彿明白了什麼,不過她只是小心地瞥了眼自己旁邊的蕭荊山。
蕭荊山,彷彿根本沒聽到這句話,低頭細心地將蟹肉挑出,然後放到梅子前面的碗中。
一旁魯景安起來打圓場,笑呵呵感嘆說:“是啊,上次皇上派我前去山裡請荊山回來,那時候我便發現,今日的荊山大哥比起原來變了好多,如今真是溫柔體貼的好男人啊!”
一直沉默寡言的呼延將軍也忽然插嘴說:“是的,荊山大哥如今和嫂夫人真是伉儷情深。”
什麼伉儷情深的,梅子並不明白,不過她明白的是,蕭荊山喜歡用竹筷,她其實也更喜歡用家裡的竹筷的。
當這一場宴席終於散去後,梅子終於可以隨著蕭荊山離開了。出宮的時候呼延和魯景安兩位將軍同梅子蕭荊山一起出來,這兩位將軍騎馬,而蕭荊山放棄了馬車,也隨著梅子坐在馬車裡。
梅子靠在蕭荊山胸膛前,因為喝了些甜酒而有些昏昏欲睡。
朦朧中,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小聲說:“皇后長得好生動人,我這輩子如果一直留在大山裡,恐怕永遠不知道這山外面還有生得如此標緻的人兒。”
蕭荊山嗤笑一聲,胸膛微微震動,震得梅子稍微移動了下腦袋靠著的位置。
蕭荊山笑過之後,忽然說:“不過是一些皮相罷了,百年之後還不是白骨一具。”
梅子在睡意朦朧中,卻隱約覺得,蕭荊山明明在笑,語氣中卻還是有著那麼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嫌惡。
72、買驢
兩人乘坐的馬車出了宮門往回走,誰知道剛走到上京城裡的一條還算熱鬧的街道上,就聽到前面熙熙攘攘的聲音,呼延將軍似乎和魯景安說著什麼,馬車也陡然停了下來。
蕭荊山安撫地拍了拍梅子的手背,自己矯健地翻身下了車。梅子好奇,也忍不住掀起簾子往外看。
只見前面圍了一群人,大家議論紛紛,不知道在看什麼。梅子正奇怪著,卻聽到魯景安不耐煩地說:“荊山,前面有人要賣驢,竟然說什麼少了一百兩銀子不賣。”
梅子一聽驢,便想起自己家裡那頭小毛驢,心裡一動,撥著簾子伸著腦袋使勁地往前看,可是前面都是人,哪裡能看的到啊。
蕭荊山聽到這話,蹙了下眉頭,淡淡地說:“我們繞道。”
魯景安卻不依:“這人擋在我們馬車前賣什麼驢,分明是來找茬的,我們三個也都是堂堂的大將軍,就這樣的話,以後咱們還怎麼在上京城裡混!”
呼延將軍手中握著韁繩,皺眉看了看前方,勸道:“景安,多事之秋,你我還是不要惹麻煩了。聽荊山的,我們讓道就是。”
蕭荊山點了點頭,正要轉身抬腳重新上馬車,誰知道這時候忽然聽到那人群裡有人高聲吆喝說:“白耳朵的小毛驢,人見人愛的小毛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