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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一聽阿金誇蕭荊山,臉上帶紅,抿唇笑著說:“哪裡啊,也就這樣罷了。”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還是有幾分甜絲絲的。
他們綠水村人,世代住在這大山伢子裡,男人家最多就是去山下集市,女人呢,有的一輩子就沒出過村子呢。大家每日裡唸叨得不過是侍弄莊稼,沒事了打幾個雀子野兔山雞來解饞罷了,哪裡會懂得那麼多呢。以前蕭荊山他爹在的時候,據說還弄個私塾,教幾個山娃娃讀書認字,自從蕭荊山他爹死了,蕭荊山也離開了,這村裡徹底就沒人認字了。梅子勉強認得幾個,還是爹在世的時候拿樹枝子在土裡比劃著教的呢。
可是蕭荊山和村裡其他人可不一樣啊,他好像懂得很多,弓箭使得好,又會打拳,還懂得把脈治傷,真真是不尋常。梅子咬著唇兒禁不住地想,等蕭荊山回來,一定要他再講講山外面的事兒。
到了第三日蕭荊山還沒回來,梅子就有些坐不住了。看看手上的秋衣也做得差不多了,收拾下東西鎖上門就想著去孃家看看。
到了孃家,只見妹妹朱桃正坐在院子裡剁菜呢,以前這活是梅子做的,如今梅子嫁了,朱桃只能不情願地做了。
朱桃乍見梅子,眼睛一下子亮了,等到發現她是一個人回來,不高興地說:“怎麼就你一個人?”
梅子看出了點她的心思,淡淡地說:“你姐夫出門打獵去了,現在還沒回呢。”說著便自個兒進屋了。
阿秋在屋裡聽到了梅子的話,連忙出來迎接她,還歡蹦亂跳地問姐夫打獵的事,說下次可以帶他一起去嗎。梅子一來也不清楚去深山裡打獵是怎麼回事,二來知道自家小弟年幼是萬萬不好帶進深山的,於是便支應過去了。
梅子娘在炕上不知道縫補些什麼,見梅子回來,便示意阿秋給梅子倒水,梅子哪裡用得著這樣客氣,連忙說不用,抬腳坐在炕頭。
梅子娘放下手中活計,又問了梅子一些私房事,梅子少不得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了。梅子娘臉色好看了許多,嘮叨說:“如今你們好起來了,我也就放心了,最好明年給我生個大胖外孫,也省得我被人指著脊樑骨說閒話。”
梅子想起外間那些閒言碎語,皺眉說:“娘,咱過咱的,那些流言咱攔不住,也只能不聽了。等過些日子大家地裡一忙,誰還操心別人的那些子家事呢!”
梅子娘嘆了口氣:“沒辦法,也只能這樣了。”
梅子又問起家裡下雨天有沒有漏水的事,梅子娘無奈地說:“怎麼會沒漏,滿屋子一灘灘地水,連炕上都是。”
一旁阿秋湊過來笑嘻嘻地說:“姐姐,我睡得正香,忽然一滴子水正好滴到我的鼻尖上,嚇了我一跳,可好玩了。”
梅子也笑了,撫了撫阿秋腦袋,示意他出去幫二姐姐剁菜,阿秋不情願地說:“她整天嫌這嫌那,我煩她煩得緊,讓她自己剁去吧。”
梅子娘啐了阿秋一口,阿秋沒奈何,抬屁股出去幫忙了。
梅子又和她娘說了一些家常話,快到晌午時分了,梅子要回去,梅子娘拉著她要留下吃飯,說她一個人在家吃飯也是沒趣,不如一起吃,梅子也就留下了。
吃過飯幫忙收拾了碗筷,梅子這才慢慢往回走,到了街頭遇到村裡人在那裡拉家常,她也打了招呼,誰知道村裡人神色怪怪的直朝後面衚衕看,梅子轉身往後一瞧,這才發現是福哥從那邊走過來。
梅子扭過頭就要回家,福哥卻從後面叫了聲:“梅子。”
周圍的村裡人大眼瞪小眼都看著呢,梅子想著一村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好不理她,頭也不回淡聲問:“怎麼,有事?”
福哥吶吶地說:“也沒事……”
梅子抬起頭,當著這群圍觀村裡人的疏冷地說:“沒事就好,若是有事,還是等我家男人回來找他說…”說著頭也沒回小碎步離開了。
18、老蕭打獵歸來
第二天蕭荊山依然是沒回來,梅子眼巴巴地看著紅彤彤的太陽落到山那邊去了,心裡開始擔憂起來,該不會在山裡出了什麼事吧?
晚上一個人躺炕上也是翻來覆去地睡不好,老是擔心他出什麼事,自己胡思亂想起來,又怕他帶出去的東西不夠吃渴著餓著的,於是想著自己那個採了山藥去山下賣的主意一定要和他說說,不然老讓他出去打獵自己一個人在家真是擔心。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了,上下眼皮也開始打架,迷迷糊糊就要睡去,誰知道忽然聽到外面有聲響。梅子一驚,趕緊披上衣服下炕,手裡又提了一根棍子,小心地趴到窗戶上從縫裡往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