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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只是最後免不了留下傷疤。傷疤也是在胸膛上,梅子沒見過,但是聽說東一塊西一下的看著很猙獰,比蕭荊山的傷疤還猙獰。
梅子這些日子也在想,自己對福哥的掛念和擔心是什麼,想來想去,知道原本的男女之情是沒有了的。只是人家為了自己受傷,兩個人好歹以前也是一起長大得,心裡的那份情誼也不是輕易能散去的。
此時聽到蕭荊山這麼問,梅子點了點頭:“他以前對我不錯的。”曾經的曾經,那個人的確對她很好的,她甚至以為這是她可以託付一輩子的良人。
蕭荊山沉默了會兒,聲音終於再次響起:“他的確不錯。”
梅子不明白今夜蕭荊山怎地提起福哥,便蹭了蹭他,柔聲問:“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他傷勢都已經好了的。”
蕭荊山搖了搖頭:“沒啥,只是覺得咱們欠了他的,他救了你。”
這話正好勾起梅子的心事,那日一向膽怯的福哥竟然冒死與狼相拼的場面又浮現在梅子眼前,她苦澀地笑了下,心裡卻知道,這個人對自己的以命相救,自然不是因為街坊鄰里的緣故。
到底是誰辜負了誰,誰又是那個負心的人。
蕭荊山見梅子沒再吭聲,嘆息了下,低低地說:“以後我自會設法報答他的恩情。”
42、我想永遠陪著你
這一年,綠水村的新年都籠罩在狼群的陰影中,他們過了記憶以來最慘淡的一個新年。按照傳統,過年後那些遠嫁的女兒總是會回孃家看一遭的。可是因為狼群,親戚間都沒怎麼敢走動,於是梅子娘盼望的朱桃也就沒有回來。
那天梅子娘抹著淚說:“我心裡總是不放心你妹妹,她那性子,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
梅子自然知道母親的心事,安慰說:“別人捎來信,說朱桃在那邊挺好,公婆人都不錯,夫婿性情也好的,只是今年實在沒法回來罷了。等咱們這禍事過去,朱桃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梅子娘嘆了口氣:“話是這麼說,但我沒看到,總是不放心啊。”
梅子知道孃親惦記朱桃,可是此時安慰的話語也於事無補,說一千道一萬,母親見不到女兒總是會掛念的。當下她也只能握著母親的手,陪著她掉眼淚。
過了年,春風一吹,山上的積雪便開始融化,於是響馬們便來向蕭荊山告辭了。響馬頭子裴佔峰對蕭荊山言談間極為恭敬,抱著拳說不敢再打擾下去,如今剛剛開春,出山正好。
蕭荊山望著言辭懇切的裴佔峰,只問了一句:“你們打算往哪裡去?”
裴佔峰一聽,慷然抱拳說:“如今叛賊作亂,民不聊生,我等既然長在軍中,學得一身武藝,自當報效國家,還天下黎民一個太平盛世!”
這番話說得唾沫橫飛,後面的梅子卻聽到感慨萬分,這群響馬初來時還要打劫村民錢糧,結果過了一個冬天,遭了一場狼災,如今竟然要為天下黎民去平亂了。
不過想起這個,她趕緊觀察自家男人臉色,看他的反應。
蕭荊山聽到這番話,則是環視了跟在裴佔峰身後的那群響馬,只見他們個個尚且年輕,臉上都充斥一股熱血豪氣。當下他讚賞地點頭,問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道你們要去投靠哪位將軍麾下?彭王爺軍中出來的逃兵,又有哪位將軍敢收留你們?”
裴佔峰聞言一滯,隨即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大不了我們單打獨幹,殺幾個賊子算幾個!”
蕭荊山一聽這話笑了:“各位既有這番雄心壯志,蕭某佩服得緊。但只是我等相聚一場,臨行前蕭某想和各位對飲幾杯,權作送別,如何?”
裴佔峰如今對蕭荊山幾乎是言聽計從,恭敬有加,自然不會拒絕,當下便由梅子下廚,各位響馬們劈柴燒火打下手,做起了飯菜。蕭荊山從地窖裡拿出了昔日從集市買來的陳酒,又對梅子說:“你且忙著,我有事出去一下。”
梅子正低著頭就著爐灶上的大鍋炒菜,聽到這話擦了擦額頭的汗:“嗯,出吧,我這邊很快就能做好。”
片刻之後,各色菜品開始上桌,響馬們或者坐了石凳,或者做了木凳,沒凳子的就搬塊石頭做,總之圍了慢慢一桌。這時候蕭荊山正好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平日和響馬早已熟識的村人,譬如閻老么陳紅雨等人,他們見酒菜已經上席,便招待各位響馬吃喝起來。
眾位響馬在綠水菜住了一個冬天,和梅子以及村人都熟了的,如今要走,著實有些捨不得,只可惜大丈夫志在四方,捨得捨不得都要走的。
裴佔峰見梅子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