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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水放到一邊,拿起屬於自己的道具,一把劍的時候,他掌心的顫抖就那麼突然地,平靜了下來。
秦子墨抬起頭來,直直地望著沐白,很快便發現了他已經不復剛剛的忐忑,他的眼裡原本的些微浮動的情緒已經沉寂了下來,渾身上下散發著某種鎮定的,似乎胸有成竹的氣息。秦子墨的目光不斷地掃視著沐白,然後便看到了他拿在手中的那柄劍,那是一柄很平常的假劍,但在沐白的手上,它就像是變成了一柄可以殺人於無形的利器。
秦子墨心下一怔,眼神驀地變得深沉了起來。沐白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聽到外面已經傳來了陣陣掌聲,心知上一個節目已經結束了,沐白朝秦子墨微微點頭示意完,便在他人的催促聲中鎮定地走上了臺。
他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個初次登臺的人。秦子墨站在後臺注視著臺上的情況,他只需要做些簡單的後勤任務,所以他可以站在這裡看臺上的表演,該做的準備的都已經完成好了,他已經不需要再做什麼。
臺上的沐白臺詞不多,大多數時候都只需要用動作來表演,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殺手,他的目光沉靜冷漠,手中的劍極快地飛舞著,將一個又一個的人打倒,這一切都是排練過無數遍的,但是秦子墨每一次看到,都總有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是那些人倒得太利索,還是沐白的劍,揮的太麻利,抑或是他的目光,看著那些的時候,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就像那些人,不過是一堆木頭,一群死屍。秦子墨目光一顫,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神情莫名地緊緊盯著臺上的沐白。
赫連城坐在臺下視野良好的位置,面上沒有絲毫表情的看著臺上的表演。但在沐白上場之後,他平靜嚴肅的眼中,忍不住有了些微的波動,那次在圖書館看到了沐白的筆記時,他不禁為少年獨到卻十分有道理的見解,以及他一手標準古文正楷書寫所驚歎,甚至一時忘了身在何處,禁不住凝神認真看起筆記本上的東西來。
這樣的認真以至於沐白停筆的時候,他都沒能第一時間回過神來,等他看完沐白書寫的最後一個字,以及他微微抬起始終沒有落下的鋼筆時,才猛然回過神來,警覺到少年以及察覺了他的存在,他甚至有些驚慌失措地走開了,好吧,也許用快步走開更合適一點。
直到他回到了宿舍,腦子裡都還記得少年筆記本上獨特的見解,如果不是一開始就討厭這個人,他也許會考慮跟他交談兩句,但是,他討厭林沐白這個人,他甚至覺得,像林沐白這樣的草包,是不可能寫出這樣的東西的。
一個所謂的富二代,甚至是靠父親的關係和金錢才得以進入這所學校,赫連城覺得,對方和他是一個專業的這點,讓他越發的不悅。他們這樣的名校,也是像林沐白這樣的阿貓阿狗也能來的麼,錢不是萬能的東西,有錢不代表他就有能力進入這所學校。
他之所以一直不屑林沐白,就是因為,他認為這個人,是個靠著父親的庇佑,毫無個人能力可言的人。不過,除了剛開學的那次相遇,林沐白此人並沒有給他留下更多的印象,他至多因為秦子墨所以才大約知道兩人是一個班的罷了。
但是僅此而已,林沐白沒有給他留下任何正面的印象,直到圖書館的那次相遇,他偶然升起的好奇心和窺視到的他的筆記,這讓他對林沐白此人產生了些許的探究心。入學前的資料告訴他,林沐白是個張揚跋扈、胡作非為的混小子。然而他入學後的一切作為卻讓他覺得,林沐白是個十分低調安靜、沉默寡言的乖學生。
這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讓赫連城無法分清真假,此時看到沐白站在臺上,手中拿著一把假劍,赫連城心裡雖然清楚那些動作招式都是設計好了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會什麼武功,但是他的眼睛卻告訴他,這個人的動作瀟灑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甚至在側頭的剎那間,能看到他嘴角浮起的冷漠的笑意。
赫連城微微皺起眉頭,微有些不解地暗自沉思著,臺上的戲劇已經演到了落幕時分,殺手沐白頻臨死亡,目光卻萬分留戀地望著正擁著他的大家小姐,那小姐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在知道過去無數次被救下,都是懷裡這個將死的殺手默默做下的時候,她的淚水就沒有停過。
那殺手看起來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他只用力地抬起手來,努力數次,才輕輕觸到了小姐臉頰上的淚水,他扯了扯嘴角,然後那隻手,重重地垂了下來。
赫連城耳邊已經隱隱聽見有人壓抑的哀嘆和抽泣聲,他微微有些不解地挑了挑眉,剛剛除了注意林沐白的動作以外,他壓根就沒關注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