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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天下之大稽!
他們何德何能?
別說那些家兵,就連以勇稱名於下邳國的小豪族糜芳心裡都有些沒底。
可偏偏馬擎還煞有其事地天天親臨他們的埋伏陣地,教他們如何佈防,如何在戰鬥來臨時穩住陣腳,由要面對什麼樣的情況朝什麼樣的地方衝鋒……最令糜芳感到神奇的是,馬擎做出太多不像世子的事情了。
諸如提著一塊盾牌,讓弓手在百步外以摘了箭簇的矢向他射擊,傳授部下如何在箭雨中保護身上最重要的要害部位。又或者是挺一杆長矛,彷彿左右都是袍澤一般壓低身體穩步向前。
江東人沉得住氣,世子也沉得住氣,但無論江東人再如何沉得住氣,徐晃也將徐州之地的農田盡數毀壞,涼國馬蹄踩過的田地至少兩年連個毛都長不出來,而他們身後的糧道也已經徹底被甘寧斷掉……孫策早晚是要回來的。
不回來,他就只能死在路上。
而馬擎居然趁著這點時間,對他麾下的兵馬展開集訓,儘管這樣的訓練實際上是小範圍,低效果的訓練……無論他的教授再到位,他也只是一個人,一天能教會三五百人一個動作,對比三萬人的基數,十天半個月他能教出什麼來?
更何況馬擎自己也知道,他算不上什麼老兵,至多是對戰場有過一點直觀的瞭解,這能起到個屁的作用啊?
“世子殿下,江東兵馬可就快回來了,哨騎探報他們已經斷糧五六天了,已經出現逃卒向南被我們抓住的情況,最多沒幾天可就是大兵壓境短兵相接。”糜芳有些氣急敗壞,他太緊張了,實在難以想想馬擎居然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咱們就不想點別的辦法,比如讓江東的甘將軍對咱們提供點兵力援助?”
“你覺得,江東是精兵,我們是新兵,所以輸的一定是我們?”馬擎輕描淡寫地從牆上取下佩刀掛在腰上,邊扣兜鍪邊問道:“你以為,幾萬青涼武卒鎮壓江東,不但夠用還有盈餘來援助我們?”
“你以為我這個涼國世子,就是錦衣玉食的深宮裡長大的?”
“我告訴你,你錯了,錯的離譜!”馬擎轉過頭,臉上無分喜怒地說道:“我出生在涼州最寒冷的冬天,誰都以為我活不成,我不但活下來,還是涼國最健壯的青年!父親在外征戰,馬某人四歲入隴都書院學的便是軍武策論,誰都以為我堅持不下來,但我不但堅持下來,還奪得三科全甲!初臨戰陣誰都以為我只是在徐將軍的庇護下混戰功,但我首戰告捷殺得臧霸落荒而逃連收四城!”
“也許你只看到我在彭澤湖被周泰殺得慘敗,但我要告訴你,我沒你想的那麼一無是處,這些士卒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沒用!”馬擎冷著臉拉開几案上的地圖,他要告訴糜芳為什麼他堅信他們會勝利,因為糜芳是將軍,是糜氏家兵的統領,如果將帥都不相信戰爭能贏,那還沒有開始他們就已經輸了。
“連你都這麼想我,號稱小霸王的孫策必然更加狂妄,否則他不會待到糧絕還不撤退,因為他堅信,即便是以疲敝之兵,也能打敗我這個無名之輩!”馬擎正了正兜鍪,他一絲不苟的習慣繼承自他的父親,指著地圖上孫策屯兵的位置說道:“如今,他的兵馬出現逃兵,說明士氣低迷,就算他現在撤軍,到這裡也需要五天時間,可想而知五天之後我們要面對的是一夥抱著必死決心也要回到江東的兇戾之軍!”
“他們兇戾,因為他們飢餓,抱著僅存的意志也要擊敗我們……一開始的戰鬥必然非常慘烈,但是!”馬擎自信滿滿地說道:“這些天我教授士卒,不是為了讓他們成為精兵,而是給他們士氣,我們計程車氣高昂,而士卒又有不少學會了如何使用盾牌,只要我們陣腳穩定,陣形不亂,江東軍耗光了力氣,他們看不到得勝的希望,會怎樣?”
“勝利,必將屬於我,不僅僅是勝利,還有江東小霸王的首級……那將是馬某一生最閃耀的功勳!”
第一百一十六章 慢慢殘殺
孫策,要比馬擎所想象的還要驕傲的多。
自十七歲隨父征戰沙場,所歷戰陣大小百餘,排兵佈陣攻城略地有時,單騎突出所向披靡亦有時,天底下多少稱名已久的老將做過他的對手?
劉備麾下的虎將,如那魏延、黃忠之流,不過與自己在江夏口打了一仗,堪堪守住自己的攻勢便得以名傳天下……自吳郡殺出,十餘年未曾遭逢過一次潰敗,這樣的戰績天下又有哪個人能夠做到?
年少成名,全天下能夠與他比肩的也就只有涼國那個偽豫州牧馬岱一人而已,孫策的眼裡能容得下誰?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