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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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各路部隊於二月二十一日分別由各自集結地同時出發,三月二日中路左右翼兩軍會合於二道關,又名尚間崖,然後,四路大軍以炮聲為號,齊頭並進攻擊赫圖阿拉。
當時,據說是為了在心理上起到恐嚇的作用,大明軍隊號稱四十七萬,並且基本沒有進行有效的保密工作,致使努爾哈赤對明軍在行軍路線、行軍時間、部隊統帥人選等方面瞭如指掌。因此,當杜松所率領的中路左翼大軍,從瀋陽出發,沿渾河河谷經撫順進入蘇子河河谷時,努爾哈赤已經知道這是一支號稱八萬、實則三萬的部隊,於是,努爾哈赤調動全部六萬八旗部隊,將第一次打擊對準了杜松所部。
戰爭真的開始了(9)
三月一日,杜松於漫天大雪之中,飲酒賞雪,並大醉。然後乘酒興渡過寒冷刺骨的冰河,導致攜帶輜重的大部隊沒能過河。杜松遂兵分兩路,大部隊留在河對岸薩爾滸山下,紮下大營;渡過河去的一部分部隊由他親自率領,前去仰攻界凡山上的吉林崖。當日晨,努爾哈赤率軍由興京—赫圖阿拉出發,下午到達薩爾滸山以東、界凡山以南地區,將杜松的兩支部隊從中間隔開,使雙方的聯絡完全中斷。然後,努爾哈赤也兵分兩路,一路為六旗兵馬,約四萬五千人,前去攻打薩爾滸山下約兩萬人的明軍大營;另一路為兩旗兵馬,前去吉林崖增援,夾攻杜松率領的部隊。是時,雨雪交加,明軍攜帶的槍炮火器受潮後無法使用,在八旗鐵騎的攻擊下,大敗。入夜時分,薩爾滸山下的大營已經全軍覆沒,努爾哈赤隨即將得勝後的六旗兵馬全部調到界凡山下,圍攻杜松所部。杜松率軍拼死激戰,終於多處負傷後,力戰一夜而死。大明中路左翼軍就此全軍覆滅。
同是三月一日,大明北路軍馬林所部已經到達尚間崖。他下令兵分三路,成品字型紮下營盤,以便互為犄角。三個營地相互間隔約三、四華里。當日入夜,馬林的偵察兵報告他,杜松正在相隔十五六里地的吉林崖苦戰,馬林沒有前去救援,只是下令各營嚴密防守,由此,直到杜松全軍覆滅。
三月二日,努爾哈赤率得勝之師來到尚間崖下。他先割斷了馬林大營與一個犄角的聯絡,然後傾力攻打這個犄角。最後的結果是:這三個本來應該相互呼應、相互支援的犄角,不光是不支援友鄰部隊,他們自己相互之間也是誰也不呼應誰,誰也不支援誰,最後,自然被努爾哈赤一個一個地各個擊破。與這一路大軍同時行動的葉赫部一萬五千兵馬,則根本沒有投入戰鬥,馬林所部全軍覆滅後,這一萬五千兵馬悄悄離開前線,回家了。
當晚,努爾哈赤收攏大軍回到界凡山,得到偵察兵報告,知道劉糹廷所部之南路軍已經到達桓仁,而李如柏所部之中路右翼軍也到達虎欄。努爾哈赤立即命幾員重要將領星夜馳回興京—赫圖阿拉,以便防守大本營。
此時,明朝四路大軍的最高統帥部並沒有隨著部隊的前進而前移,最高統帥留在瀋陽,在那個遙遠的地方指揮協調大軍行動。導致四路大軍之間既不能互相聯絡,更不能協調行動。當時,努爾哈赤的全部主力部隊都在戰場上,興京—赫圖阿拉的大本營裡只有不到四千兵馬在守衛。在杜松、馬林與努爾哈赤苦鬥時,劉糹廷和李如柏若能夠對赫圖阿拉發起攻擊的話,後來的結果如何就很難說了。結果,直到三月二日夜裡,杜松與馬林兩路大軍已經全軍覆滅了,劉糹廷和李如柏還完全不知道友鄰部隊的命運,他們還在各自的位置上,安心等待攻城的訊號——炮聲呢。
三月三日,努爾哈赤下令殺牛宰羊犒勞部隊。
三月四日午時,經過一晝夜休整後集結起來的八旗軍,與劉糹廷部在赫圖阿拉城外的阿布達裡山岡上展開激戰。戰鬥持續了一個下午和整個夜晚,到第二天凌晨,即三月五日早晨,劉糹廷及其部下將士大部戰死。跟在明軍後面的朝鮮部隊,則在目睹明軍全軍覆滅的慘狀後,放下武器,全軍投降了努爾哈赤。
而李如柏則停留在虎欄。他既沒有到達指定位置,沒有按照炮聲的訊號前去攻城,也不去支援苦戰中的劉糹廷,他只是停留在虎欄,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有一種說法,說是從努爾哈赤嚮明軍發起第一波攻擊時開始,擋在李如柏大軍前面的,就只有二十名努爾哈赤的騎兵。而率領數萬大軍的李如柏始終沒有突破這二十個騎兵組成的防線,始終沒有前往赫圖阿拉城下,直到從最高統帥那兒接到撤軍的命令為止。而努爾哈赤似乎也從來沒有準備要攻擊李如柏,只是在李如柏撤退時,象徵性地追殺了一回。雙方默契的程度之高,實在不能不令人懷疑其中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