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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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記不起這事的起因,但在剛上中學的時候,我就開始對戰爭發生濃厚的興趣。此後,我閱讀了大量不同人寫的戰爭回憶。我認為,所謂“和平主義”,即認定戰爭是日本歷史的汙點而用幕布把它掩蓋起來的那種和平主義,是非常危險的。如果不知道真相,沒有人能反對戰爭。人類在戰場上、在後方前沿的表現是多姿多型的,其動機也各不相同。我認為我們不能以刻板的“戰爭即罪惡”描述這一時期。 戰爭真正的特點毫無疑問是相互殘殺。這樣的事情也確實不允許再度發生。但就因為這個,我想知道前方將士到底是如何看待真實的戰爭的,他們作為軍人和作為人,都看到了什麼。他們的感覺是怎麼樣的。讓展現歷史側面的個人經歷,與被偏見扭曲的日本軍隊的名聲一起埋葬,不也是一種罪惡嗎? 你們這些熬過了陸戰、海戰和空戰的人,唯有使你們的經歷成為歷史,後人才能從中吸取經驗。請把那些活生生的事告訴我們吧。 河邊美佐 20歲 學生 橫浜市   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代替我離去的父親�
我回憶起父親。1935年前後,他帶著自己青年時代的夢,橫穿大海到了中國,隨後應徵入伍。他在中國有一個家,他自己甚至還有一箇中國名字。在他思鄉心切,想看看自己出生的地方而回到日本時,他記得他的中國朋友和氣地對他說,什麼時候回來都行。還有一次,他說一個朋友向他求藥,儘管他已經說了好多次他沒有。最後,實在沒辦法拒絕,只好拿一小片紙,包了一點牙粉給了那人。沒想到後來人家直向他道謝,說孩子的病醫好了。 日本戰敗的訊息傳來的時候,他的上司都跑光了,只剩下我父親這樣計程車兵(他那時是二等兵),和幾個軍階稍稍高一點計程車兵。那些曾經對中國人非常野蠻的人現在反過來受到中國人的苛待。父親常常一邊啜著清酒,一邊給我們孩子們講那些日子的事情。在我出生以前,他對母親說,“我在中國作惡不少,我們這些人是不可能生出四肢完好一點毛病沒有的孩子的。”我想,即使是父親,也有一些話沒法對我們講。這裡,我代替16年前在56歲時病逝的父親寄上這封信。 對戰爭一無所知的我身上流著父親的血,所以,我正走在那場戰爭的延長線上。我把父親的故事講給我的孩子們。這或許就是我們日本人的責任吧。 長岡榮子 36歲 家庭主婦 多摩市   。 最好的txt下載網
送給下一代的禮物�
我生於1948年。在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常聽父母、還有外祖母講述戰爭時候的故事。父親講的多是戰場上的事,母親講的是如何眼看著她們家的房子在空襲中坍塌,以及她如何冒著極大的危險,抓著她小弟弟的手,穿過烈焰逃生。我外祖母有一次對我說,當她和她丈夫一起逃跑的時候,遇見一個半裸的、嚇瘋了的婦人,死乞白賴地求她把身上的和服給她。外祖母尷尬得不得了。每次,他們講故事的神情,都好象是說走了嘴似的。 我父母白手起家也是很可憐的:母親的孃家燒得精光,父親從瓜島就揀回一條命。我父親復員時,帶回一條卡其布軍毯。那軍毯已經破得像塊抹布,他卻當成寶貝一樣。即使在我非常小的時候,就知道戰爭的悲慘。我外祖母三年前過世,父親和母親也已經年過六十。時光流逝,活在世上的戰爭見證人越來越少了。 戰後四十年過去了,他們今天或許可以比較客觀地看待過去,並用他們自己的話反對戰爭了。他們或許想把一切都忘掉的時候,我希望他們把自己的經歷不加粉飾地講述出來。這是他們送給下一代的最好的禮物。 加藤美枝子 38歲 家庭主婦 豐田市    。 想看書來
如何使犧牲變得有價值�
田口先生在信裡寫道:“把拚命保衛祖國的同胞的死看得一錢不值”,但我想來想去,覺得他們的死就是“一錢不值”。我完全同意田口先生的想法——“戰爭是如此恐怖和愚蠢”。也忘不了那些在戰爭中犧牲了自己的人們。我從心底裡為他們祈禱,願他們的靈魂在另一個世界得到安息。 許多經歷過這場戰爭的人和死者的遺屬,象田口先生一樣,相信死者是在“拼命保衛祖國”,他們的死是有意義的。我能理解這種心情。如果不這麼想,可能也就活不下去了。否則他們怎麼能接受他們摯愛的丈夫和兒子的死訊?但是,死者真死得其所麼?要是戰爭早點結束,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也可能不會挨原子彈了。不,要是不打仗就根本不會有這些事。 田口先生說:“他們保衛了我們祖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