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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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材料上的標記都沒弄掉。當時覺得全身發軟。 現在,比當時純度最高的產品還好的優質鋁,已經用於各種用途。撫今追昔,備感幸福。 橋本幸男 61歲 公務員 東京   
埋頭苦幹生產氣球炸彈�
“各位,各位都可以回家了。”校長先生突然說。集合在禮堂的全體學生,聽了這話,靜靜地轉回來,然後,情不自禁地向校長走去,沒人說話,只有粘滿漿糊、變得硬繃繃的紮腳褲在塌塌米上滑動的聲音。“剛才聽見的是真的嗎?”大家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等到回過神來,大家擠在校長身邊。當確定真的可以回家時,大家“哈”地一聲歡呼起來,不過最後,抽泣的聲音漸漸擴散開來。 這一幕發生在昭和20年2月末,地點是小倉兵工場,女校四年級學生義務勞動,在那裡生產汽球炸彈。 用接著蒸汽的鐵板把幾層日本紙用漿糊粘一起,然後用700張這樣的紙板粘成直徑10米的氣球,下面繫著炸彈。氣球將升到9000米以上,乘著偏西風去轟炸美國本土。天氣嚴寒,缺少食物,夜班每人發兩粒興奮劑。晝夜兩班,連續站立十二小時勞動。和睡魔的搏鬥永遠沒有盡頭。宿舍裡十疊大小的塌塌米上睡十二個人,倒下去就癱軟如泥,一覺熟睡到天亮。 在如此極端惡劣的環境下,幾乎所有的人都要受足癬、凍瘡、結核、神經痛、腳氣病的罪,由於勞累過度,將近一成的學生畢業以後一時不能回家。當時生活的嚴酷、學生義務勞動中一忍再忍的悲傷,全都體現在我們得知可以回家那一刻,大家激動的反應中。 高見澤幸子 57歲 主婦 千葉市   
退役將軍當校長,學校自由化�
為了紀念12月8日大東亞戰爭開戰,每月8日,學校和工作單位都要舉行激發鬥志的儀式。在這個大詔奉戴日大詔奉戴日:為紀念1942年1月8日天皇下詔向英美宣戰,每月8日全體國民掛國旗、舉行儀式,激發鬥志,祈禱戰爭勝利。 ,我們學校眼神不好的老校長,念頌宣戰詔書時拉了一段。於是,獻身教育界半個世紀的老校長,連一句話也沒留下就離開了學校。而一位在華北戰場立過功的退役將軍來代替他。 那天來到少年學生面前的,不是想像中叱吒風雲的勇將,而是一個溫厚的、好好先生模樣的駝背老人。新校長上任以後,嚴禁高年級生欺負低年級生、教師體罰學生,解除了不許看電影的禁令。 而且,象其他學校那種由駐校軍官、班主任老師強迫學生申請當士官預科生、加入陸軍或海軍的事情,也沒有了。我想當少年兵,校長說:“不是隻有戰死沙場才是忠義。為建設新亞洲而盡少年之力,不也很好嗎?”一席話,說服了我這個正熱血沸騰的軍國少年。校長說,他率領的部隊曾經在中國殺害許多俘虜,澆上石油燒掉。校長認為,在軍隊中,新兵被老兵毆打,一腔積憤,面對無抵抗能力的俘虜和平民,爆發為沒有人性的野蠻行徑。現在看起來,校長非常擔心帝國軍隊的這種惡習往學校裡擴散。實在英明。 去年,見到校長的女兒。聽她說,校長曾經說過:“不想當軍人。想辭職。”在家裡經常抄寫佛經。這位有恩有義的校長,就是國崎登中將,戰後曾盡力支援保護軍人遺屬。六十年代簽訂安保條約的那年去世,享年七十四歲。 梅靖三 59歲 海神會常任理事 柏市    。。
夜裡在圖書館偷讀禁書�
戰爭時期,我在一座歷史悠久的專科學校(現為大學)的圖書館,“蟲瞰”(而不是鳥瞰)禁書,歷時一年半左右。 大量禁書的書目卡片已經從卡片盒中抽出,書籍也與可以閱覽、出借的一般圖書分開,放在圖書館的一個角落。禁書有三大類:A組是美濃部達吉、津田左右吉、矢內原忠雄等批判法西斯主義的自由主義教授的著作,放在最上層的高階書櫃中,加鎖密封,大約30冊。B組是有社會主義或共產主義傾向的著作,有上千冊。因為太多了,沒遮沒蓋的分別堆放在書庫的幾個地方。C組,陸軍、內務、文部各省部局編髮的檔案,全都帶有“保密”或“極密”的紅字,這些東西本來是發給負責監視學生思想動向的學生科的,學生科沒地方擱,寄放在圖書館。 我拿到鑰匙,從最上層拿出書來,又怕有人進來。為了能儘快把書藏起來,我把書放在抽屜裡讀,如果有人來了,就關上抽屜,讀放在桌面上的書,或者做做當日閱覽統計什麼的。如果時間允許,我就把A組的書放回書櫃鎖好,挑一些B 組的馬克思主義文獻或C組的檔案藏在懷裡帶回家中,看上兩三個小時。有時能拿到《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