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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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悲哀與自責�
昭和20年3月,我和母親、弟妹們一塊疏散到母親的故鄉巖手縣。當時我是東京都立女校一年級學生。四月新學期開學,弟弟們轉入當地的小學。可是我和妹妹想轉入縣立學校,卻遇到麻煩,在焦慮和不安中,淒涼度日。校方一會說沒有教材,一會說沒準備好,一直拒絕讓我們入學,到了5月末才勉強讓我們上學了。 所謂上學,也就是天天練習用竹槍刺殺學校院子裡擺著的稻草人,和到附近農村義務勞動。農村人看到疏散者,必定說:“呵,跑到這兒來啦!”“哼,膽小鬼!”還一個勁地說他們自己可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戰鬥到最後一個人的。要不然幹嘛成天用竹槍訓練哪。我們無法辯解。大人們說的話多傷人啊。那個時代,人們已經沒有心思去體貼孩子的感情。高年級同學和我們班的同學只能默默地關照我們。 這就是我十四歲的夏天,作為一個疏散生,一心遵從校長訓示,學習方言,同時為國拚命勞動。開始是種田、割草,後來是開墾荒地,累得筋疲力盡。不久,日本戰敗。第二年,我回到這裡,學校已經是一片廢墟,臨時搭的木板房算是校舍。老師同學笑臉相迎:“你可回來了!”可是,我的心情難以釋然。 本來,我在疏散期間蹩足了勁兒要反駁他們說:“我不是膽小鬼”,可是,當聽說了校舍化為灰燼,師生們每天來清理火場的情形以後,一下子洩了氣。新建校舍響起了上課鈴,使我感到說不出來的慚愧。現在,我們不要再責備任何人了。 山室令子 55歲 主婦 橫浜市    。。
確保首相官邸的強制疏散�
昭和20年3月10日東京大空襲以後,下達命令,強制疏散沿首相官邸外牆200米以內居民。一星期以後,軍隊就要來拆毀房屋。當時我住在赤坂,丈夫不在家,只有我帶著兩個孩子,一個三歲半,一個一歲零兩個月。 附近的鄰居們驚慌失措。由於軍隊管制封鎖,沒有卡車,沒有馬車,沒有計程車,沒有任何交通工具。有一位經常託我們列印陳情書的Y 先生對我們說:“要是能用牛車,就到�NFDA5�玉縣我家裡去吧。不過,路上如果碰上空襲,只能怪運氣不好。”於是,把所有的傢俱財物託付給他。 早上商量好以後,Y先生回�NFDA5�玉縣取牛車,再回來接我們,已經是夜裡一點鐘。三點鐘,裝好行李,牛車出發。天亮以後,我和保姆帶著二個孩子,四個人乘公交車到Y先生家裡去。市內電車和省內公交車擁擠得一塌糊塗,到達目的地已經是傍晚了。而執行李的牛車在路上走了18個小時,夜裡10點才到達。 後來,我們在新宿租的房子,也在5月25日的大空襲中燒掉了。想回農村,買不到車票。我們的行李,由於亂收保管費、偷盜、鼠害等等,也化為烏有。兩個孩子和我還活著,已經夠幸運的了。 為了保護首相官邸,普通的百姓受自己人欺負,比受敵人欺負還厲害。我們被趕得四處漂泊,連睡夢中都流著淚。 八代美榮子 72歲 退休 沼津市   
“太可憐了”始末記�
太平洋戰爭期間,敝人在陸軍省報道部工作,兼職內閣情報局。當時情報局傳達了各省次官例會上為激發國民戰鬥意志,各省均承擔製作廣播節目工作的決議。工作由陸軍省起頭,敝人受命負責。提高鬥志,嘴上說說容易,可怎樣才能真正作出有效果的廣播節目,實在頭痛。 陸軍省記者聊天時,一個曾到品川採訪某省前大臣的記者說:“夫人送我出來的時候,正碰上美軍俘虜佇列從大臣門前經過。夫人說:美國人給弄成那個樣子,太可憐了。戰爭打破了日本人認為英美人高人一等的想法。”當時敝人靈機一動,“就是它了!”於是寫好了廣播稿。�NHK�方面特別徵求我的意見,把題目定為“太可憐了”。 這個節目播送以後,大量報紙和雜誌轉載,其反響之大,敝人也感驚訝。後來,其他省都沒有製作廣播節目。 敝人當然決不是說應該虐待俘虜。此前,敝人在上海任陸軍報道部長時,曾經帶關島送來的美軍俘虜出去看棒球比賽。以敝人對於戰俘的感情來說,完全可以理解日本婦女那種溫柔的心情。倒是在菲律賓巴丹半島發生了不可容忍的事。美軍陣地平常就是他們的練兵場,熟知地形,日本軍隊的進攻很難攻進去。兩個步兵大隊乘小艇從美軍右翼登陸,孤軍深入,受到敵方沉重打擊。我方偵察兵親眼看到美軍用夯地的滾子,把日本傷兵碾死。 敝人戰後在比利時當了俘虜。俘虜的正餐,是米粒都數得出來的稀里咣噹的粥。日本人都瘦得象臘幹一樣。每天大約有五十人因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