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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市   
禁止報道初雪的日本軍隊�
昭和18年底,我在滿州國三江省省會佳木斯市做《滿州日報》佳木斯分社記者。除了重大新聞向《滿州日報》全國版供稿外,我的主要工作是給《三江日日新聞》寫報道。 一天早上,我正要出去採訪時,溝口分社長被軍方叫去,社裡一片騷動。據說原因是我寫的關於初雪的報道。那時報道管制森嚴,對軍方稍有反抗立時就會被停刊。可是連初雪的報道也禁止發表,也太厲害了,簡直是殺氣騰騰嘛。 一向不服軟的分社長,疲憊不堪地回來了:“軍方說,可能讓蘇聯瞭解北滿氣象的新聞報道,一律禁止。怎麼爭取也沒用。” 國境線上的黑龍江和松花江冬季冰凍,用雪橇可以自由出入。對這一氣象情況,蘇聯不會幼稚到要看日本的報紙才知道吧。我又是生氣,又是吃驚——日本軍隊竟有如此超乎想象的弱點。 也許因為這件事,不久,作為“日蘇戰爭報道班主力”的我,收到徵兵令,被送到沖繩前線去了。 本昌太郎 66歲 作家 東京   
戰爭的禮物�
我在終戰前夕成了戰爭孤兒,對我來說,戰爭必受詛咒。我的父親是職業軍人,我幾乎從來沒有和他共同生活過,對於父愛,我沒有什麼感受。只是每當升學、就業、結婚這些人生的大關口時,就體會到沒有父親的不幸。不過,最近我的看法多少有些變化。 單身母親家庭的確有缺陷,祖母和母親一心想的就是讓孩子們活下去,對我採取了極少壓抑的自由的養育方式。在急速轉型的民主社會中感到迷茫,每天忙於生活,所以不能保持足夠的禮儀,我也許是有這個毛病。但是,在失意中,能夠用自己的眼睛觀察事物,依自己的意志行動。如果嚴父在世,恐怕必得要求自己的女兒要“有點女人的樣子”,成為沒有自己的主張的女性。 年過七十的母親一邊照顧臥床的祖母,一面照看店裡的生意。因為失去丈夫,母親成為獨立生活的女性,到老都不依賴別人生活,而我凡事自己作主。也許這就是戰爭意外的禮物吧。 廣重清子 44歲 主婦 山口市   
我想到北京去�
我們的祖父於昭和25年在北京去世。時隔36年,我們終於得知祖父的遺骨被收藏在北京的觀音寺中。祖母乍聞喜訊,血壓升高,不得不臥床休息,但說想立刻就去迎回骨灰。但是,祖母已經不能獨自行動,讓我代她去,所以我儘快學習中國話,好向中國的人們致謝,感謝他們長年守護祖父的骨灰。 在中國內戰時,祖母突然當上女軍醫。那時祖母正懷著我的父親,臨產時,她坐在無腳椅子裡,周圍放著應急物品,一直等到天黑,生產一直持續到夜裡。那時剛發生過火災,沒東西吃,父親從空空如也的肚子裡生下來,營養失調,到現在還是隻有一隻眼睛看得見,找不到固定的工作。 祖父名叫巖村元始郎。在北京住了大約十年。終戰以前,因為精通中國話,離開他工作的華北新報社,作了隨軍服務人員。在東京的時候,祖父當過女校的老師,也許他教過的孩子還記得他。 我就是打工也要籌到錢到北京去。 巖村燕士 12歲 小學生 橫浜市   
領取遺骨的傷心之旅�
一期檢閱結束以後,在一個營房裡同起同臥計程車兵夥伴們,在早春的一天出征到大陸去了。我申請候補幹部,留在功勞室服役,奉命去領取遺骨。從拘謹的兵營生活中解放出來,到神戶港去作公務旅行,真是意外之喜。更何況神戶還是我少年時代生活過的地方。但是,這次旅行卻是一次傷心之旅。 客輪靜靜泊在棧橋,堆滿在大陸各地戰死者的遺骨。他們無言地回到思念中的祖國。停泊在港口的其他船隻汽笛齊鳴,致以哀思。這真是悲傷的一刻。 列車到達滋賀縣外時,已是深夜。陣亡士兵家屬接到村裡兵役負責人的通知,集中到最近的火車站,含淚等待見面的那一刻。戴防毒面具和手套計程車兵把吊在胸前、用白布包裹的遺骨盒小心地從車窗中遞出去。遺屬撲過來,年邁的雙親、懷抱嬰兒手牽幼子的年輕妻子抱頭痛哭,他們淚水漣漣地哭喊:“孩子,這就是你們的父親。”“明天我也要隨你去了”。我們這些護送遺骨計程車兵只能在車窗前無語肅立。 這是日中戰爭開始的第三年,昭和14年初夏,我在敦賀步兵第十九連隊服役時的回憶。 木村文雄 72歲 退休職員 千葉市    。。
佇立在暴風雪中�
昭和18年1月的一天,暴風雪中,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