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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公主只好收聲,若太過急切,倒顯得仗勢欺人。
郭暖聲音雖帶著哭腔,表情達意照樣流暢,不過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清楚了,無非她今日倒黴,帶著寵物從此地路過,就被公主一頓排揎,不但要她舔乾淨那鞋上的汙漬,還要毀了採青的臉。
皇帝輕飄飄地道:“真有此事?”
彭城公主見她這樣誇大其詞,早已怒不可遏,“胡說八道,本宮豈有如此?”
郭暖睜著大眼睛,滿目都是惶惑,“您要我擦乾淨,又不許用手絹,可不只有用舌頭麼?至於採青,她臉皮薄得很,別說掌摑,哪怕輕輕碰兩下,肌膚也不可能完好如初了。”
言下之意,倒是彭城公主這幫人臉皮太厚,拿著雞毛當令箭。
皇帝唇角揚起不易察覺的弧度,還以為她當真受人欺侮,哪知告狀時都不忘陰陽怪氣暗諷對方,誰能在她身上討得便宜才是稀奇。
彭城公主的學問聽不出言外之意,對這番話也無言以對,難道真是這女子太蠢,錯解了她的意思?
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尤其皇帝對著她時還和風細雨的,可不像嫌棄,比對鄭流雲耐心多了。
彭城公主滿腹狐疑,那廂皇帝已是好言好語勸道:“行了,朕看也不是什麼大事,明兒就讓福泉帶皇姐去庫房,有什麼喜歡的只管挑揀,何必吝惜一雙鞋襪?”
公主面色稍霽,不過仍有些銜恨,“郭小姐待人不尊,陛下須得正正宮紀。”
郭暖小聲提醒道:“公主,是這隻大鵝對您不夠恭敬。”
又怯怯地望向上頭,“還有,這也是陛下親賞的。”
是在祈求他顧念舊情麼?皇帝微微挑眉,雖則他並不在意這畜生的死活,可看到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瞳,還是多嘴添上句,“兩位太后都在病中,不宜見血光,皇姐也得饒人處且饒人罷。”
彭城公主想不出反對的理由,只能悻悻撤退,只覺得數月不見,皇帝對女人彷彿溫存許多,是人變了,還是獨獨因這小姑娘的緣故?
陸鳴鏑看向對面,郭暖正緊緊捉著那隻鵝的後頸,以免它又上前撒歡——公主倒還罷了,若敢到龍靴上拉屎,十個頭都不夠砍的。
大抵是場面過於滑稽,陸鳴鏑不自覺地笑了笑,等回過神來,便發現那女子詫異地望著自己。
難道他笑得很難看?陸鳴鏑輕咳了咳,“你也跪安吧。”
福泉忙令人抬起御輦,自個兒也趕緊到身邊侍候著,忙裡偷閒瞟了郭暖幾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