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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還真想抱得美人歸?鄭流雲本只想損了郭暖的名聲,讓她沒法子入宮罷了,可看堂兄這副猴急模樣,可知郭暖的魅力有多大——人人趨之若鶩,若讓她長留宮中,恐怕連皇帝也難免淪為裙下俘虜。
鄭流雲按捺住嫌惡,皺眉道:“你若真能讓她為你傾倒,我自然會替你向家中說情,再不濟,賞你些銀子,帶她私逃便是了。到時事過境遷,郭家又愛惜顏面,還能攔著不許婚配麼?”
鄭斌得到保證,這才放心釋慮,他最近剛欠了筆賭債,正需要銀錢填補虧空,無論成與不成,鄭流雲多少得給他點報酬:若真能作郭家的乘龍快婿,往後榮華富貴也就享用不盡了。
懷揣著美好的願景,次早鄭斌便裝束一新,專程到慈寧宮前守株待兔,還特意修剪了髭鬚,唇上一絲胡茬都不留,很有幾分白面書生的儒雅風範。
他如願等到了佳人。
郭暖甫一出來,鄭斌便殷勤湊上前去,“郭姑娘,在下……”
還未等他自報家門,郭暖便簡單道:“你來得正好,喏,採青,把這個給他拿著。”
鄭斌呆了呆,他預計一般的姑娘家見了他會含羞帶怯,或是乾脆躲回閨房中去,那他也不怕,有的是法子再誘她出來,可是這頤指氣使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叫什麼差事?鄭斌望向她手上的牛筋索繩,繩子的另一端系的卻並非貓犬,而是……一頭雄赳赳的大鵝。
這世上居然有遛鵝的!
鄭斌剎那間有種三觀顛覆的錯覺。
郭暖則皺眉看著他,見他打扮是個侍衛,還以為肯聽使喚,哪知這人生得油頭粉面,脾氣還不小,又非叫他殺人放火,有那麼難嗎?
郭暖也懶得強求,交代採青,“去叫個小太監來。”
鄭斌一聽便急了,忙陪笑道:“不必麻煩,卑職來就行了。”好不容易見上面,怎能錯過相處的機會?這姑娘看似傲慢,但或許是家人過於嬌慣、無知無識的緣故,那便更容易入港了。
作勢要去牽她手裡的金漆索繩,好似這便是千里姻緣一線牽。
郭暖卻嫌棄地甩開衣袖,“誰讓你幹這個了?”
說罷,便讓採青將一個布袋和一把鐵鍬交給他,那鵝郭暖自己會盯著,這人只要跟在她身後隨時鏟走鵝糞便好。
鄭斌:……
他家雖不顯貴,但好歹祖上也是士族,叫他當個掃糞工豈非有辱門楣?再說,雞鴨鵝都是直腸子,隨吃隨拉,難道他一天都得盯著這些屎尿屁麼?
可為了大局著想,鄭斌少不得捏著鼻子,乖乖上前拎著糞袋,心想他這犧牲也太大了,回頭必得找鄭流雲多要些銀子。
只是,這姓郭的女子莫非沒瞧見他什麼模樣麼?竟捨得讓堂堂美男子做這個?
鄭斌到底不肯死心,鼓足勇氣喚道:“郭姑娘。”
郭暖不耐煩地回頭,“又有何事?”
鄭斌見她粉面含春,紅唇帶嗔,不知怎的竟魂飛天外,那點沮喪之語也說不出來,唯有陪笑道:“卑職是想問您,這些鵝糞該如何處置?”
真是個笨東西!郭暖不屑地道:“自然是送去花房當糞肥,難不成你想自己吃啊?”
鄭斌:……
好好的姑娘,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
且不提鄭家兄妹甫一定計便鎩羽而歸,郭暖可還惦記著那人答應她的兔子呢,當時也沒商量時間,不知道進行得怎麼樣了。
說起來她連那人名字都不曉得,居然相談甚歡,也是怪事。
這晚郭暖仍舊帶著採青哼哧哼哧來到上林苑,鵝就不用帶了,怕它跟孔雀打起來。
也是湊巧,和當時一樣,那人仍在湖邊等待。
陸鳴鏑身為天子,在宮中耳目眾多,自然沒錯過這主僕倆的動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怕她失望,還專程讓福泉到集市上買了兩隻活蹦亂跳的兔子。
郭暖歡喜地接過,“你還記著呢。”
陸鳴鏑嗯了聲,看她這副雀躍模樣,心腸不自覺地柔軟起來。
小姑娘翻來覆去細看,臉上卻有些狐疑,“野外逮來的兔子有這麼雪白麼?毛上一根雜草也沒有。”
陸鳴鏑:……
好在郭暖很會自我排遣,“難為你了,還特意拾掇得乾乾淨淨的。”
陸鳴鏑看她接過竹編的提籠,忍不住道:“你不會真打算吃吧?”
倒不至於悚然聽聞,只是……好歹也是他送的禮物,就這麼落入肚腹未免太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