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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帶、生有四隻腳爪那種。可現在卻什麼都沒了!到底是幻相欺騙了我的眼睛?還是夢境欺騙了我的大腦?如果夢境為虛,所見這些甕罐還有古塔作何解釋?如果實情真如夢境那樣,甕罐裡的人哪兒去了,難道會憑空蒸發掉?
天佑半張著嘴,似乎也在懷疑是不是羅盤和黃旗子耍弄了他。我想我們倆的表情一定很誇張,否則,陳默那張“弔喪臉”(我們對他一向不苟言笑的虐稱)不會褶出包子樣的笑紋。
就在此刻,穹頂襲來一陣冷風,地宮內的數千長明燈開始飄忽閃爍,不久全部熄滅。鼻孔裡嗅到一股鹹腥略帶腐臭的味道,耳中傳來噝噝沙沙的怪聲,就像特別寂靜的晚上,耳膜深處那種似有似無的鳴響。
我們五個背靠背擠在一起,舉著手電四下掃射。在五道微微顫動的光影裡,忽然飄擺出一條長長的紅幔,它是那麼的豔麗、那麼的輕盈,就像一道翩翩飛舞的光波。
那條紅幔掃過高大全的手電筒蓋,擦過天佑的劍刃,從陳默和蕭一笑的頭頂拂過,在消失之前,它又輕輕撥弄了我的臉頰。我情不自禁抖了一下,半晌才驚叫出聲:“誰!”
高大全發綠的瞳孔迅速追上那條紅幔,手電的光束亦緊跟不捨。我們一起扭過頭,視線隨那詭異的赤紅遊走,看著它在黑暗裡迂迴飄擺,最終與更大的一片赤紅相連。
這下我們看清了,更大那片赤紅原來是古代女子寬闊的裙襬,裙襬下方有一雙半隱半現的小腳,翠綠的繡花鞋與赤紅色的裙襬在光影中爭奇鬥豔,而剛才從我們眼前蕩過的,則是她挽於雙肩的織錦披帛。
手電順裙襬往上移動,是她鼓脹渾圓的小腹,再往上是她豐滿半袒的****,接著往上,是她秀頎潤澤的脖頸,再接著往上是她滑若凝脂的臉龐,雖然只看到半邊,卻足以勾魂攝魄。
果然是個古代女子,樣貌非常年輕,頂多也就十**歲,觀其服飾和裝束,不是皇后,至少也是個嬪妃級的人物。她端坐在一隻從地宮右側向中央伸出的高臺上,腦袋微微低垂,雙臂聚攏,好像摟抱著一樣東西,可惜,我們現在所處的方位看不太清楚。
高臺不可能憑空而設,因此我用手電在地宮右側的下端仔細查詢,果然發現有個半人多高的凹洞,隱約露出迂曲向上的石階。
我們鑽進凹洞,沿石階爬上高臺,當光線投向那名女子正臉的同時,我們再次驚呆了!因為,她一雙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似乎在尋找或等待什麼東西,血液和淚水混合的液體從眼窩流出,在蒼白如紙的臉上劃出暗褐色的曲線,而被她緊緊摟抱著的,居然是具已經散了架的骷髏!
“這裡應該是引魂臺。按照陣法原理,通常在煞泉的坤位,也就是西南方向安置一個死者最為惦念(或親近)的人,而且這個人必須是活的,目的是把相依相戀的兩個人拆散,雖近在咫尺,卻生生不能相聚。”天佑瞅了一眼地宮中央那口最大的甕罐,“活著的人會不停衝死者哭泣、哀嚎,這樣一來,死者的靈魂就會千方百計逃脫束縛,可‘五雷鎖鬼’的陣法豈是吃素?既然無法逃出,死者必然會產生更大怨念,那麼,施法者的奸計也就得逞了。”
“太狠毒了!”蕭一笑恨得咬牙切齒,“蒙古人的這些邪術不會跟你們茅山教師出同門吧?”
“不懂就別瞎說。”蕭一笑的話令天佑非常不爽,他雖然不是茅山派的正宗傳人,但在該派形象遭遇羞辱和詆譭的時候,總要主動出面維護和辯解,倒不是他與該教的感情有多深,而是因為他祖父曾做過茅山的掌教,“茅山教是道教的分支,雖說教義不同卻也是名門正派,即便對於邪惡勢力,也是主張‘驅’而不是‘誅’,雖有陣法,但主張‘鎮’而不是‘囚’。何況茅山教向來遠離政治,從不做朝廷鷹犬。反倒是一些江湖術士打著茅山的旗號,四處招搖撞為非作歹,最終敗壞了茅山教的名頭。”
蕭一笑本是無心之詞,卻引來天佑一番苦解,遂有幾分尷尬。所幸陳默及時岔開了話題。
“如果陣眼裡的死者確為李的話,那麼這個女人肯定是他最鍾情的皇后或者嬪妃。”陳默蹲下身研究那具枯骨,“天佑猜得沒錯,他的確是被蛇給咬死的,你們看,骨頭上還留有啃噬過的牙印。”
高大全把手電夾在腋下,輕搓著滿是膠布的手:“這就是中間那口甕罐裡的屍體?”得到陳默的肯定後,他又狐疑著問:“那他的屍體怎麼會跑到這裡?”
“因為這女子是活著的呀。”陳默把目光轉移到那女子身上,“瞧地上的四顆鐵釘,鏽跡斑斑、沾滿血痕,再看她的手掌和腳面,都有一個拇指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