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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艾迪遜總是深居簡出,日常事務都是桑納在主持。我沒見過艾迪遜,但對桑納有點印象,之前陪蕭哲院士參加禮拜見過兩次,跟皇甫敬一起的應該是他。
我看看手錶,時針指向22點,街上的行人早就散盡,教堂一片黑暗,唯獨塔樓頂端的一扇窗戶亮著燈光,或許來自某位勤勉的助祭,或許來自神秘的主人艾迪遜,但絕不是那個詭譎的神父,心理陰暗的人不會把燈燃得如此明亮。
告別落落寡歡的房主,來到教堂前,發現大門已經鎖上。雖然翻越兩米來高的鐵柵門對我們來說沒什麼技術難度,可咣噹咣噹的聲響肯定會驚得雞飛狗跳。我剛才檢視過周圍的環境,記得教堂西北角的柵欄有個缺口,遂引領大家過去。
柵欄上的確有個缺口,看情形是年久失修所致。我想教堂裡應該沒有太多值錢的東西,也沒人敢來這鬼氣森森的地方造次,不然的話,這破洞早就補好了。缺口的直徑約60公分,我屈下身剛好鑽過去,蕭一笑自然也沒問題,天佑略微有點卡,我那位朋友身材壯碩,雖然也鑽了過來,但弄了個滿腿泥濘。
藉著雨滴的響,我們小心潛到教堂東北那座角樓。之前,我只在望遠鏡裡看到門上的大鎖,卻沒注意這扇門竟如此特殊,看到它,我立刻想到在賀蘭山洞穴的凹槽中,見到的那些又黑又厚的金屬門。看來,裡面必定藏有要麼極其寶貴要麼不可見人的東西。
天佑發揮了他的另一項專長開鎖,其實,解碼開鎖是新時期刑警的必修課,不過天佑更得其妙,他的水平已經不需要專業工具,一般鐵鎖,隨便找來根細鐵絲就能搞定。這次他用的是大別針,在前端捏了兩個彎彎然後插入鎖眼,不出兩分鐘,問題就解決了。
取下鎖鏈,我和天佑共同發力,伴隨著一陣嘶啞的呻吟,角門緩緩開啟,手電光裡出現一道向下的石階,與此同時,一股黴變潮溼的氣味竄入鼻孔。
輕輕掩上角門,下至臺階底部,眼前是一條約兩米寬的甬道,甬道兩側堆放著看不出年代和功能的雜物,留下的空間只夠兩人並行。前行二三十米,路面開始往上抬起,少了雜物的羈絆,甬道顯得更加寬敞,空氣亦不再潮溼。蕭一笑還找到一個開關,拉了一下懸垂的繩子,頭頂居然亮起一盞黃橙橙的燈泡。
轉過一個彎,空間陡然增大好多倍,正如朋友所說,地下空間被分割成幾片區域,每片區域各自獨立且配有門鎖,不過沒裝窗子,看不到內部環境。我覺得有點不對,因為這些混凝土砌塊根本不是幾十年前的產物,空間結構和建築樣式也不像關押反革命的牢籠。
“頭兒,你看那裡!”天佑碰了我一下,手電指著頂面的一個角落。我發現那裡開了個大洞,從上面湧入幾十根粗細不等、色彩各異的纜線,大部分很眼熟,有電源線、電話線、閉路電視線甚至還有寬頻,那些線被黑膠帶離出幾股,分別接入每一片獨立的區域。
蕭一笑搖頭嘆道:“沒想到,這座古老的教堂下還別有洞天。”朋友也納悶不解:“他們這是在搞什麼?”我的目光順著那些迂曲盤卷的纜線遊走:“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是一個秘密的科研機構。”
天佑瞪大雙眼:“研究什麼?”我走到其中一扇門前,弓下身持手電朝縫隙裡照射,須臾,給出個連自己都驚詫不已的回答:“七號檔案。”
第八十七章(亡者歸來)
令我想到這個答案的,不單是從門縫看到的那些造型奇特、形容詭譎的測試裝置,還有結構複雜、功能玄奧的成像系統,以及起伏層疊、延綿如山的分析材料,更重要的是,還有一系列耐人尋味、頗具玄機的角色匯聚。
首先,兩個美國人不遠萬里來到中國,甘拋財富不計得失,潛心教化中國人民,這是什麼精神?國際主義,大公無私?那麼其目的呢?僅僅是做現代版的利瑪竇,表達對天主的無限忠誠?恐怕沒這麼簡單!
然後是蕭哲,一個研究地球物理的科學院院士經常往教堂跑,當然,宗教信仰是他的自由,問題是枰州有很多教堂,論交通,這不是最便利的一個,論環境,這不是最優良的一個,論設施,這不是最完善的一個,論資質,這也不是最專業的一個,實在不知院士大人偏愛它那一點?
再者是醫院的羅院長,下班後不老老實實待在家陪老婆孩子,跑到這偏僻的教堂幹什麼?莫非上一天班還覺得不夠辛苦,到此來發揮餘熱?或者想增加收入開發第二職業,給人做起了私人醫生?可什麼樣的病症偏偏在半夜三更發作,而且非要躲到地下休養呢?
最後是皇甫敬,作為市公安局刑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