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1981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方抓在手裡:“我說的,都是客觀事實。”“那動機呢?”我瞪大眼睛。皇甫敬針鋒相對:“奪取蕭院士手中的機密資料。”“皇-甫-敬!”我不再顧忌什麼尊卑長幼規矩禮法,一字一字崩出他的姓名,“拜託你動腦筋想想,我若是兇手,會留在現場等你們盤根究底地訊問?會住這兒天天陪你們玩車輪戰?我是狗熊你們是豬啊?”
我一激動,臉色就會紅一陣白一陣,跟打了彩光一樣,皇甫敬則不同,他面板黝黑看不出任何變化,經常喜怒無形。我嚥了口唾沫,把拳頭慢慢收回來。全組甚至全域性,恐怕只有我敢這麼沒大沒小沒高沒低地折騰,倒不是有什麼背景或後臺,而是因為我卓爾不凡的工作能力,跟“二五八”一樣,“卓然”二字也不是浪得虛名。皇甫敬之所以能當組長,頭腦發達、處事穩重是其次,主要靠的是他那點可表可不表的所謂資歷。要是鬥武,十個回合撂翻他絕不在話下。
驢脾氣是我的缺點,為此沒少得罪人,好在我能節制情緒該收即收,不至於搞得群情激奮成為公敵。雖然憑我的家境不指望工資吃飯,可被掃地出門也是不光彩的。仔細回想一下,他的話並非沒有一點道理,但有個問題不大明白,因此我問道:“你剛才說我是‘唯一健全的倖存者’,這什麼意思?”見我開始對路,皇甫敬往椅子上靠了靠,明顯放鬆下來:“蕭院士受傷很重,再加上強烈的精神刺激,腦子出了點問題。”
我忽然想到蕭院士塞給我的那樣東西,於是滿地找鞋:“我得去見他。”皇甫敬把我攔住:“不行,你現在哪兒都不能去。”我光腳站在地板上,雙眼又開始冒火:“你想軟禁我多久?”“不是軟禁,是保護。”皇甫敬不緊不慢地說,“蕭院士手裡的東西,我們在案發現場並沒找到,也就是說,很可能已經被人拿走。這些資料的機密性和重要性誰都無法想象,一旦被別有用心者利用,結果將是災難性的。現在,訊息已經洩露出去,越來越多的人盯著你。因為你參加了押執行動,又唯一沒遭受傷害,而拿到資料者想殺人滅口,沒有得手者會鋌而走險,公報私仇者要落井下石,因此,你需要保護。”
難得皇甫敬說出這麼一大段話,也難得我沒有再做堅持。半分鐘後,皇甫敬從房間離開了,走之前他再次囑託道:“你要好好想想,看還有哪個環節被疏漏的?比如,你的車最近有沒人借過?押運路上有無異常狀況?諸如此類吧,想好了來找我。”
躺回床上,我忽然想給父母打個電話,摸一摸褲袋才想起手機被收走,屋裡的固話也被掐了線頭。從衣袋摸出那包熊貓,這幾日幸好有它,否則沒等出去就先憋死到這兒了。點一支抽了幾口,把煙盒倒過來晃晃,裡邊掉出一拇指蓋大小的黑色物件,該物厚約三毫米,鋁合金質,外觀呈盾形,開口狹小,露出一小段黃色電路板,側端有個長一公分寬約兩毫米的凹槽,上寬下窄接近於三角形。沒錯,這就是出事當天蕭院士塞給我的那樣東西。當時,我丟掉幾隻煙把它藏在餘下的縫隙裡,才算躲過了皇甫敬的搜查。
幾天前看過之後我一直在想,這東西應該是個儲存器,但不是連線電腦,而是插在某種特製的儀器上。奇怪的是,物件表面有幾個白色的符號從來沒見過,也不知是哪國文字,畫得跟鳥一樣。難道是密文?我腦子裡一陣翻騰:此物從何而來,藏有什麼秘密,何以帶來禍亂天下的災難?既為機密,應該沒太多人知道才對,蕭院士為何興師動眾採取武裝押運,難道早就預感到可能要出事?如果感到不安全,為何不通知對方來取,非要拋頭露面千里迢迢送往北京?北京的接頭又是誰,事發有好幾天為何不露面?危難之際把資料交給我,他到底是出於信任、無奈還是別有心計的陷害?
一直想到中午,毫無收穫。吃了頓不可口的午飯,抽了兩支菸,我把物件藏起來決定不再想下去。腦子一空居然睡著了,再次睜開眼時天已經發黑,我剛打算下床活動活動,忽然發覺床邊有個黑影,身子一抽一抽像在哭泣,我心頭一緊:不會又是噩夢吧?黑影抬起頭,一雙眼睛閃亮閃亮。“頭兒。”黑影抽噎著說,“我把你吵醒了吧?”我長喘一口氣,原來是蕭一笑。“你咋在這兒?哭什麼呢?”我問。黑影又是一陣抽噎,抽到我不耐煩的時候終於回了句話,卻駭得我渾身汗毛倒立!
第三章(八腳蟾蜍)
蕭一笑壓低聲音說:“我爸讓我告訴你,墓地有鬼。”呆了半晌,我摸摸她的額頭,不燒,再摸摸自己,也不燙。
“有鬼”,這話從一個科學院院士嘴裡說出來著實令人吃驚,畢竟唯物論和唯心論是不共戴天的一對兒冤家,像他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