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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裝到木箱裡養成侏儒,或把他們斷手斷腳釦在大龜殼內冒充龜仙等,種種非人的惡行實在令人髮指,後來在他們班的後院挖出了幾十具幼童的屍首,因此全班都遭了極刑。但這方子卻是個好東西,是原來練柔術的人用的。崔神醫看過以後,也說過這方子對人並無什麼害處,只是藥材珍貴,可巧那時我收了不少。”
梁師父此時才肅然道:“六爺有心。既然這樣,我起碼又多了三成的把握。”
蕭六爺看到梁師父以誠相待,也道:“三成就足夠了。梁師父若信我,剩下的兩成,就落在商姑娘自己身上。”
谷師父剛從廚房出來,青環幫她端著盤子跟在身後,以往商秀兒回來後總是要和她知會一聲,今天卻沒有,想必是累了一天吧。
兩個人進了屋,見青玉立在那發呆,谷師父開口問道:“姑娘呢?”
青玉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姑娘今天出了不少汗,也不曾喝外面的水,只在那邊擦了擦臉就回來了。現在在洗浴呢。”
谷師父讓青玉跟著的用意也是看商秀兒能否管住自己個兒,聽到這話點點頭,道:“你們下去吧。”說完自己搬了椅子,抬到了浴室的門口坐了下來。
商秀兒此刻無力的蹲在浴桶裡,一股屈辱感讓她眼睛直髮酸,終究還是沒忍住,眼淚一滴滴的就掉到水裡。
她心裡清清楚楚的知道,這種難過的心情,並不是來自於被梁師父輕視,而是來自於她自身已經意識到,無論唱還是念,做還是打,都一無是處的實情。
沒有人明確的說出來,甚至也沒有一個女伶在她面前演一出比個高下。但是商秀兒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
谷師父教她練氣,練音,不過幾天,她就知道了,原來她用嗓完全是憑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若按照她那樣唱下去,恐怕不出十年,就會倒嗓。
也是這短短的幾天,她就覺得自己的發音明顯的和以前不同,輕省了一些,音色入耳也比以前好聽,氣息也更加綿長,在牡丹社的時候憋著一股勁兒,也不過是**個棗兒數個來回,現在已經比以前又能多數幾個了,而且到後面聲音仍然平穩,不會發生氣短到聲音發顫的情況。
商秀兒想起在牡丹社的時候,每當看到綠牡丹掛在頭牌上,心裡都沒有不服氣過,因為那時候的她已經比綠牡丹強了,只是平日多有收斂、不愛表露而已,對於不如她的人,她懶得多做計較。可是現在想來,那種“高高在上”的心理上的優越感,是何等的虛幻和可笑啊?
她癱在了漸溫的水中,閉著氣全身都浸在裡面,只有烏黑黑的頭髮一團團的漂浮在水面上,隱隱約約的聽到谷師父在外面說話。
商秀兒又出了水面,谷師父又說道:“姑娘再這麼洗下去,嗓子就要受涼了。”
商秀兒沉默了一會兒,道:“您剛才說的是什麼?我沒聽清。”
谷師父從門口的椅子上起了身,掀了簾子進去,又從鍋裡舀了兩大瓢熱水澆進了浴桶,商秀兒急忙躲到了邊上,浴桶裡的水突然變的燙燙的,水汽一下子蒸騰起來,谷師父居高臨下的看著商秀兒,道:“我說的是,這姑娘就受不住了嗎?”
谷師父看著商秀兒茫茫然的抬頭,頭髮四散的披在胸前後背,一張小臉因為突然受熱帶了些紅色,一雙眼睛閃著水光。
第二十七章 觀音往事
谷師父突然就消了怒氣,作為一個要從頭學起的伶人,商秀兒的確年齡已經算是不小了,可是,畢竟也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兒家啊。
她嘆了口氣,出了屋子,仍然坐在門口,語氣已經和緩溫柔了不少,道:“秀兒,我和梁師父是認識的。他這個人,若看不上你,連六爺的面子都不會給,徑直就走人了,常言說得好,褒貶是買主,喝彩是閒人。”
“師父。”商秀兒帶著些鼻音道:“我不是怪梁師父。我是怪自己,太沒用了。”
谷師父想起最初教商秀兒的幾天,她初初掌握了用氣用嗓的法門,雖然不是時時都用的好,但是若有一聲兩聲,發音動聽時,雙眼就會閃著快樂的光芒,看著她道:“師父,剛才這聲好聽麼?”
她也會欣然點點頭道:“不錯,越發的好了。”
雖然還少了些骨子裡的韻致,但聲音放出來,是好聽的。
她其實很多年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了。
想到這裡,谷師父道:“秀兒,你其實是個幸運的人。”
裡面沒有做聲,其實商秀兒也認為自己是個幸運的人,只是現在她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能夠對得起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