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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的丈夫的,可是心中再明白也沒有,所要尋找的只是一具屍體而已,在這樣的情形下,一個典型的金髮北歐美女,和一個出色的登山家之間,產生了若干情愫,不是十分正常、而且相當浪漫的自然發展嗎?
我瞭解地點了點頭,布平知道我明白了,也沒有作什麼解釋,只是道:“所以,能不能找到班德……的屍體,對我和丹妮來說,十分重要。”我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失蹤要經過七年之久,才能在法律上被認為死亡。
布平吸了一口氣:“所以我們繼續尋找,大約又半年之後,我下山去補充物資,卻聽得一個登山隊說,他們前幾天見過班德。班德在登山界的地位相當高,我一再追問,證明他們沒有認錯人,那些人說在一個小山村中見到班德,和一些十分古怪的人在一起,那些奇怪的人,可以長時期靜止不動,宛若石像一樣。”
聽一這裡,我又不禁“啊”地一聲:天池老人和他身邊的一些人。
布平和我對望了一會,才又道:“我上山和丹妮一說,自然改變了搜尋的方法,我一直在打聽那批人的行蹤,也知道就是我曾遇到過的那一批人──那時,班德顯然不在其中,也知道為首的那個老人叫天池老人,但一直到前天,才知道他們的確切行蹤是在這裡,所以我跟蹤而來,而且真的看到了班德。”
神情恍如失憶患者
我道:“那你還等什麼?為什麼不立即相認?”
布平苦笑:“你叫我怎麼說才好?我……深深愛上了他的妻子,所以,只是我見到他,沒有讓他見到我。”
布平的神情,又痛苦又迷茫,我想了一想,道:“班德能夠生還,已經是奇蹟,他生還之後,又不和家人聯絡,我看其間一定有什麼怪異的事發生過……班德的樣子是什麼樣的?”
布平把班德的樣子說了一遍,我立時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人了,那就是我一到時,在院子中見到的幾個人中的一個,他好像並沒有去參加天葬,還在天池老人所在的那個院子之中。
我忙道:“你先別急,讓我先去和他談談。”
布平道:“你必須告訴他,丹妮她……也愛我。”
我暗中嘆了一聲,沒有說什麼,他握緊了我的手搖著:“見到你真好,衛斯理,不論在什麼地方,見到你真好。”
我叫他別亂走,就在這裡等我,然後,我急匆匆地走進那個院子,看到布平口中的班德,正在院子中佇立著,可是樣子並不像在“神遊”。
我知道,在天池老人身邊的人,都有一定的神通,所以不敢太造次,來到了他的身邊,先客氣地叫了一聲:“班德先生。”
他回過頭,向我望來,一臉的訝異神情:“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又重複了一遍,他先是和善地笑了一下,道:“你認錯人──”
可是,他一句話沒說完,神情陡然一變,一伸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臂,聲音急促地道:“你是說,你認識我?知道我的名字?”我吸了一口氣,他的動作神情相當怪異,看來像是一個失憶症患者,忽然有人把他認了出來一樣。我想到他如果墜崖不死,腦部受了震盪,因而形成了失憶,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我拍著他的手背:“鎮定一些,我不認識你,但是你有一個老朋友,找你很久了。”
他的神情在剎那之間,恢復了平靜,用一種淡淡的語調道:“請你告訴他,不必找了,我的情形十分特殊,現在我是來貝喇嘛,來自桑浦寺。”
我楞了一楞,如果沒有布平和丹妮之間情感糾纏,事情大可就此算數,因為我已經明白,他的所謂“特殊情形”,一定是一個來自桑浦寺的喇嘛的靈魂,進入了一個名叫班德的登山家的身體之內。
可是既然有這重糾纏在內,至少要使他和布平見一見面才行。
所以我道:“來貝喇嘛,你的特殊情形我可以明白,但是你……不是你,是班德先生的妻子,也在找你,你總不能一概叫她也別找你。”
再生班德有何不同
他現出十分厭惡的神情來:“還有妻子,唉,看來我不如和五散喇嘛一樣,捨棄這具身子好了。”
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因為情形實在太特殊了。而就在這時,天池老人慢慢踱了出來,他連忙迎了上去,急速地說了幾句,天池老人笑著,道:“我早就說過,你的情形不足為訓,你得了一個成長的身體,這身體必然有他許多的前因後果和糾纏,你自覺靈智閉塞,還不就是這個緣故。”
我也走了過去,可是隻是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