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受速度的限制,真正體現了意念所在,無所不至的境地時,布平卻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這實在是一個有識地的人在聽到了這種事後的正常反應。
自然,我又提到了“轉世”的情形,布平在這時,神情略見激動,但隨即恢復平靜。
我把經過大略說完,才總結了一句:“我能夠知道那麼多,全靠金維和老人的指點,我認為老人是人類中最具智慧的智者,他對於生命奧秘的瞭解,幾乎比全世界的人所知加起來還多。”
布平低頭沉吟半晌不語,一開口,卻把話頭岔了開去:“我聽說過金維這個人,所有登山家,都不會喜歡像他那樣的人。”
我不禁大是訝異:“為什麼?”
布平一臉悻然之色,“哼”了一聲:“這個人,幾乎認識整個喜馬拉雅山區的羊鷹,很多人,甚至堅決相信他懂得鷹的語言。”
我更是奇怪:“那有什麼不好?”
布平的神態更是悻然:“好,有什麼不好,最好他能遍體生毛,脅下長出翅膀來,只可惜他不能,他還是人,是人,遇到了高山,就應該憑人的意志,憑人的體力,一步一步攀過去,維持人的尊嚴,而不是弄一個網兜把自己網起來,讓扁毛畜牲提過去。”
我聽得他這樣憤然激動地發表著他的言論,才知道他為什麼不喜歡金維,原來是金維越過崇山峻嶺的方法,損及了他登山家的自尊。
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布平仍然瞪著我,我拍著他的肩:“布平,你的想法,只是原始人的想法。”布平怒不可遏,一下子伸手拍開了我的手:“我等你的解釋,或是道歉。”
神神秘秘欲吐真言
我見他認了真,倒也不便太過份:“當然,金維的辦法不足取,但是就算是人類本身的能力,也不一定非一步一步,每分每秒都冒著粉身碎骨的危險去攀登一座山峰的。想想天池老人的能力,他可以在一轉念間,越過地球上所有的山峰,再高的山,也擋不住人的思想和靈魂,只能阻擋人的身體。你太重視人的身體的力量,而忽略了更重要的一面。”
布平聽了我的話之後,側著頭想了半晌,才長長嘆了一口氣。
從他的神情來看,他自然是同意了我的話,過了一會,他又喟嘆了聲:“你說得對,我曾遇到過老人一次,那次,我只覺得他的能力,對於登山時遇到的緊急情況十分有幫助,絕未曾想到那只是從人的身體著想,不錯,這的確是原始人的想法。”
看到他的神情十分懊喪,我反倒安慰他:“我的話說得太重了些,應該說,那是普通人的想法。”
布平翻著眼,苦笑著在我肩頭上打了一拳:“更糟糕,我寧願做一個傑出的原始人,而不願做一個普通的現代人。”
我也嘆了一聲,心情相當矛盾,我大有機會脫離普通人的行列,但正如布平第一次見到天池老人所說的那樣,我有那麼多事要做,怎麼能?
既然放不下,那就只好註定做普通人了。
我們各自嘆了幾聲,我才問:“言歸正傳,你在這裡幹什麼?”
布平的神情,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我來找一個人,我為了找這個人,已經花了不少時間,現在發現他就在這間寺院之中。”
我沒有插言,因為我聽出,布平絕不是來“找一個人”那麼簡單,如果他是來找一個人,這個人又在寺中的話,他目的已達,還這樣|奇|神神秘秘|書|作甚?所以我只是等著他說下去。
布平吸了一口氣:“事情可能和天池老人有關,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到現在還不懂。”
他真是越說越叫人糊塗了,我作了一個手勢,請他說得明白一點。
他遲疑了一下,才道:“大約在三年之前,有一名攀山家,在唐古喇主峰上失了蹤。”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一個人在這種地方登山,失蹤的機會之高,就像在紐約的地下火車遇劫一樣,實在太普通了。
布平吸了一口氣:“他的名字叫班德,是印度和錫金的混血兒,他的妻子卻是丹麥人,是一個典型的北歐美女,他們是在攀登阿爾卑斯山的時候相識的──”
我有禮貌地提醒他:“你說的離題太遠了。”布平略怔了一怔,現出一種十分古怪的神情來,揮著手,他的這種神態,使我一看就知道,他心中有一點話要說,可是卻不知如何說才好。
高空抽刀行為怪異
這使我十分奇怪,因為布平要向我講的事情之中,似乎並沒有什麼難言之隱在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