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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情形,方形部份有上下兩層,下面是一個大廳,放著些桌、椅,走近去一看,所有的桌椅全是用很粗的木頭製成的,工藝也十分粗糙,有一道用石塊砌成的樓梯,通向第二層。
陳長青在樓梯口,抬頭向上問:“有人嗎?”
即使是他在方形部份發出問話,在圓形的大堂中,還是有回聲傳了過來。
樓上也沒有回答,石屋之中根本沒有人,已經可以肯定了,我先向上走去,樓上,有一道走廊,走廊兩旁,各有兩扇門在。
那顯然是樓上部份分成了四間房間,四扇門都關著。
走廊之中的光線更是黑暗,陳長青跟了上來,在我身邊低聲問:“怎麼樣?”
我也壓低了聲音──在黑暗的環境中,石屋內的氣氛更加詭異,使人不由自主之間,講話要壓低聲音:“看看這幾間房間,然後,回酒店去。”
陳長青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走廊相當寬,我和他並肩向前走著,四扇門,都是對著的,我和他一個左一個右,先推開了兩扇門,看到了兩間空無一物的房間,我們把門關上,再向前走,仍是一人一邊,推開了那兩扇門。
我們兩人在向前走的時候,是並肩走著的,在來到門前,要去推開門的時候,自然要半轉過身去,所以,當我們同時推門的時候,我們是背對背的。
我推開了門,向內一看,仍然是一間空房間,可是就在我要轉回身來之際,一下抽噎也似的聲音,同時,有一個人的背,重重撞在我的背上!
那當然是陳長青在突然之間,急速後退造成的結果。
房間正中直立著人
那自然也是陳長青半推開了那扇門來之後,看到了令他十分吃驚的景象之故。
我立時轉過身來,陳長青在撞了我一下之後,身子仍然搖晃著站立不住,我連忙先扶住了他,心中忽然想起,當日他夜探蠟像館,多半也是這樣子驚惶失措的。我向他推開的門內看去。
門內,是同樣的一間房間,光線陰暗之至,僅僅可以看到在那間房間的正中,有一件直立著的物體,但是,又隨即可以看出,那是一個直立著的人。
已經以為石屋之中是決不會有人的了,陡然之間看到有人,自然難免吃驚,連我也不禁楞了一楞。
那個直立著的人,背對著門口,他站立的姿勢不怪,只是直立著,但是雙手的姿勢卻相當怪,雙手高舉,在頭頂上,雙手的十隻手指,指尖互抵著,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突然之間有了這樣的發現,真叫人有點手足無措。但是我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對不起,我們完全不知道這裡有人。我們是根據天池老人留給一位朋友的地址,找到這裡來的。”
我在門口說著,那個人仍是一動不動地背對門口站著,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人,只是一具雕像。這時,也看清那個人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寬大的長袍,樣子很奇特,不像是僧袍。
陳長青也定過神來了,他低聲道:“他一動也不動,看來,正是在……完全靜止狀態中。”
陳長青在講話之中,頓了一頓,我知道他本來是想說“在死在狀態中”,臨時才改了口的。
“完全靜止”和“死”實在也沒有什麼不同,“死”不就代表了完全的靜止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向房間中走去,可是身子才一動,陳長青就將我一把拉住,低聲道:“你忘了‘瘦子’寫下的情形了?當他們在靜止狀態的時候,關係到生和死的玄秘,不要接近他們。”
我道:“我們儘量不接近他,總要進房間去看看的。”
陳長青十分緊張:“好,我們貼著牆走進去。”
那人站在房間的中央,自然貼著牆走進房間去,是和這個人保持距離的最好方法了。
我們背貼著牆,打橫移動身子,走進了房間,很快就來到了那人的正面。依稀可以看得出,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雙眼居然睜著,可是全身上下,完全靜止。
那情形,和米端的蠟像館中的所看的情形,表面上是完全一樣,可是隻有同時經歷過兩種情形的人,才知道實質上多麼不同。
是的,同樣是靜止,可是卻完全不同。
徹底靜止一如死亡
蠟像館中的靜止是劍拔弩張的,在靜中有極度的動感,是正在動作中的一剎那的擷取,那種動感,可以令人心頭震憾無比。
而這時,這個男人的靜止,卻是真正的靜止,甚至給人以永恆的靜止之感,那是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