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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風風火火出了譚家,坐上計程車才猛然想起一件事。
艾瑪,她居然不清楚去哪找池樂湛。
宋南剛回宋家那會,極度缺乏安全感,一門心思想著怎麼儘快融入新家庭,希冀著能夠得到家人多一點關注,對其他事少有關心,失望透頂後落入宋俐郡圈套,整日渾渾噩噩,醉生夢死麻痺自己。
宋家的公司人脈,交際圈……所有對外接壤的事一概知之甚少。
只想用錢買心安的宋家人也不會和宋南談及公司的事,說了宋南也不懂,他們對宋南懷揣著固有的偏見,心底的輕視根深蒂固。
他們對宋南不抱希望,如果非要說要求的話,大概就是希望宋南在禮儀上能夠更得體一些。
像極一隻養在豪華籠裡的金絲鳥,賓客來了逗一逗,讓鳥兒叫兩聲討客人歡心。
生活在一畝三分地的宋南,對宋氏家族事業所知道的僅限於在餐桌上聽到的隻言片語。
資訊貧瘠的可憐!
無奈,秦衍只好原路返回,去求助譚家人。
由於剛拿回身體權,精神容易疲乏,譚晨曦與家人敘話片刻便哈欠連天,紀苓陪著女兒上樓休息了,客廳裡只剩下譚正信,見秦衍調轉頭回來,連忙迎上來:“大師是遺漏了什麼事嗎?”
畢竟大師本事雖神通廣大,但手法著實粗暴,略略有些不放心。
秦衍搖搖頭,說明來意,譚正信神情驟然一鬆,請她入座,兩人斟茶細聊。
探聽清楚有關池樂湛的訊息,秦衍話鋒一轉:“適才我擔心影響到譚晨曦,有些話不便說,趁這會她不在我就直說了。”
譚正信表情一肅:“大師請講。”
秦衍直言不諱道:“據我所知,池樂湛與宋家千金早就曖昧不清暗生情愫。”
“等等,”譚正信迷惑了,宋家千金不就是眼前這位嗎?
這……大師幾個意思?
旁人不知道宋家的動向,訊息靈通的譚家老早就知道宋家的千金另有其人。
既然親骨肉已經接回家,那位自然就不能再稱之為宋家千金。
縱然養育多年感情深厚,大不了準備一份豐厚嫁妝,保其後半生衣食無憂,總之不可能越過親女兒去。
他的思維才是正常人的思維。
見他疑惑不解的樣子,秦衍輕笑道:“我口中的宋家千金是宋俐郡,我只是宋家的養女。”
“暫時的養女,未來的陌生人。”末尾她加了一句。
聞言,譚正信眼角的魚尾紋不由自主高高揚起,眼裡寫滿不可置信。
養女?不可能!
譚家拿到的一手訊息,不可能出錯,便是不為外人所知的國際資訊也少有出錯的情況,何況一個小小的宋家。
秦衍笑得雲淡風輕:“他們不稀罕我,我剛好也不稀罕他們,就這麼簡單。”
譚正信細嚼著這句雲淡風輕的話,愕然不已。
天方夜譚!
奇葩!宋家腦袋被門夾了?
放著自家骨血不要,卻捧著一個假貨捨不得丟手!自家女兒在外面吃了這麼些年苦,不加倍疼,竟百般委屈。
迷幻操作!
譚正信緘默著,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出言寬慰,他一個大男人勸不好就是給人傷口上撒鹽,所幸秦衍並不願多談及宋家,話題很快轉了回來。
獲悉來龍去脈,譚正信一顆老父親心猶如烈火烹油,恨不得立時拎來池樂湛,摁游泳池裡暴搓一頓,小癟三耍到譚家頭上來了,還欺騙了寶貝女兒的感情,最最可惡的是他竟敢李代桃僵謀害女兒性命!
狗膽包天!
那個宋俐郡也不是個啥好貨色……
譚正信好半天才平息怒火,兩人商議好對策,秦衍起身告辭時囑咐他,
近幾日不要讓譚晨曦與他見面,畢竟對方有幾斤幾兩尚不清楚,估計是有幾分真本事的,譚晨曦處在神魂不穩的時期,很容易讓人窺到端倪。
實在避不過,最好找個教人信服的藉口搪塞過去,具體要怎麼收拾他,等自己探清虛實再從長計議。
譚正信自是滿口答應,女兒失而復得,他珍惜還來不及,哪會任由奸詐小人靠近。
送秦衍出門,譚正信有些好奇地問起孤魂,大師進門那會他就想問,孤魂怎麼不見了。
心想,該不會帶出去直接整下水道去了吧,觀大師一向粗獷的作風,不是沒可能。
秦衍指指褲口袋:“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