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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資?”辛予芙哭聲戛然頓住,有點反應不過來:“為什麼?”
宋奕沉聲道:“我猜與宋南不無關係。”
辛予芙聲音發抖,激動憤懣道:“你是說宋南借用譚家的關係,要整垮宋家?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我們是虧欠了她,但那都是家事,何至於扯到生意場上,而且我們可是她的血親啊!”
她怎麼能如此狠心!
宋奕無奈嘆口氣,他媽養尊處優這麼些年,壓根不懂商場的兇險:“她不需要做什麼,就會有大把見風使舵的人聞風而起,這裡面不止是合作伙伴撤資那麼簡單,還有我們的對手,必然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洶湧而來將我們撕碎吞噬。”
他的話就像一盆冰水當頭淋下,激動的辛予芙頓時啞了火,臉上血色盡失,整個人都在輕輕顫抖。
說到底她再愛宋俐郡也遠遠越不過整個宋家的分量,以及她自身的榮華富貴。
“我要去見見宋南。”辛予芙坐不住了。
宋奕阻攔道:“別!先冷處理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
宋南正在氣頭上,這時上門容易弄巧成拙,倒不如等宋俐郡的事塵埃落定,判了刑,間接擺明了宋家人的態度,那時再去效果要好的多。
缺乏親情的宋南消了氣,軟化她只是時間問題。
是的,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不但不願救宋俐郡,甚至暗暗期盼著宋俐郡能判重一點。
凌晨一點,宋家人被一陣鈴聲吵醒。
是宋俐郡在看守所自殺了
她硬生生咬破了自己手腕的動脈。
這個訊息震傻了宋家人,光想想那個場景就不寒而慄,一般人自殺用刀片割動脈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何況是用牙齒撕咬,該是何等的血肉模糊,又要承受怎樣的劇痛
可見她是真不想活了啊!
一想到宋俐郡滿嘴血肉,像野獸一般啃咬著自己的動脈,辛予芙既毛骨悚然,又剋制不住的心軟了。
宋鴻軒厲聲喝道:“你站住!”
辛予芙下意識收住腳,緊張地看著宋鴻軒,近乎哀求道:“我就去看一眼,就一眼。”
宋鴻軒深吸一口氣,漠然道:“你今天要是敢邁出這道門,我們就離婚。”
辛予芙驚愕地看著枕邊人,像是不認識他一樣,愣了片刻,她嘶吼道:“老宋,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她是我們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啊!你不去看她就算了,我想去看一眼,你居然用離婚威脅我,你還是不是人!”
“呵呵,我不是人?”宋鴻軒冷笑:“一個敢對自己下狠手的人,你就不怕被反噬嗎?還有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女兒私底下都幹了些什麼?她和池樂湛有染你知道嗎,池樂湛是誰,那是譚家的未來女婿!她居然敢去染指譚家的人,她有把我們宋家放在心上嗎,這些年我們是怎麼栽培她,寵愛她的,結果呢?”
他惡狠狠道:“她就一自私自利的白眼狼!我現在恨不得回到抱她出院那一刻,掐死她!”
前兩日宋鴻軒在得知宋俐郡早就和池樂湛搞到了一起,那叫一個悔不當初,恨宋俐郡也恨自己,恨自己鬼迷了心竅把親女兒當養女,把一個禍害捧在手心千嬌百寵。
他的話就像一道驚雷劈在宋家人頭上,四面八方的寒意侵入四肢百骸,一直涼到了心裡,宋奕眼珠顫了顫:“爸,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我說?”
他忽然明白了前兩天他和父親說起池家撤資的事,疲憊的父親為何竟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那時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宋鴻軒沉聲道:“木已成舟,說了管什麼用,只會加劇恐慌,如今公司岌岌可危,還需你主持大局。”
“我們要做的就是和宋俐郡撇清關係!”他咬牙切齒衝辛予芙吼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攔你了嗎?呵,去看她,我巴不得她就此死了最好!”
死了說不定就能把此事掩埋。
這幾天他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睡著也是噩夢連連,總是夢到宋氏破產,自己沿街乞討的落魄樣。
辛予芙整個人都呆住了,宋俐郡和池樂湛有染,她無比清楚地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即便譚家大發慈悲不與宋家計較,從此她在貴婦圈也再無立足之地。
親女兒冷漠疏離,怨她,恨她,她都可以理解,可宋俐郡不一樣,她在她身上傾注了太多,辛予芙悲從心中來,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被鈍器凌遲。
宋俐郡面無血色躺在病床上,等了一天兩天,始終沒等來宋家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