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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才秦衍交代換鹽的數量,大巫粗粗算了一下,大概就夠兩個月的嚼用,剩下的全換布和鐵,好像不大妥。
布和鐵出現短缺,問題不大,可鹽要短缺了,問題就大咯。
照族長的吩咐換鹽,根本維持不到下一次商隊來的時候。
“我明白大巫的擔心,不過我心中有成算,我有把握在兩個月之內找到鹽礦。”秦衍衝他眨了眨眼,意思實在不行咱不是還有大地之神嗎。
她的自信並非空穴來風,盲目自大,之前沒找到鹽礦,是因為時間短,探索的範圍窄,相信只要多給她一點時間,一定可以找到鹽礦的。
鹽之所以貴上天,是因著技術的落後,對鹽礦方面的知識匱乏,難度被無限拉高所導致的。
而秦衍卻可以根據地理形勢、山脈構造、河流走向這些表象特徵,科學性的尋找鹽礦。
近半年來族長做的每一個決定初初看起來頭緒不明,但最終顯示出來結果都是好的,大巫信賴道:“行,既然族長有數,那就照你說的辦。”
上頭的兩個決策者達成一致,於是黍他們就被送去了交易市場。
頭一次在沒有族長這個主心骨的情況下,出門單打獨鬥,黍他們那真是一步三回頭。
站在城牆上目送一群好似要奔赴戰場的族人,秦衍憋笑揮手,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示意他們不要磨蹭,趕緊出發。
平易可親的族長變身無情人,他們能怎麼辦,硬著頭皮上唄。
頭皮硬的次數多了,早晚成鐵頭娃。
族人的身影漸遠,秦衍留在城牆上,難得忙裡偷閒的欣賞了一會風景透透氣。
卻也沒逗留多久,要兼顧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這邊秦衍剛沿著石階下到一半,又被城牆上的守望者喊了回去。
“怎麼了?”秦衍重新爬上城牆。
那名叫豖的守望者白著臉,指著遠方密密麻麻的黑點說:“族長,是不是有大部落來打我們了?”
他有些被嚇到了,腿肚子都在發抖,烏泱泱移動的黑點明顯是人,粗估八九百。
族人從未經歷過戰爭,頭一次直面可能到來的戰爭,膽怯是正常現象。
“應該不是。”秦衍抬手捏了捏他肩膀,讓他鎮定一點:“就算是,也不用怕,沒有人能攻破我們的城牆,你在城牆上很安全。”
當時建城牆時秦衍就把弓箭的射程考慮在內了。
觀方向,人潮出現的方位和黍他們是同一個方向。
從時間上算,兩方肯定曾碰上了面,如果真有異常發現不對勁,黍必然會調頭,自己人駕著牛車,怎麼也要比用腿走路的人快幾步回到族地示警。
在秦衍安撫下,豖慢慢鎮定下來,語調明顯都平穩了:“族長,那我還要吹響牛角嗎?”
秦衍淡淡道:“不急,再看看。”
“哦。”豖乖乖的站在一旁,靜靜望著漸行漸近的人流,心中竟一片安定。
族長的淡定從容頗有一種彷彿天塌了都能硬生生頂上去的氣勢,就像一根定海神針矗立在側,給了他莫大的勇氣,也驅散了他心底的恐慌。
秦衍心念幾轉,不是其他部落的人,那麼剩下的答案不難猜,多半是耳。
只不過人數大大超過了她的預期。
畢竟遊浪人四散分佈,而且也不是每個小團體都能在最初就被順利收編。
完全收編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所以秦衍的預估人數在三百左右,第一批人數應該不會超過這個數才對。
預估是在合理的範圍,只不過有一點她不知道,耳是個熱心腸,又懷著對遊浪人同病相憐的共情,不但對他們不吝幫助,還經常伸出援手接濟窮困的遊浪人,是以他在遊浪人這個特殊的團體中具有較高的影響力和號召力。
一行人風塵僕僕的近了。
果不其然,秦衍看見了打頭在前的耳,只見他邊走邊指著她腳下的城牆與身後的人嘰嘰呱呱說過不停,看他手揮動的誇張弧度,秦衍差不多能想象到此刻耳臉上意氣飛揚的自豪表情。
“是族長!”看清站在城牆上的人竟是秦衍,耳十分驚喜,拼命舞動手臂:“族長,我回來了!”
嗐~不愧是受大地之神青睞的人,連他的行蹤都瞭然於胸,耳轉頭衝新來的遊浪人神話了一波秦衍:“瞧見沒,我就說我們族長是個了不起的神奇人物吧,掐指隨便算算,就算出我們的歸期。”
身後的遊浪人雖有些震驚,但轉瞬又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