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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單婭不成事,魚鳧比她還急,開口替單婭辯解道:“單族長,單婭年紀小不懂事,性子懵懂迷糊,當初全賴我,不怨單婭,是我失禮做下冒犯您的事”
懵懂迷糊?關我屁事,秦衍冷冷打斷他的話語:“你們的家事我沒興趣聽,最後警告你們一遍,速速離開鸞族的地界,這裡不歡迎你們。”
她冷漠高傲的模樣,自然流露出一絲高高在上的味道。
此行目的沒有達成,魚鳧怎肯罷休,嘴角強帶出一絲笑意:“單族長可不可以讓我和單婭進城,有什麼話面對面說開,這些日子來,單婭十分思念族人”
他的姿態並不如何諂媚,語氣落落大方,極為真誠。
只不過秦衍壓根就沒心思聽他嗶嗶賴賴,轉頭下令道:“射箭。”
“族長?”目下看守城牆的人都是鸞族人,乍然要他們對曾經的未來族長動武,多多少少有點強人所難。
秦衍眉頭微蹙:“照我說的做。”平靜卻不容置疑。
“族長的話都不聽了?”狄適時厲聲開口:“怎麼,你們也想跟她一樣被除族,她背叛族人被正式除族,已經不再是我們鸞族人,你們在手軟什麼?”
這話就嚴重了,幾人神情一正,不在猶豫,舉起弓弩,第一箭射下,好像也就不難了。
箭雨密集。
魚鳧手臂連中兩箭,倉皇疾退。
單婭連連發出痛徹心扉的驚呼聲,伴侶受傷可要比阿媽不原諒她嚴重百倍。
魚鳧低語道:“我沒事,你中箭了。”
我中箭了?沒有哇,單婭迷糊茫然。
魚鳧無奈,只好挑明瞭說:“你受傷,興許你阿媽會心軟。”
單婭眨了眨眼秒懂,側頭歪倒在他懷裡,魚鳧撕心裂肺高呼道:“族長,單婭受傷了!”
這傢伙,可真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哦。
一眼看穿。
再說單婭受傷,那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一個眼角餘光都懶得施捨給他,秦衍壓低嗓子吩咐隨行的狄,讓他去叫黍帶一隊人到內牆下待命。
她要找到魚鳧的老巢,一鍋端,你單婭不是渾不在意自己族人的安危嗎,你不是毫不在乎有無族人的庇護嗎,你不是覺得愛情可以超越一切,凌駕在所有之上麼,那麼我便讓你嚐嚐失去族人遊浪的日子,倒要看看你二人能恩愛幾日。
冷眼看單婭做戲,秦衍徹底沒了交流的慾望,甚至覺得罵她都是在浪費口水。
羅列罪名更是完全沒必要。
劇情裡,單婭連累全族人陪葬,都滿不在乎,何況是現在族人個個安好的情況,秦衍用腳指頭都能猜到她會作何表現。
百分百是睜著懵懂無辜的大眼睛裝傻矢口抵賴,強詞奪理狡辯:沒有族人受傷啊,我也沒給族裡帶來任何損失啊,你為什麼要上綱上線斥責我
在她心裡,無意間犯下的一丟丟小錯大概還比不上小時候不小心打碎一個陶碗嚴重。
還會很委屈,覺得阿媽小題大做,揪著一點毫釐小錯竟用最嚴厲的族規懲罰她,太不通情理了!
估計還會眼淚婆娑控訴,阿媽你變了,你不愛我了之類的腦殘語錄。
秦衍已經腦補齊單婭接下來的騷操作,也就沒必要留在這裡陪演,有哪時間倒不如回去指點族人紡布來得有意義。
抬腳轉身下了城牆,秦衍與黍耳語幾句:“一會他們離開,你帶人悄悄跟上去,看看他們在哪裡落腳,情況打探清楚即回,不要輕舉妄動。”
黍應聲點頭,又有些疑惑地問:“族長是不放心婭嗎?”
他尋思單婭已經不是鸞族人,他們的行蹤和生活就與鸞族無關,幹啥還要花費心思去打探,唯一的答案,族長表面無情,實則放不下單婭。
秦衍淡淡瞥他一眼,一個腦蹦彈在他額頭上:“人都除族了,你竟還認為我放不下背叛族人的叛徒?你呀,看待問題不要那麼單一,當初魚鳧虜我關押我,他折辱的不僅僅是我,而是我們整個鸞族!這口窩囊氣,這仇不報,損害的是一族尊嚴,你要牢牢謹記,一族的尊嚴高於個人,是絕不容侵犯的!”
黍捂著額頭若有所思,以前他們離群索居對此沒有概念,如今見聞擴寬,明白了一個族群一個部落,首領的尊嚴其實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折辱首領,關乎的是整個族群的尊嚴。
而他作為一名戰士領軍人物,他肩上擔負著維護族群尊嚴的使命,這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和義務。
此時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