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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一璇咬緊牙關,忍受蚊蟲叮咬,在養殖場圍牆外等至深夜,翻牆而入,摸去白景曜房間。
見了她,白景曜神色幾經變幻,最終定格在心灰意冷,他扶著門框,冷情道:“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譚一璇彎腰鑽過他臂膀,在屋中站定,神情悲憤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把兩人如何如何攜手並肩打江山,浮島原本屬於她,她是世界女主的事全盤托出。
當然,隱瞞了後宮眾美男一事。
聽完,白景曜表情古怪。
離奇想笑。
世界女主?瞭解了她的本性,又沒了光環過濾鏡,白景曜只覺得荒唐可笑之極。
這樣一個人,配擁有浮島?
這樣一個人,配當世界女主?
這樣一個人,竟然攬下一國之權?
得了臆想症還差不多。
譚一璇離開他之後,居無定所吃不好睡不好,內心深受打擊煎熬,容顏憔悴,又在野外餵了半夜蚊子,爬牆搞得髮型凌亂,臉龐髒汙,神情癲狂憤恨,此刻活脫脫就像精神病院跑出來作妖的瘋子。
“我明天還要上班,你回吧。”白景曜下逐客令。
“景曜,你相信我。”譚一璇近乎哀求的抱住他:“對不起,之前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容易啊!世界女主終於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對邵欣然的恨,如世間最毒的毒液,時時刻刻腐蝕著她的心,她迫切想復仇,太渴望奪回一切。
忍辱負重卑微。
白景曜冷酷又堅定的推開她:“你走吧,我們結束了,我不想再走回頭路。”
回首往昔,他認清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從來都是他單方面在付出,譚一璇不僅沒有給予他一丁點溫情,反而帶來了無盡的災禍。
淪落至此,全拜她所賜。
譚一璇臉色煞白,備受打擊,晴天霹靂不外如是:“為什麼,你明明愛我至深,說不愛就不愛了?是不是邵欣然從中作梗,她來找你了?”
白景曜眼底浮現出一絲怪異的嘲諷,這不是得了臆想症,更像是神經錯亂癲癇病人。
邵欣然貴為一島之主,想也不可能來找他一個掃雞糞的小人物。
“你想多了,我意已決,我太累了,你就放過我吧。”彷彿她是什麼髒東西,生怕沾上就甩不掉。
比起尊嚴被踐踏,更教譚一璇痛苦的是,注視著眼中對她再無半絲情意的白景曜,猛然意識到,自己作天作地親手推遠了任她驅策的股肱心膂。
她弄丟了最重要的人!
這一刻譚一璇手腳冰涼,嚐到親手釀下的苦果。
被驅趕出養殖場,譚一璇嘔血三升,面對悽慘的現狀,勉強打起精神,想起遺忘已久的姑姑。
她和邵欣然素來不睦,又無血緣關係,打感情牌混去邵欣然身邊顯然行不通,但姑姑不一樣,親媽總不能不認吧,假設邵欣然不認譚慧珍,她可以利用姑姑敗壞邵欣然的名聲。
思及此,譚一璇精神一振,連夜摸去了姑姑家。
聽外甥女一席話,譚慧珍心神震盪,久久不語,平庸的女兒竟這般能幹?
當了浮島主人,掌控著島上幾十萬人的生死?
這比當年女兒說要報考華大還讓她震驚百倍。
當年女兒讀高中時,立志要考花國最好的大學,自己是怎麼說來著,好像說不要好高騖遠,做人最重要的是腳踏實地。
那時,女兒眼裡的光黯淡下去,從此唸書就不怎麼用心了。
譚慧珍不覺得自己錯了,本來就是啊,做人就應該腳踏實地一點,女兒給她的印象,除了常常耍小聰明與弟弟表妹爭寵,在別的方面似乎笨頭笨腦的,情商低,智商也一般般。
“你確定嗎?”譚慧珍還是不太相信。
譚一璇言之鑿鑿道:“確定,我幾時騙過你,不信,你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譚慧珍沉默了,心裡有些怨,有些委屈,女兒混得風生水起,卻對她不聞不問,也不管還在地下城受苦的弟弟。
白養了她二十幾年!
一系列挫折,使譚一璇變得要精明些了,絕口不提上一世的事,也不急著為自己謀利,只是一個勁蠱惑譚慧珍,讓她去找邵欣然,把邵炎彬弄上島。
邵炎彬上了島,必然對她言聽計從,現在無人可用,期望邵炎彬這顆棋子能發揮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