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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盯著二丫瞅,心裡直呼怪哉,這丫頭命火衰弱,歲運並臨,可凶死氣中竟罕見的透著福祿綿綿,打破了原命局的結構,形成了新的平衡與祥瑞。
歲運干支為命局喜用,相當於對主人多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自然以吉斷事。
錦上添花,愈增其美,用來沖喜再好不過。
可不是嘛,原主命不久矣,攜一身功德的秦衍即將登場,自是瑞氣沖天,是凶兆也得硬生生扭轉為吉。
魏家開口333兩買斷,他們打從心裡覺得不值當這些銀錢,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買個粗使丫鬟不過幾兩而已,有一技之長的丫鬟也才不過20兩左右,333兩買個山野丫頭很溢價了。
只不過價格是道長定的,在道教之中“三”乃大吉之數。
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三生萬物。
世間萬物,皆由“三”化生!
道教中最高尊神,便是“三清”!是以,每個道觀中都必須供奉三清像。
盧滿財夫婦略一合計,就急不可耐的滿口答應,這些麼銀子足夠給兒子討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這還有富餘添一座青磚瓦房,買上十畝良田。
這買賣划算之極。
於是便有了開頭的一幕。
秦衍捏捏拳頭,躡手躡腳活動身子骨,又迎來一股洶湧的惡露,她五官皺到一起,慢慢適應了一下這具偏瘦的身體,原本二丫比現在更瘦,害怕被魏家退貨,這才給了二丫幾頓飽飯吃,稍微養出幾兩肉。
即便如此,渾身依舊綿軟無力,秦衍撥出一口氣,身體該死的虛弱。
是了,二丫這些年養在盧家,身體底子被糟踐的極差,又剛小產沒幾天,期間活照樣幹,五勞七傷,不虛弱才怪。
本想出去暴搓一頓惡婦,也只能暫時作罷,一會說不得還要跑路呢,保留一點體力,赦免他們幾日,先把身體養棒棒噠,再來算總賬。
秦衍閉目養神思索,當年盧氏貪念嬰兒襁褓那點布料,想來很貴重吧,很可能二丫的原生家庭不俗。
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竟狠心把幾個月大的嬰兒丟棄在野獸出沒的隴嶺山。
隴嶺山野獸眾多,敢入其中的,除了獵戶也就只有周圍的當地百姓。
擺明是要她的小命啊。
另外,隴嶺山距京城只三十餘里地,離其他城鎮有上百里之遠,二丫生身父母大機率就在京城之中,別地兒的人沒必要跑那麼老遠。
以農業為主的古代,城與城之間相隔甚遠,也比較原生態,隨處可尋深山老林,何必多此一舉,特意跑來京城這邊棄嬰。
牛車顛簸搖晃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秦衍從空間裡拿出營養液,和較易化口的蛋糕,小口小口細嚼慢嚥吃完,然後執行基礎功法,吸納存在此方天地間的微弱靈氣,倒不覺得無聊。
自從經歷了上個吃土的世界,脫離世界時秦衍備了好幾種食物帶走,以及十來支精神力藥劑和一箱水果味的營養液,不過怕二丫的身體虛不受補,營養液只敢喝了一管的五分之一。
牛車終於在一處空曠之地停下,前面不遠就是城門。
“死丫頭,快醒醒。”粗暴喚醒秦衍,盧氏強忍不耐扶她下車,動作粗魯地幫她捋了捋睡得皺巴巴的婚服,口中惡狠狠斥道:“你知不知道你這身行頭足足揮霍了咱家二兩多銀子,瞧瞧被你糟蹋的像鹹菜似的,敗家的賠錢貨”
說著就要上手掐秦衍。
“行了,你少說兩句,還有管好你的手。”盧滿財擰眉打斷她:“一會魏家的人該看見了。”
魏家可不知道這是他們撿來的閨女,只當是盧家的親閨女,萬一察覺異常生變,銀子泡湯了咋辦,再說留個好印象,日後也好上門打打秋風,蠢婦一點先見之明都沒有。
盧氏恨恨瞪一眼秦衍,塞給她一個包裹,兩口子昨晚合計過了,隨意給個包袱掩人耳目,到時對外就說魏家給的銀錢都給二丫當嫁妝了,反正人送到手,概不退換。
來自莊戶人家的狡詐也是好笑,一面計劃著給傻兒子討媳婦,大興土木蓋瓦房,一面又說銀錢充了嫁妝。
很有掩耳盜鈴的意思。
秦衍模仿著原主的行為模式,垂著眸一言不發,只是細看可以看到嘴角勾著一抹譏諷的淡笑。
“踏進魏家大門,以後你生是魏家的人,死是魏家的鬼,當日日勤勞侍奉公婆,伺候好病重的相公,不該說的話不許往外透露一個字,聽見沒。有什麼好東西想著點你哥哥,也算沒白糟踐這些年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