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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後,眼高於頂的道人們對秦衍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入席,喧賓奪主擠開荀丘這個主人,爭相將秦衍請去首位落座。
熱情洋溢的不要不要的。
熱烈的荀丘有心要恭維大師幾句都插不進縫,荀丘啼笑皆非。
秦衍覺得在座的各位活脫脫就是行走的廣告,對他們態度也不錯。
一點小矛盾而已,場子找回來,過了就翻篇,沒必要揪著不放。
是以,面對他們各種各樣的發問,只要是能說,說了有利的,大方解惑答疑。
她如許胸襟廣闊,虛無道長等人愈發頂禮膜拜,愈發為之前的行為感到羞愧難當。
一場宴席賓主盡歡。
從頭到尾沒插上兩句話的荀丘:…………
這時,在宋家門外蹲守的僕人來稟,宋家回來了一批人,但宋家夫婦並未歸,而是根據一名好心人提供的線索連夜趕往扈縣。
據提供線索的人言,他在一輛出城的牛車上見過一個與宋思源衣著樣貌相似的孩子。
聞言,秦衍不由蹙眉,小傢伙身死的地方不可能在城外,顯然是心懷叵測之人有心誤導:“宋家的家庭情況,人員構成,你簡單說說,還有他在外面沒有沒與人結仇?”
“宋家的情況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有點複雜。”荀丘說道:“宋旌兄出生於家境清貧之家,七八歲就跟隨他爹走街串巷售賣小商品,後來機緣巧合下發跡,許是早年操勞,一直未能孕育子嗣,求醫問藥不管用,便起了過繼的念頭,男娃娃珍貴,加之那會他還沒徹底發家,只是小有薄產,家中親戚無人願意,他退而求其次在五服內過繼來一女娃,想著大不了日後招婿上門,百年之後有人養老送終就行。”
說到此,荀丘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宋家的複雜之處,大概就是窮親戚較多,上門頻繁,他發達後,個個眼紅他的家產,想方設法要過繼男娃給他,意圖昭然若揭,宋旌兄又不傻,自是不同意,幸好老天開眼,在他經年施恩佈德,宋夫人吃齋唸佛的誠善下,終於得償所願喜得麟兒小思源。”
“哎~”他長嘆一口氣:“至於仇家,做生意講究個和氣生財,輕易不會去得罪人,宋旌兄雖是窮苦百姓出身,卻沒有一朝暴富,就耀武揚威欺人的惡習,逢人遇事三分笑,挺和善一個人。”
秦衍若有所思,雖然未曾謀面,不好妄下定論,但從作案動機上分析,很可能與那位養女脫不了干係。
財帛動人心……
秦衍問:“最近宋家是不是計劃嫁女?”
荀丘:“聽說是在相看。”
家產當然要留給親子,不可能在招婿,把辛辛苦苦奮鬥半生得來的家業傳給一個外人。
那麼,作案動機就有了,作案時間也高度吻合,小傢伙正是被他長姐帶上街之後失蹤的,綜合以上,小傢伙的長姐嫌疑非常大!
“大師的意思……?”荀丘到底是生意人,腦筋轉得快,結合秦衍的問話,瞬間想到了什麼,震驚道:“不會吧!宋旌兄可是為宋明珠準備了一份極其豐厚的嫁妝,足夠她一輩子豐衣足食,畢竟當親生閨女巴心巴肝嬌養了十餘年,感情篤厚,宋家可沒有任何對不住她的地方,她不會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吧?!”
倘若事實真相如大師所料,對宋家夫婦而言,那絕對是不可承受的雙重打擊啊!
秦衍模稜兩端:“不好說。”嫌疑人面都沒見著,確鑿的證據也沒有就下定論,未免武斷。
荀丘卻是有些坐不住了,忿忿道:“這會子城門已關,明日城門一開,我即刻譴人去追他們。”
前不久,宋旌兄與他吃酒,還憂心忡忡和他談起過這事,原本說好招婿現下變卦,擔心明珠心生隔閡,在給她挑選夫婿上慎之又慎,嫁妝單子擬了又添,看得出,打從心裡十分在意宋明珠。
若真是她做下這等喪良心的惡事,實該千刀萬剮!
要知道,宋明珠原生家庭赤貧如洗,極端重男輕女,抱回來時快四歲,小胳膊小腿兒跟麻稈似的,瘦到走路都走不穩,留在原生家庭最好的結局大概就是嫁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傳宗接代吧。
悲慘結局,爹不疼娘不愛長大,換親、童養媳、賣到地主家當丫鬟都是有可能的。
過繼到宋旌兄名下,命運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給她取的名字就可見一斑。
今天是見不到宋家夫婦了,快臨近宵禁,秦衍不再逗留,起身告辭。
虛無道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