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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記領著秦衍穿街入巷來到一處一看就有些年歲的獨棟小院前。
明明是燥熱天,一到門前,陰風涼颼颼,邪門得很。
伢記搓搓臂膀,開了鎖,用腳尖把門抵開,後退幾步道:“您隨意看。”
秦衍沒與他計較,尋常人怕鬼很正常,自行入內參觀。
此間院子格局類同老式的四合院,北面是正房,東西是廂房,南面是倒座,東西南北四面都是房子,中間是天井,整體由廊子貫通。
挺寬敞。
缺點就是鋪陳在天井裡的青石板碎裂較嚴重,荒草萋萋。
有幾根簷椽要掉不掉的晃盪,窗戶到處是窟窿。
推開正房大門,撲面的陰煞氣厲如疾風,秦衍拂手擋擋灰塵,懶洋洋掀起眼皮,眸光清泠泠梭巡一週,裡面的東西像是被什麼蛇蠍猛獸盯上了一樣,唯恐避之不及的從正房逃去了西廂房。
相當的惶急。
秦衍沒空睬他,返回到院外:“報價。”
這姑娘由內而外散發著壓迫人的氣勢,一看就非好惹的主,又忌憚她是道門中人,惹不起,伢記老老實實報出最低價:“三十兩。”
此間院子一次次移主,一次次被主人賤賣,從最初的六百兩跌到給銀子就賣的地步。
他補充道:“有年頭沒住人了,需得修葺一番。”
“成交,我今晚就住這裡了,房契備案手續明日辦理。”三十兩跟白撿一樣,這地段差不多相當於現代的首都三環以內。
還是獨棟四合院。
幾萬塊就買到手,不是白撿是什麼。
給了定金,秦衍再付了他幾塊碎銀,讓他明日找一隊泥瓦匠,和修葺房屋的材料一併辦了。
伢記一一應下。
他離開前,秦衍贈送一句:“近期避水行,你身上有水鬼印記。”
伢記頓時嚇得臉色發青,又蹦又跳,瘋狂抖衣衫:“哪呢,哪呢。”
“無用的。”她眉目淡淡,站在陰風陣陣的門邊,衣袂漣漣,橘色的霞光映照在火紅的裙襬上,仿若要乘風而去的仙子。
處於驚懼中的伢記有些看呆了,結結巴巴道:“大、大師,您是道門中人吧,定然是,大師救救我。”
嚇的都會自問自答了。
秦衍為難道:“我這手邊沒趁手的工具。”
沒硃砂毛筆,畫不了符篆,泛泛之交,不至於咬破手指,以血繪符,犧牲有點太大了。
任誰知道自己身上被鬼留下印記,那定是如芒在背,食不安寢:“大師,您缺什麼,我立即去幫您買來。”
“天快黑了。”秦衍悠悠道:“明日請早。”
伢記表情更僵了,是哦,身上有鬼印,哪有膽子走夜路。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看他嚇得魂不附體的樣,秦衍給了他一張真正的空白符紙,揣兜裡放大半天,浸染了些許她的氣息,聊勝於無吧。
送走伢記,秦衍簡單把天井打掃下,一包包藥拆開,挑出一堆混淆視聽的藥品種類,重新按劑量配比。
煎藥,燉補氣血的湯,忙得很。
完全把屋裡的東西當空氣。
厲鬼就很氣,d瞧不起誰呢,鬼生從來沒有被如此蔑視過,很想出去給她點厲害瞧瞧,偏偏又能清晰的感知到對方非常非常的不好惹。
稍安勿躁,待入夜再吞了她生魂,嚼了她血肉,厲鬼惡狠狠的想。
屋裡灰塵太大,到處都是蜘蛛網,秦衍吃過飯後從空間裡拿出一張防潮墊,驅蚊香,在廊下將就一晚。
黑沉沉的夜幽靜的可怕,只有風吹野草的細弱沙沙聲。
一道黑影吊在廊上,衝地面上的人張牙舞爪做怪動作。
此人絕對是他見過最有營養的口糧,圈起來慢慢吃掉她,或許就能修得大成。
他雙眼閃爍著兇惡又貪婪的紅光,蓄勢待發。
猛然撲了下去,居然沒受到任何阻礙,頓時大喜,迫不及待一口咬在口糧脖頸大動脈位置,
他想得周到,先咬斷氣再慢慢享用。
然而,一下口,才知道這口糧有難啃,彷彿咬在了什麼堅不可摧的物體上,鬼牙嘎嘣斷一顆。
厲鬼:“……”
化厲鬼以來,頭回碰到自己啃不動的人。
呆了呆,不信邪,呲出獠牙這裡叼一口那裡叼一口。
嚶嚶嚶……鬼牙掉了好幾顆,還是咬不動。
被擾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