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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吃兩天藥,輔以靈氣疏理,惡露漸漸止住,身子感覺清爽許多,下午秦衍領大弟子出門,前往夕水街。
她有些擔心小傢伙。
“大師!”
平地一聲吼,嚇秦衍一跳,定睛一瞅,原是荀丘正在那日她呆過的樹蔭下守株待兔。
荀丘看見秦衍,激動的眼珠子鋥亮。
大師終於換下古怪的嫁衣紅裙,穿一襲暗硃色長褂道袍,有別於一般道袍款式,走的是極簡風,簡約道袍輕盈飄逸,襯得大師整個人異常的空靈縹緲。
果然這才是真正的大師,跟屋裡那些沒用的妖豔賤貨一點都不一樣。
“你在等我?”凡事要分輕重緩急,她來是要解決小傢伙的事,荀家得稍往後靠靠。
荀丘忙不迭點頭:“荀某這兩日均在此處翹首以盼大師蒞臨寒舍。”
秦衍抬眉:“你莫不是懼怕呆在家中?”
荀丘尷尬笑,忍不住大倒苦水:“那日你走後,我忖思大師暫抽不開身,便請來數位道門中人稍作鎮壓,靜候大師上門施法。可不曾想,昨夜有一群我花重金請來的道人守著,照舊半夜頻頻驚醒,甚至較往常嚴重,我竟瞧見屋裡影影綽綽一閃而逝的虛影。”
“怪哉,道人一來反倒更猖狂是怎麼回事,我一氣之下換了一批道人,如今在我家鬧鬧哄哄卻瞧不出名堂。”
秦衍正想說要先去宋家宅看看,就見小傢伙鬼眼微紅,炮彈一樣衝過來,抱著她的腿哭唧唧:“姐姐你可算來了,我父親母親不理我!”
“他們不是不理你,他們看不見你。”秦衍揉揉小傢伙腦袋:“他們現下在家嗎?”
宋思源癟嘴搖頭,見姐姐旁邊的一位哥哥新奇地打量他:“這位哥哥也能看見我嗎?”
小傢伙生前養得肉嘟嘟,死後呈現出圓滾滾的憨態,一看就毫無攻擊力,又見識過醜陋的厲鬼,再次見鬼田樂竟然一點不覺得害怕。
秦衍點點頭,小傢伙難過道:“為什麼母親看不見我!”
秦衍又是對著空氣作撫摸動作,又是對空氣說話,荀丘眼神詭異,驚魂莫名,磕巴道:“大大師?”
大師當然不會患有腦疾,莫名其妙跟空氣交談,莫不是身邊就有一隻鬼?他止不住的渾身發冷。
別看他是個久經商場的老手,有著“逢敵亮劍”的勇氣和競爭手段上的狠辣,平生卻最怕鬼。
要不是礙於大師在場,恐怕早就拔腿逃了。
秦衍問道:“宋家你相熟嗎?”
荀丘愣了愣:“熟。”
夕水街乃富商雲集之地,互相之間就算不熟,大多也保持著點頭之交。
“不會吧,不會吧!?”他咋呼道:“他們家苦尋數日的小少爺難不成已經?”
他有些不忍心說下去了。
他與宋家常年保持生意往來,宋旌兄雖是老來得子,但並沒有過分溺子,將孩子教養得甚好,那孩子他見了都由衷喜愛,想起宋思源胖乎乎雪玉可愛的樣子,恐懼剎時消散七八分。
秦衍低頭微微頷首,荀丘循著她眸光看去,儘管啥也看不見,心中卻陡然生出幾許悲慼,扼腕嘆息道:“小思源失蹤有六七日,宋旌兄各種法子用盡,我還從自家支了幾個人給他使,半點訊息亦無。我其實心中有最壞的想法,多半是讓拍花子拐去了,怕是不好尋,沒想到竟比這嚴重。”
人直接沒了!
孩子要是被拐,多少還存點念想宋旌兄得知訊息,定要去掉大半條命!唉。
“大師可知是意外還是人為?”
秦衍:“蓄意為之。”幼童本無垢,正常死亡,魂魄是不會有陰煞氣的,宋思源鬼竅中卻纏繞著縷縷陰煞氣,很明顯死於兇殺。
親人看得見摸不著,千呼萬喚不理,他心中的難過無法紓解,慢慢就會積怨成疾,懵懵懂懂遊蕩久了,極易變得暴戾,他日終成惡鬼。
荀丘氣憤道:“何人如此歹毒,竟對幾歲孩童下此毒手!”
秦衍:“小孩子說不清楚,又不知生辰八字。”
荀丘嘆氣:“宋旌兄日日宵禁才歸,大師不如到寒舍稍事休息,我吩咐人盯著,他一回即來通稟。”
他此刻真不是在跟宋家爭大師,死者為大,自己至少還好好活著。
宋家全宅出動,就留有一人看家,聽說今兒都開始往城郊搜尋,天不黑回不來,總不能讓大師在外頭乾等吧。
“如此也好。”趁這空擋順手解決掉荀家的事,到時宋家這邊有荀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