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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興端著飯去到樓梯間,宋毅那狗貨二話不說就去搶屬於黃興的那碗飯。
“想什麼美事呢,這碗才是你的。”黃興抬高自己的碗。
無語,心裡沒點逼數,都鬧到這地了,何家怎麼可能好吃好喝養著你,賞你點殘羹剩飯那都是出於人道主義。
還有另一種黃興不知道的可能性,何萱在家吃了他們十幾天的殘渣冷飯,她在用同樣的方式羞辱回去。
宋毅一面在心裡怨恨妻子小肚雞腸,不大度,報復心重,一面毫無形象狼吞虎嚥。
身理心理餓極,他想挑食想保有一點尊嚴,本能卻輕而易舉戰勝了自尊心。
最後是一點都沒給趙雁靈留。
搞的黃興都有點同情趙雁靈了,抱大腿有風險,這行業也不是好混的,稍不注意眼一拙抱錯腿,毀終身
為一點殘羹剩飯,一對昔日情人撕破臉吵得面紅耳赤。
罵的相當難聽。
宋毅理不直氣也壯,憤恨指責,怨懟聲稱要不是她勾引自己,自己何至於與妻子走到決裂的地步,全賴她
罵著罵著感覺自己好像真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開始髒話連篇罵她是蕩婦,人盡可夫
趙雁靈不甘示弱,反唇相譏他不守男德,本性就是個朝三暮四的渣男,卻把鍋全甩給女人。
簡直不是個男人,拔吊無情,好歹陪你睡了十幾天,連口剩飯都不給留……
如果秦衍在場,估計又會送他們一句:都是垃圾何必非要爭個高低。
垃圾相煎何太急。
對門孟禾家,王芸抱著兩歲大的兒子在門口聽了會牆角,走回客廳憂慮道:“老公,你說何箐明天會不會也讓我們搬走啊?”
孟禾想想:“應當不會,前面她問史恆這層樓有幾家原住戶,知道我們家是原住戶後,沒點名讓我們搬走啊。”
王芸有些不安的捏著兒子的小手說道:“她不剛接手嘛,萬一以後”
兒子才兩歲,家裡零零碎碎的東西太多,他們家原先又是開網店的,搬家很麻煩。
孟禾招手讓她坐自己身邊來,低聲道:“你覺得她像那種站穩腳跟才搞事的人嗎?”
“不像。”王芸坐過去,悄聲道:“老公,我跟你說句實話,看見宋毅落得這個下場,我心裡還蠻痛快的,真心實意替何萱感到高興,他就是罪有應得。”
同為女人,她也是有老公的人,設身處地想想,便很能感同身受,對何萱之前的遭遇有很強的代入感,只不過那時老公在宋毅手底下做事,兒子還小,她又是個普通人,老公的超能也不太能打,保全自家一家都難,幫不上何萱什麼忙。
再者,說一千道一萬即便她為何萱感到不平,那也是人家的家事,外人確實不好插手。
孟禾盤起一條腿,面衝著老婆說道:“記得你和我說過,你之前有悄悄給何萱塞過幾次肉脯,你覺得咱能把這交情撿起來嗎?”
他們家網店賣的是肉脯果脯一類的零食,出事前夕剛進了一次貨,家裡庫存豐富。
有一次王芸出去扔垃圾碰到何萱,看見她面頰消瘦,渾身髒兮兮的,狀態與宋家人形成鮮明對比。
王芸就猜到,何萱的日子定然過的十分艱難,心裡十分憐憫,後面她特地聽著動靜,等何萱出來丟垃圾,她也出去扔垃圾,偷偷給何萱塞過幾次肉脯。
兩家的關係原本就比一般鄰居稍微好些,剛搬來的時候,還互相送過喬遷見面禮,何萱還在他們家給妹妹買過好幾次零食,偶爾出門碰到也會聊聊天,同坐電梯時,何萱都會逗逗兒子,好像還蠻喜歡的樣子。
“不好吧。”拿著一點小恩小惠去攀交情,王芸有點做不出來,人家落難的時候差不多也算是冷眼旁觀,沒幫上什麼忙,突然湊上去有點羞恥。
“我不是讓你去巴結何萱,就自然的恢復成原先的樣子就成。”孟禾摟著妻子說:“自己的老婆自己疼,真看你卑躬屈膝奉承,我還會心疼呢。”
王芸幸福的笑:“那我能行,我明白怎麼做了。”
孟禾抬了抬眉,問道:“對了,老婆,你瞭解何箐嗎?”
王芸搖搖頭:“碰面都極少,她不是在唸大學嗎,一個月就回來一兩次,在我的印象裡,她就是一個文靜懂禮貌的姑娘。唯一確定的一點就是姐妹倆感情超乎尋常的好,何萱在我面前經常提到她,每次談及妹妹,驕傲又自豪,聽她說何箐學習成績非常好,好像是個學霸。”
孟禾感慨道:“世道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