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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神力激盪,頭髮為飾物牽制,便不會亂動了。”
飛廉神君冷道:“話說的容易,我到哪裡去找幾萬個寶珠飾物!”
望舒宮根本是個清水司,望舒餐風飲露,連飯都不吃了,他一個引使,能有多少寶貝揮霍?
白澤帝君有些肉痛地撓了撓圓乎乎的臉頰,乾笑道:“此事終究是本座有錯在先,自然應當賠禮。這樣,本座幼年時恰逢凶煞魔族作亂,曾以神力凝練出赤金天音鈴九萬九千九九十九枚,神君若不嫌棄,儘可拿去。”
他遣了堯回去拿金鈴,一行天神在雲海裡足足等了頓飯工夫,堯才一步顫地回來了。他懷中抱著一隻巨大的木箱,累得臉都白了,好容易放下木箱,只顧得上躲一旁喘氣。
白澤帝君手指輕彈,木箱立即開啟,霎時間金光閃耀天地,光華萬丈不可逼視。
“神君請看,這裡是九萬九千九九十九枚赤金天音鈴。”帝君看著這些玲瓏精緻的小金鈴,又肉痛地眨了眨眼,“此鈴每一枚重分厘,這裡便是千斤,不過以神君之能,這點重量自然是輕若羽毛。”
飛廉神君面沉如水,先捻了一枚金鈴放在掌中看了半晌,隨後搓了一綹長髮,將金鈴繫上,神力激盪下,這綹長髮果然不再朝天而去,安安穩穩地墜在身後。
他終於動容,抬手將木箱一抱而起,輕鬆得好像它真的只是一片羽毛。
“多謝白澤帝君,告辭。”
他毫不拖泥帶水,說走就走,惡狠狠白了玄乙一眼後,眨眼不見了。
諸神直到此時才齊齊鬆了口氣,總算把這煞星打發了。
白澤帝君肉痛得無法安生,顫巍巍地看著玄乙,氣若游絲:“你、你……要不到回來就是了,你做什麼招惹他?害本座賠了金鈴不說,你自己也麻煩,這是何苦!”
玄乙沒有回答,笑得像一朵花。
“回去罷……”白澤帝君搖著頭先走了。
為根頭髮折騰一上午,課是沒法上了,白澤帝君只想回去再睡一會兒,再心疼心疼那十萬缺一枚金鈴。甫一進殿,他便要開溜,冷不丁芷兮和古庭同時在後面叫他:“先生。”
“何事?”他有氣無力。
芷兮先上前一步,急道:“先生,扶蒼師弟被飛廉神君傷在要害處,還請您替他檢視一下!”
傷在要害處他哪裡還來的力氣把別人神君的頭髮削掉大半?白澤帝君滿心不解,朝扶蒼胸口上的黑腳印看了看,淡道:“飛廉神君的腳怎會這樣小?何況神君怎會用腳和牙傷人?他沒事,不必驚慌。”
芷兮頓時明白那腳印和牙印是誰做的好事,當下將腳狠狠一跺,聲音幽怨:“原來你沒事……又是那個燭陰氏公主弄的吧?明明才來一天,就惹這麼多麻煩!”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對玄乙的責備聽起來就像是責備了他,他惹的麻煩一點也不比那龍公主小。
“怎麼了?”他的目光令芷兮有些不安。
“師姐說得對,我錯了。”扶蒼坦然道。
芷兮茫然地微啟朱唇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是在責備他呀……
“先生,有關玄乙公主,弟有話想說。”
古庭神色肅然,沉聲開口。
此話一出,周圍的弟們紛紛豎起了耳朵,白澤帝君頗有趣味地看了看玄乙,她像貓一樣瞪圓了眼睛,滿面無辜。
“弟以為,玄乙公主的行事之道與脾性,皆與先生的‘仁雅’相背,並不適合拜入先生座下。婆娑牡丹一事乃為其一,可以看出公主盛氣凌人,毫無仁之意;飛廉神君一事乃為其二,公主言辭詭詐,機心頗深,誘使神君入套,令弟不寒而慄,可見她毫無量;方才與先生對答,公主又十分隨性散漫,處事無禮任性,不見雅之儀。弟愚魯,不敢與玄乙公主列為同僚,還望先生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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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群犬狺狺
古庭一氣說完,眾弟霎時間議論紛紛。
白澤帝君笑了笑:“玄乙年方九千七歲,既然不懂事,你們這些做師兄師姐的自然要教導幫襯,怎地反而出了排擠之態?本座的弟何時變得這般沒有量了?”
古庭低聲道:“先生,並非我等排擠,只是先生座下弟久負盛名,玄乙公主恐與盛名不符,反而丟了您的臉面。”
“若是虛名,不要也罷。”白澤帝君擺了擺手,“玉不琢不成器,不去雕琢,還指望天上掉下美玉麼?好了,此事暫且休提,本座去了。”
像是怕他們再糾纏,他溜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