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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吃的冬菇:“給你吃。”
這是她表達謝意的特殊方式?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怔了許久終究還是接過來放在一邊。
她正在低頭吃飯,到底是嬌生慣養的公主,每一樣只用筷尖夾上一點點送入口中,忽然又道:“你要是再說削我頭髮,我就要跟先生拳腳劍道了。”
“然後呢?”他不動聲色,反正總也跟不上她跳脫的思,他性順其自然。
見她發上的金環插歪了,他下意識便用手扶正,只聽她乾脆利落地開口:“然後我親自揍你一頓。”
扶蒼嗤笑一聲:“就憑你?”
她都大方的原諒他以前的惡行了,這傢伙還要挑釁她,玄乙將他的手一把推開:“別碰我。”
她飯量不大,吃了一小半就不肯再吃,把白石小案推到一邊,從袖中取出捏了一小半的白雪金鯉繼續捏,一面慢悠悠地問:“茶點還沒好麼?”
銀月流輝,漸漸攀上山頂,她纖細手指間彷彿在揉捏一團月光,不知是月光更蒼白,還是她的手更蒼白一些。冰冷的夜風穿梭在楠木迴廊上,她髮絲間一星淡淡的幽香若隱若現,有別於燭陰氏獨有薰香的氣息。
現在是什麼時辰?他該回淡月小榭了,撇下眾多賓客幾乎一整天,實在失禮。扶蒼覺得自己可以找到一萬個離開這裡的理由,卻一個都不想用。
這裡是他最熟悉的山頂,他的家,他日日夜夜相對的楠木迴廊,眼下多了一個龍公主。自相識以來,他們幾乎沒有這樣安靜且和平共處的時光,現在他竟然盼著此時此刻可以像胸膛裡的灼痛一樣,再長一會兒。
小巧玲瓏的白雪金鯉很快在她掌中變得活靈活現,玄乙用指甲掐出最後一片魚鱗,將這條小金鯉託在掌中,轉頭問他:“好看嗎?”
扶蒼的目光從金鯉轉到她面上,匆匆一掠而過,又“嗯”了一聲。
玄乙哼哼一笑:“好看也不會送你。”
詭異的愉悅猶如邪火焚燒,他竟不知是想把她揉碎在手掌中,還是想……想那些他平日絕對不去想的荒唐舉動。
扶蒼驟然朝後退了一下,幸好僕從們端著剛做好的茶點躬身走上前,他鬆了一口氣似的起身:“你吃罷,我告辭了。”
玄乙朝他親切揮手道別:“早點睡。”
只怕難。
扶蒼沉默著踏月而去,這真是他最要命的一天。
作者的話】
本來直接雙更,不過我剛看了下後面那章,有個bug,我得改一下,第二更稍微等等,最遲下午2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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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不戰心魔
淡月小榭內,晚宴已進行到一半,酒也從清淡的羅浮春換成了濃冽的清酒。
堯有些無奈地看著身邊兩個師弟師妹,古庭醉得已經開始滿嘴胡話,因方才有個師弟嫌他老提客棧,便說起凡間青樓,結果古庭到現在還扯著他連聲問青樓是不是塗成青色的樓。
芷兮素來是弟裡面最穩重的,孰料她今天不知為何抓著酒杯就沒放下過,兩眼都已經直了,滿面通紅,只會傻笑。
只盼這兩個算是明性殿臉面的好弟今日千萬別把明性殿的臉面砸壞在這裡。
忽地望見一下午都失蹤的扶蒼款款走來,堯急忙招手:“扶蒼師弟。”
扶蒼尷尬地不去看青帝戲謔的目光,快步走到近前坐下,輕聲道:“抱歉,我……有點事,自罰杯酒。”
堯現在提到酒就頭大,趕緊攔住:“別喝酒了,你看他倆!”
芷兮還好,安安靜靜坐著傻笑,古庭把在座每個弟都折騰了一遍,終於撲過來攬住扶蒼,笑道:“你和玄乙一下午在外面聊得還好罷?”
扶蒼把他手中酒杯捉過來,淡道:“你醉了,坐下。”
花皇姚氏行事素來講究“”,無論做什麼都會在一個限之內,古庭以前在類似的宴席場合絕不會喝到這般酩酊大醉,這次卻不知為何,莫非有心事?
古庭果然坐下,酒杯他搶不過來,性又抓了個新的,嘆道:“我找你一下午……你也不說陪我喝酒,不知跑哪邊去。我跟你說,昨天夫蘿來看我了,她……聽說我掉下界,很是擔心。我以前送給她十八朵君影草的腰飾……後來壞了,她又自己重新補好……”
他說著說著身就歪下去,扶蒼伸手將他扶正,卻見他已酣然睡著了。
堯不由嘆氣:“在下界也是,偷那些凡人們的酒喝,喝多了就唸夫蘿,既是忘不掉,不如不計前嫌重歸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