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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岸,一頭栽在岸邊,不停地喘氣。那種奇特的平靜還留在內心。
河這邊的小路還在使用,沒長什麼野草。在河邊泥地和小路邊,倆人發現了人的蹤跡。但前面的村子和菜園還是荒蕪的,有些小屋子裡的傢俱還完好無損,似乎主人是匆忙間離開的。周圍找不出一絲髮生了什麼事情的線索,邁克爾拾起園子裡一根鋒利的木棒。
“發生了什麼事?”凱瑟琳問。
他端詳著木棒鋒利的一頭,“我不清楚,襲擊、戰爭,但這麼多……,我真的不明白。”
小路里還能看見人的蹤跡,為了預防萬一,邁克爾拿出步槍,把肩帶繫上,隨時準備開火。在小路的拐角處,倆人第一次走進了有人居住的村子。只是一個圍著林中空地而建,有幾間茅屋的小小村落,看不見有守衛的戰士。看到兩個奇異的白種陌生人,當地人顯得出奇的無動於衷。即使沒走近,也能一眼看出,村民都患了某種疾病。女人們穿著用野蘭花纖維織成的寬大的上衣,揹著大大的網袋,重要的財產如小孩、小豬,全裝在了裡面,兜著滿村子裡跑。男人們穿著長而窄的護襠布,保護著男性器官,遲疑地走近陌生人身邊,喊著“哇—哇—哇”,並開始拉扯他們感興趣的東西。邁克爾遞給他們幾個貝殼,在新幾內亞可是很寶貝的東西,被視為財富的象徵。村民們歡天喜地,帶著邁克爾和凱瑟琳來到村子邊上,園子裡莊稼長得很差,沒長什麼糧食。看來交易是做不成了,邁克爾和凱瑟琳只得繼續趕路。前面不遠的村落情況也差不多,村民們面黃肌瘦,園子裡一無所有。現在邁克爾和凱瑟琳不再走近村子,儘量不引起注意。很顯然,神秘的災難降臨了這些村莊,毀滅了一半以上的人口,倖存的人也又弱又病,很難挺下去了。他們的語言連邁克爾也無法理解,問不了問題。 。 想看書來
《歌唱的種子》第十八章(2)
在新旅途的第五天,邁克爾和凱瑟琳走近了巴列姆河。亞奇伯德的地圖顯示它就蜿蜒在他們穿行的草原上,在大峽谷的東北方向。邁克爾轉頭對凱瑟琳說道:“我們15分鐘前被跟蹤了,別離我太遠。”
凱瑟琳不安地四周張望,齊腰高的草原在風中搖擺,但除此之外,她再也看不見什麼東西。倆人又走了半小時,仍然沒有人出現。
“他們還在嗎?”
他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他們不露面呢?他們怕了我們嗎?”
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快到草原邊上,重新回到森林裡時,20個手持木弓竹箭的戰士出現在面前的小路上。從長相和舉止看,和路上遇到的村民不是一族人。他們高大些,健壯些,帶著自信而驕傲的神情。他們靜靜地站著,沒打算接近,但堵住了通行之路。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戰士之中。戰士們紛紛畢恭畢敬地讓開,來人走上前,站在邁克爾和凱瑟琳面前。他大約有6英尺高,在頭頂還戴著兩尺高的頭飾,是用白鸚鵡的羽毛加上袋猴的絨毛和火烈鳥的翎毛編織而成;身後是用野草編織而成的尾巴,象徵著鳥尾。他穿著精心織成的草質上衣,一直垂到膝上8英寸左右,脖子上戴著兩條項鍊,一條由貝殼編成,一條由竹棍編成,鼻子上還穿著一根人骨。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身體用黃、赭、白、黑4色顏料塗著條狀花紋,眼睛也畫著黑色的眼圈,用白堊勾勒著輪廓。
“我想我們的穿著不是很得體哦。”邁克爾開著玩笑,“怪不得他們跟了我們45分鐘沒有露面——是為了讓他和別人有時間好好打扮打扮,來展現並恐嚇我們。”
“奇怪啊,”邁克爾邊聽著他們的對話,邊補充說:“我能聽懂他們的話,他們說的是‘庫苦庫苦’語,是澳屬新幾內亞的方言,離這裡有幾百英里。”
凱瑟琳心裡充滿恐懼,庫苦庫苦人是新幾內亞最兇殘的部落,經常在巴斯特河一帶以西發動獵頭襲擊。她注視著邁克爾和那個高大男人的交談,顯然,他是那群戰士的領袖,她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但儘量抓住話裡包含的情感和情緒。當沒聽到敵意的資訊時,才鬆了口氣。最後,那個頭人轉過身,朝身後的戰士吼了幾句,邁克爾拉著她的手,倆人被護送去了村莊,當成了貴賓款待。
“你肯定我們不會被抬上飯桌嗎?”她強作微笑問邁克爾。
“他們是食人族沒錯,”邁克爾回答道,“他自稱名字為‘諾曼德 ’,我在懷疑是不是得自於英語裡對遊牧民族的稱呼。”
“或許是得自於諾曼德河。”凱瑟琳補充道。
“德普?約翰?諾曼德。那是他的全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