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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令、威脅甚至恫嚇了三次之後,阿英就乖乖地按他的意願行事了。他暗中監視著這座精神病醫院,今晚阿英一出醫院的大門,他就悄悄地跟在後面,待到阿生上吊自盡,他極為滿意阿英的工作;然而在此之前,他從這夫妻兩人的對話之中獲知刑警隊長和私人女偵探還要光顧這裡,他就馬上打定了一個大膽的主意,躲在倉庫之中,今晚就同時把這兩個人幹掉。這確實是一個大膽的主意,因為這兩個人可不是什麼穆月紅、方文禮之類,也不是那兩個廢物警察,把他們同時除掉,真得冒不少險呢。
他的原計劃是躲在那無底洞中搞突襲,這樣取勝的把握大一些。不想阿英又返回來;更想不到的是阿英竟毫不吝惜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的對手。“阿英瘋了嗎?”他起初這樣想。不過隨著阿英的講述,那十三年前的舊事卻如塵封在地下十三年之久的陳酒,此時被阿英開啟,使他身不由己地陷入了回憶之中,所不同的是,陳酒是香甜的,而他的回憶卻是苦澀的。往事又如同連續的幻燈片,無情地在他眼前閃過,歷歷在目的影象像一雙無形的手,揭去了用以隔離壓抑自己感情的面紗,壓抑了十三年的情感此時一同湧出,他的身體都有點支撐不住了;然而他的意識深處仍被理智控制,他強忍住自己不發出任何動靜,點滴的聲響都會被前面的三個人發覺。在這種前提下他傾聽阿英的憶述,他的兇猛剽悍一時間消失不見,兩眼中難以控制地翻湧出熱的液體。他努力將它們儲存在眼眶裡,並緊緊咬住了牙關,痛苦地搖了搖頭。
當阿英要說出解除這迷人的詛咒的方法時,他心頭一顫,眼中的液體迅速蒸發乾淨了,兇猛與剽悍復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感情再次被壓抑住。“阿英該閉嘴了!”大腦對他說道。他的嘴角微微冷笑了,殺掉阿生是因為怕他說出實情,現在不曾想逼死阿生的兇手倒講出了一切,也就是說,阿英背叛了他。叛徒!誰不恨叛徒呢?尤其是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來不及多想了,對於他來說,凡是叛徒只有死路一條,於是他毫無猶豫地把匕首插進了叛徒的後心。
第九章 隨風而散 2
譚增與蕭蔭可早已持槍在手,雙雙對準了伍振豪。伍振豪卻用胳膊箍住了阿英的脖子,他躲在後面,拿阿英作盾牌。“靠後!靠後!”伍振豪聲音不大,卻十分兇狠。兩人後退了幾步,伍振豪跳出“無底洞”,牢牢箍住盾牌,緩緩前進。阿英的後背在往外“汩汩”地流血,她與男主人的身後留下一條長長的血鏈,她僅無力地叫了聲:“先生,是你……”就不再說話了,她感覺得到血液不斷地流出和自己身體逐漸的虛無縹緲。
“你!女人,站在那別動!”伍振豪惡狠狠地命令,“還有你,烏鴉,滾開!”譚增、蕭蔭可清楚,現在的主動權在伍振豪手中,佔有武器優勢的他們此時也不得不聽從眼前這個怪物的指揮。蕭蔭可站住不動,譚增又後退了幾步。伍振豪依然挾住阿英緩緩前進,接近蕭蔭可,冒險的時候到了!伍振豪的心裡大叫。
伍振豪圓瞪兩眼,緊盯著蕭蔭可,猛然將懷裡的阿英向女偵探身上推,同時拔出匕首,阿英無力地呻吟了一聲,向前倒去。蕭蔭可眉頭一皺,忙張開雙手來接阿英,伍振豪卻順勢衝至眼前,伸前臂摟住了女偵探的脖子,往懷中一帶,蕭蔭可“啊”了一聲,已學成了阿英的樣子,被伍振豪箍住了脖項,併成了他的盾牌;與此同時,她感到右手發痛,一抖手,金色小手槍掉在了地上,右手被匕首刺破,鮮血流出。手槍剛掉在地上,冰冷的尖刀又對準了她的胸口。
阿英摔在了阿生的屍體旁邊,譚增暗叫“不好”,俯身去看,阿英早已沒有了氣息。“伍振豪!”譚增氣得咬牙切齒了,伍振豪卻衝他獰笑:“把槍扔了,小警察!我想跟你痛痛快快地打一架!”這話說得不錯,他不想輕易地要了小警察的命,因為他完全可以利用手中的人質逼他開槍自殺,但那樣就什麼意思也沒有了。他還記得那天晚上行刺的事呢,他竟被這小東西打了三拳,這個仇不能不報,他要跟他打架,真正地打敗他,這樣才能挽回他伍先生的面子。只要小警察把槍扔了,他就用匕首刺死懷裡的婊子,然後就可以真的痛痛快快打一架了。想到這裡,他更加咧開嘴獰笑了。
“譚增,別聽他的話!”蕭蔭可被勒得呼吸困難,全身無力,努力喊出了這麼一句。伍振豪卻毫不在意:“把槍扔了,寶貝兒,否則這位漂亮小姐就沒命了!”譚增擰眉望著伍振豪,又看了看蕭蔭可,慢慢地彎下腰去,把手槍放在了地上。“把槍踢過來!”伍振豪繼續命令。蕭蔭可心中焦急,想說話,不料伍振豪臂部肌肉猛地一脹,又擠得她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