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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紙般地將之刺破了。“瑞姆夏德伯爵,那位流亡政權的首相大概沒有考慮到梅爾卡茲提督是不是有可能拒絕就任吧!不過我想應該也不能違揹他們的期望……”
姆萊少將的聲音聽起來並不諷刺,但卻也缺少一種允許逃避或隱藏的寬容,讓人感覺到梅爾卡茲的退路被切斷了而只能不得不回答。一本正經的姆萊就這樣毫不轉彎抹角地,直刺在這位亡命客將的痛處上。梅爾卡茲以困盹的眼睛對著提出問題的人說:“……我並不一定會與瑞姆夏德伯爵抱持著相同一致的見解,我對皇帝陛下的忠誠心並不輸於他們,但是以我個人來講,我倒希望陛下能成為一個平凡的市民,過著平靜無波瀾的生活。”
這位老練軍人的聲音,這個時侯顯得極為沉痛。“縱使建立了流亡政權,想要推翻羅嚴克拉姆公爵的霸權也只是痴人說夢,因為他將民眾當成是自己人,並且深受他們的愛戴和支援。我所難以理解的……”
梅爾卡茲緩緩地搖著頭。那本來並非是肉體方面所造成疲勞陰影,以一隻無形的手控制住他的身體,好像要將他緊緊抱住似地。“……那些應該要保護年幼陛下的人,看起來卻相反地想要把陛下置身於陰謀與戰爭當中。要建立流亡政權的話,他們自己去建立就好了。沒有道理把甚至還不具備判斷能力的陛下也牽扯進去。”
楊一言不發地將黑扁帽摘下放在手裡把弄,仍然繼續保持沉默。先寇布對楊的舉動輕輕一瞥之後,開口說道:“只要稍加思考的話,就可知這是需求與供給完全一致的結果。”“需求與供給……?”“沒錯,羅嚴克拉姆公爵的權力基礎在於民眾,早就已經不需要藉助皇帝的權威。而另外一方,瑞姆夏德伯爵可說是沒有任何實質的依靠,為了要把握流亡政權的主導權,只能利用有名無實的皇帝來增加自己的號召力。”“梅爾卡茲提督您的見解我明白了,但是我想要請教的是閣下您本身將如何選擇?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呢?”“姆萊少將……”
楊終於開口了。他並不希望讓梅爾卡茲坐在被告的位子上。對於姆萊的一絲不苟性格與思想的緻密,年輕的司令官固然是給予高度的評價,但是這些特質因時間與地點之不同,也有可能成為傷人的毒針。“我想身在組織當中的人,如果一切都能按自己本身的意志來安排的話,想必是件美事吧!以我自己來說,我有一堆像山那麼高的話想要對政府的那些首腦們申訴,而我最為生氣的莫過於他們總是將自己任意決定的事情,強行地要我們底下的人接受。”
卡介倫、先寇布、菲列特利加一起點了點頭,因為姑且不論楊的論調如何,他們大概都已把握到了他的意思。梅爾卡茲並不是依照一定的程式,在徵得他本人的同意下才被正式要求參加流亡政權的,而是同盟政府和流亡政權之間秘密協議下的強制犧牲品,所以在這樣的一個時間點上,對他要求最終的答覆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姆萊輕輕地低著頭退出會議室,或許是他本身也明白了這一點的緣故吧!
因擔心未來的事態發展,在未獲得任何結果的情況下會議呈現膠著化,楊於是命令大家暫時休息一下,不過先寇布卻以一種不甚高尚的笑臉對著司令官說:“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如果想說的話像山那麼高的話,那不妨下定決心說出來看看。即使政府那些首腦們的耳朵就像是驢耳朵,那麼大罵一通之後,心情也舒服一些啊。”“在公開的場合上,現役軍人是不允許批評政府的,沒錯吧!”“我認為海尼森的那些傻瓜們,是應該要被好好地批評一下了。”“想的方面是自由的,但是說的方面就不見得是自由的了。”“說的也是,言論自由的領域是比思想自由要來得狹窄得多。自由行星同盟所謂的自由和平等,到底是有何憑籍呢?”
這正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楊在內心裡認真嚴肅地想著,但是並沒有說出口,只是聳了聳肩膀。要塞防禦指揮官見狀於是輕輕地眯著眼睛說道:“自由的國度嗎?我六歲的時候就被祖父母帶著亡命到這個自由的國度裡來。轉眼已經過了二十八年,不過我還是記得很清楚。那好比針戳一般刺骨的寒風,以及將亡命者當作乞丐一般對待的入境管理官員所露出的鄙夷眼神。大概到死都不會忘記吧!”
先寇佈會將自己的過去說給別人聽,實在是屬於一種稀奇的事咧,楊的黑眼睛因此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不過,先寇布並沒有意思再繼續擴大關於自己的話題。他撫摸著自己那有點削尖的下巴,用一種像是要將記憶撇開的語調說道:“也就是說,我是曾經一度喪失祖國的人。如果由一度轉為二度的話,那也沒什麼好驚訝或嘆息的。”
在另外一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