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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杯用一隻手高高舉起以示致敬。不知是哪個人曾經說過,將過去加以美化,就好像是憑一個走遠的女性背影來判斷那是一個美女一樣。姑且不論這個比喻是否恰當,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能將繩索套在以往的過去,而將之硬拉到目前來。他被委託來處理的這件事,暫時僅僅是現實一部分而已。
第五章一次出發
Ⅳ
尤里安雖然為出發前的準備與身邊事物的整理而忙碌,但因為在日常生活的水準上有著比楊更富有秩序性的處理能力,所以自己本身應該做的事很快就處理完畢。由於憂心著楊的日常生活,有一天的夜晚,少年說出了自己對於楊家中酒精消費量的不同見解,引起了年輕主人的注意。“酒是人類的朋友,難道捨棄朋友應該嗎?”
這真是一個充滿友情的回答。“即使人類這麼認為,酒本身又作何想法呢?”“酒的話當然是希望能夠有人喝它嘍!到底,人類在五千年前就已經開始喝酒了。”“我說的是當前。”“如果五千年後人類還存在的話,應該還會繼續喝下去吧。”“我的問題不在於五千年後,而是從下個月開始以後的事。”
就這麼樣地將對方反對的意見完全封殺住,但尤里安並未再對年輕的司令官窮追不捨地問下去。因為自己一方面也不想太過於霸道,另一方面楊在這些年來,酒量雖然明顯地增加了許多,但酒品從未低落過。只要不妨害健康就行了。這麼一想,尤里安於是改變了話題。“那麼,還有起床時間。如果我沒有叫醒你的話,七點能夠準時起床嗎?”“可以起得來的。”
楊想都不想一口斷定,但並不是因為自己本身有此自信或根據,說得嚴重一點的話,是基於反射性的虛張聲勢。“真的沒問題吧!”“喂,尤里安,如果其他人聽到這種問答的話,難道不會誤認為楊威利這個男子是一個毫無生活能力的人嗎?”
楊以質問的形式加以抗議,但尤里安只是無言地聳聳肩膀,好像在期待著楊本身的記憶與反省心而不是自己的回答。“在你來到我家裡以前,我還不是一個人生活得好好的。這就說明我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仍然能夠充分地維持一個家庭。”“是與黴菌和灰塵一起呢!”
尤里安笑著。楊雖然想回以不高興的表情但是失敗了,只得一個勁地苦笑,他回想起了四年前初春的時候,他二人頭一次面對面的情景。
早晨的太陽似乎還在顧慮著冬天的餘威,空氣的流動缺乏生氣而顯得遲鈍笨重。楊穿著睡衣無精打采地坐在起居室的沙發裡,正在想著該如何打發這一天漫長的假日。即使沒有約會的物件,但仍得將假日完全消耗掉是楊一貫的主張,就在他想把紅茶倒進杯內,卻發現茶壺已經空了而不高興地吐吐舌頭的時候,門鈴大聲地響了。
就在門鈴大響了三次之後,大門終於開了。站在門廊下的是一名有著深褐色眼眸,大約十二歲左右的少年。由於兩手拖著過大的行李箱,讓他看來彷彿是行李箱的附屬品。這名少年的額頭充滿了微微透明的汗珠,亞麻色的頭髮被汗水沾溼而貼在額頭上,從他的頭髮下面有一道筆直的目光凝視著楊家的年輕當家。“請問楊威利上校在嗎?”
有回答的必要嗎?楊在心裡暗忖著,因為少年所問的問題其實只是在作確認。楊原本想惡作劇地告訴他說:在隔壁!但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很高興第一次和您見面,我叫尤里安·敏茲。從今天開始要在您家中受您的照顧,請多多指教。”
楊不禁糊塗了,他問自己,難道是自己在十五、六歲的時候惹了什麼將來必須要負責任的男女關係?但接下來聽到尤里安所說的一句話時,所有的疑惑都像是前一晚所結的霜,在春日陽光的沐浴下立即溶化消失了。“是卡介倫准將介紹我過來的”。在那個時候,楊還是上校,而卡介倫則是准將,所謂的“戰時託孤法”,即戰歿軍人所遺留下來的孩子由其他軍人收養撫育的方式才剛開始推行不久。“那個時候,提督您嘴裡含著牙刷就走到門口的廊下來了。”
尤里安是這麼說的,不過楊並不記得當時的自己是那麼樣的一副邋塌樣,這大概是少年自己想像過度吧!不過如果要由別人來判斷當時的楊是否真是那麼一副德性的話,大部份人一定會支援尤里安的,就好像是在尤里安的磅秤上再加上一些信賴的重量一樣。有的時候,卡介倫就對著楊說,如果想知道有關他的任何訊息或資料的話,公事方面就找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而私事方面,則儘管找尤里安就可以了。當然,以楊本身來講,當然會問說為什麼不跟他本人作確認?卡介倫的回答則是非常肯定的。“不管是任何人,都一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