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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的觀念中,和平繁榮的宇宙海洋之子…費沙自治領及其周邊費沙迴廊,絕對不會葬送在銀河帝國的軍隊手上,自主獨行的費沙商人,也不會成為無形牢籠裡的囚虜。的確,在過去,同盟和帝國兩方也曾多次策劃透過費沙迴廊的計謀,但每次都因費沙的巧妙化解而化為泡影,不斷排除的結果,才造就了今日的費沙。這次,自治領主的政府也能夠擺平一切吧!只有這樣的政府,才有資格從商人們的所得中抽取稅金。自己只要專心自己的工作…經營、謀生…就行了,這是費沙一般市民的想法。
不過,現在的自治領主對市民們是不是還保有無私的忠誠,就很難說了。不!應該說,自第一代的雷歐波特·拉普以來,歷代的自治領主便一直為一個問題所苦,那就是…應該對費沙的市民還是地球的總大主教效忠呢?直到現在的安德魯安·魯賓斯基,終於解決了這個煩惱…因為魯賓斯基將他的忠誠放在第三個方向上,也就是他自己。“只就硬體而言,伊謝爾倫要塞確有易守難攻的優點,而且,那裡還有一位同盟軍的最高智將,應該可以放心才對啊!至少對同盟那些平庸的政客們而言是如此。”
魯賓斯基正與魯伯特·蓋塞林格談論同盟目前的狀況。“不過,這種安心的感覺,卻也使同盟首腦部失去健全的判斷能力,並做了最壞的選擇。過去的成功造成現在的錯誤判斷,有亞姆立札會戰的沉痛教訓,如今竟又一犯再犯,等於是同時剝奪了他們自身的未來,這真可以說是最好的前車之鑑啊!”
這個教訓對誰最有益呢?…魯伯特·蓋塞林格在冷笑中忖度著。假使自治領主自以為可以置身事外,那麼,他將成為歷史的笑柄。因為恐怕他做夢也想不到,此時也正是他那鮮為人知的兒子,為其父親奮力掘墳的最佳時機,不過,此刻正忙著掘墳的人,似乎不只他一個人。“我對博爾德克事務官的動靜,愈來愈有興趣了!’
魯伯特·蓋塞林格的聲音充滿有毒的釘刺,值此時際,是沒有必要刻意隱藏惡意的。在魯伯特看來,博爾德克猶如一個丑角,正揮動著自己幾乎不勝負荷的鎬鋤,在挖掘墳墓。而自己要做的,是設法讓父親看到此一情景,可能的話,把他們兩個一併推落到這個墳墓中去。“博爾德克這傢伙,太早亮出底牌了,讓羅嚴克拉姆公爵得到乘勢反擊的機會,真是欲速則不達。”“沒想到他是那麼無能的人!”
他的言外之意是在指責重用無能者的自治領主,但魯賓斯基卻無動於衷。“是羅嚴克拉姆公爵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罷了!博爾德克平事辦事倒是挺認真勤勞的,這次失敗只能說是他遇人不淑。可是,我沒想到他連最後的階段也搞砸了!”“怎麼處置他呢?”
青年一副惡魔般的口吻問道,但對方並沒有回答。魯賓斯基、魯伯特·蓋塞林格、博爾德克,這三個人的思想超越了空間,捲成漩渦,糾結難分。
其中,誰是最醜惡的背信者呢?實在很難下定論。他們三個人對於“以理想的價格出賣其他兩人”一事,在良心上都不會有半點罪惡感,這是不言自明的事實。不過,對於出賣費沙一事則不得不要在事前考慮再三,猶疑難決。就算計上說來,費沙的財富、組織和戰略位置,是他們未來發展的保障,掌握住這個關鍵之後,就可以坐下來好整以暇地袖手旁觀銀河帝國宰相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公爵及地球教總大主教之間所展開的角力遊戲。魯賓斯基話鋒一轉:“……對了!最近,那個叫尤里安·敏茲的少尉,已經到同盟駐費沙的事務官事務所赴任了吧!”“他好像是楊威利提督最疼愛的兒子,不曉得是怎麼個疼愛法!”
魯伯特冷笑成癖,比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管如何,不過是個才十六歲的黃毛小子,成不了氣候的。”“十六歲時,羅嚴克拉姆公爵就已經上戰場建立功勳,晉身少校階級了。尤里安·敏茲的步伐,只比他慢了一些而已啊!”“還不是受養父的庇廕提攜!”“不過,他的確建立了不少功績,我可不想犯下將虎子看成貓的錯誤哩!”
魯伯特·蓋塞林格點頭表示同意。反觀自己十六歲時,不也已經下定決心排擠親生父親,篡奪他的地位和權力了嗎?而且還不時激勵自己,要憑真本事把父親不給、不傳的一切給奪回來,不是嗎?古代的聖賢曾經說過:“才能是由點而擴張成面的。”只要有了開頭,就可不斷擴大成長。野心和慾望也是如此。
魯伯特·蓋塞林格以冷峻的視線利刃般地射向父親寬大的側臉,然後立刻移開。魯賓斯基是拋棄他母子的父親,也是無恥權力者,兩者之中任何一個都足以使他憎惡,然而,魯賓斯基卻同時兼具了兩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