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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寒流來襲
Ⅲ
在海尼森受到最大沖擊的人或許就是不到半年之前還誇口“銀河帝國正統政府”誕生的那些亡命之徒。
他們簇擁著從帝都奧丁“逃”出來的幼帝艾爾威·由謝夫,欲藉著自由行星同盟的武力為後盾打倒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的軍事獨裁政權。雖然和同盟訂了協約使他們不得不轉行立憲體制,但是在這種形式下,他們得以收回舊貴族的支配權和特權,不得已而亡命至此的這些人,無時無刻不想加倍奪回他們曾經失去的東西。在他們的盤算中,自有其根據所在。但是,在他們還在描繪著美好的輪廓時,畫布就被扯破了。這些愛作夢的畫家們,在悵然不已和狼狽不堪的情況下,毫無選擇地奔向破滅之路。“這種結局對那些把顏料溶進糖水中畫出甜美、自我欺騙的圖畫的無能者而言,是理所當然的事。”
被“正統政府”授與中校階級的貝倫哈特·馮·舒奈德冷漠地思索著。聰明伶俐的他,對於那些亡命的貴族光憑樂觀的預測所建造起來的空中樓閣,從來就不曾抱有一絲一毫的幻想,所以事情演變至此,是一點都不會感到失望或絕望的。然而,他也無法將自己置身事外,袖手旁觀地看著好戲上演,因為他所忠誠追隨的物件…維利伯爾·由希姆·馮·梅爾卡茲從帝國亡命至此之後,雖享有客座提督的待遇,但是,現在卻不得不擔任“正統政府”的軍務尚書,負責重新編組軍隊。擔任梅爾卡茲的副官輔佐繁忙工作的舒奈德,在四處奔忙的期間也常常想到將來。
如果帝國軍從費沙迴廊進攻而來,同盟軍的勝算少之又少。就算有楊威利那無人可比的智慧,最後的結局恐怕也只能維持在平分秋色之間。在這種情形下,就會產生對舒奈德和梅爾卡茲最不利的結果。
因為,如果戰況維持平分的話,沒有希望獲得更多優勢的同盟一定希望能休戰及講和。而帝國講和的條件一定包括了對“正統政府”的要員們進行處罰,講和雖然只是暫時的權宜之計,不過,如果為了重建軍隊而需要時間的話,同盟為達目的,一定會設法講和,而在國家利益至上的趨使下,最後一定是把“正統政府”拿來當犧牲供奉的待宰羔羊。而七歲的幼帝艾爾威·由謝夫或許也會被綁在羊背上趕赴刑場。
一想起不幸的幼帝,舒奈德就感到一陣傷痛。這個自己的意願被忽視,被當成大人們陰謀及野心的小道具的七歲幼兒實在值得同情。然而,現在的舒奈德已沒有餘裕去考慮到幼帝的事情。他必須投注全部的心力去保護梅爾卡茲,免受眼前的政治旋風所傷害,更何況,梅爾卡茲不是那種光顧著自己個人安全問題的人,所以,舒奈德必須小心謹慎以免自己的內心想法為梅爾卡茲所知悉。自此之後,舒奈德的表情顯得更嚴肅、尖銳。有一天,看著鏡中人影的青年軍官想起了在帝國首都奧丁的時候,自己被貴族的千金小姐譽為“樂觀英俊的男人”,而現在,他的心情就像一個破產的老人,懷念昔日的歡樂與榮華般悵然。
儘管如此,舒奈德仍有著自我的期許和對將來的展望,不過,其他大部分的人遑論明天了,就連今天該做什麼都把握不住。就連正統政府的首相瑞姆夏德伯爵也因為出乎預料之外的事態發展而大驚失色,旁人都難以想像他那變了色的臉要經過幾天才能恢復正常。被瑞姆夏德伯爵硬拉進樂觀的花園貪婪地午睡著而沒有主見的亡命貴族們,除了作為舒奈德冷笑的觀察物件之外,根本已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了。
把幼帝艾爾威·由謝夫帶離帝國首都奧丁,現任職正統政府軍務次官的蘭斯貝爾克伯爵亞佛瑞特對幼帝及高登巴姆王室雖有著堅定不移的忠誠,但是,在心情和頭腦方面都嫌文氣的他,也找不到守護王室的具體方案,只有暗自傷心嘆息。和他一樣有潛入帝都經驗的休馬哈上校對於失去歷史存在意義的高登巴姆王朝沒什麼感傷。但是,他卻掛念著留在費沙的舊部下們的安危,以致心情久久難以平靜。他們的共通點是有極大的有心無力感,如果從無力感中排除恐怖和不安的成分的話,他們的精神狀態就仿如墜落虛無的深淵一樣。
新年度到來,“正統政府”的內閣會議很快地就召開了,然而,七名內閣大臣中卻不見財務尚書謝茲拉子爵和司法尚書赫伍得子爵兩人。而剩下的五名出席者中,宮內尚書郝晉格男爵卻像是守著美酒之泉的怪獸般吐著滿嘴酒氣。他一手抓著威士忌小酒瓶,不時地往嘴裡及會議用圓桌之間來來回回地送著。軍務尚書梅爾卡茲“元帥”也保持沉重的靜默抗議。因此,關於亡命政權的將來只在首相兼國務尚書瑞姆夏德伯爵、內務尚書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