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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奪?暴行?或是虐殺?”
一連串地問下來,米達麥亞的眉毛和嘴唇扭成表示不悅的形狀。他所看到的,正是所被質問的全部。
※ ※ ※
一名軍官在一幢宅邸的庭院中,壓著一位高貴的老婦人。而在這邊,他的友人們正笑成一團。米達麥亞亦認識的這位上尉,當然也是貴族出身,他正和友人打賭“以六十歲以上的老太婆為物件,看是否還能發揮男性雄風”。他們在鬨笑中對老婦人施暴,並想奪取婦人手指上的藍寶石戒指作為戰利品,老婦人咬著指頭,想把戒指吞下,但卻卡在喉上。俯視著苦悶的老婦人,那上尉更為之大笑,以軍用匕首割開老婦人的咽喉,取出戒指。然而,那隻手就被奔來的米達麥亞扭了起來。
認得米達麥亞的這上尉,臉上浮現了條紋花樣。那是狼狽、不平及冷笑的三原色。米達麥亞銳利地看出那並非反省、後悔及恐懼,而自覺到怒氣已迅速升到了危險水平,上尉發出哀叫,因為那抓的手腕發出激烈疼痛。
“好,你要如何辯解?這位弱小的老婦人空手地攻擊帶有武器的年輕力壯的軍官,軍官因為無法抵抗,只好使用武器自衛,是嗎?”
“……”
“就算如此,也沒有必要搶奪她的戒指吧?不是嗎?”
好不容易對方有了回答。但那卻是出乎達米麥亞意料之外的回答。
“我有個父親哦!”
“誰在跟你做戶口調查?”
“你聽完我的話。我的父親是布朗胥百克公爵的表弟。另外,我姐姐嫁入了立典亥姆侯爵一門。在你要主持那廉價的正義之前,最好查一下我的族譜。”
渥佛根·米達麥亞雖是罕有的勇敢青年,但他的現在並非只靠勇敢來建立的。在公私方面的種種戰鬥中,他都正確地算出敵人的技倆和自己的實力,預測結果,以最佳效率獲取實質的勝利,所以才在二十多歲就獲得了提督的座位及相對的名聲。
此時他應當也該如此吧?但是,憤怒的水量已經越過忍耐的堤防。而對此加上毀滅一擊的是上尉白己。不經由正當的議論,甚至也不經由自己的狡辯,而想以權貴的威勢來使自己的過錯正當化。
米達麥亞抓著那染著血和汙辱的手腕,把上尉的身體拉了起來。上尉的友人們,臉色要比上尉本人更蒼白。他們就算糾集五打的人數,也對抗不了米達麥亞一個人的銳氣。
“在帝國軍軍規上明文記載:以不法手段危害人民,有損軍威者,以將官之許可權可處以極刑。根據這條文,將卿即處刑以正軍規!”
在米達麥亞的表情中,看出了拒絕讓步的嚴峻,上尉的表情為之一變。他會變得兇暴,是隻有在面對無力的對手的時候。他雖然不懂得尊敬勇者之道,但卻懂得去畏懼。
“等一下,讓我見見公爵。”
他孱弱地哀求著。他已忘記在不久前的過去,自己曾對他人的哀求報以冷笑。卑鄙者的特性,忘卻自己所犯的罪,而還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拔出槍來,至少給你反擊的機會。”
這就是回答。上尉瘋狂地環視左右,但沒有任何人幫助他。當搖動的視線看到老婦人染血的死相時,上尉的神經線斷了。他那尖銳的叫聲使友人們的背脊生出了冰柱,他拔出手槍。
當他把槍口對著米達麥亞時,看到令人無法相信的景象。對方的右手已握著手槍,槍口正對著他。這是不可能的,先拔槍的人是他啊——
上尉開槍了。偏離米達麥亞的臉約三十公分的光束破空而去時,米達麥亞的手指才出了力。
光束正確地射中上尉的兩眼之間。
像表兄弟之子這般遙遠的血緣關係,布朗胥百克公爵歐特,不可能對其有多深的關愛。但是,畢竟是同一族的人,該男子拿出布朗胥百克公爵的名號出來威嚇,卻仍然被處刑的這個事實,對大貴族而言,已經像是傷了他的體面並在那傷痕上抹鹽一般。他以討伐軍總司令官的職權,逮捕“加害者”的軍官,自行盤問。
就算到這地步米達麥亞也毫不膽怯。他昂然地面對帝國最大的門閥貴族,承受種種情緒化的罵聲,再一一舉出例證點破。指責出原本應當規制兵士行為的貴族出身的軍官們,反倒先破壞軍規,殺害非戰鬥員,對女性施暴,在民宅縱火,掠奪財物,“實在是大大地使軍旗和皇帝陛下之名蒙羞。”
“被稱為貴族的各位,若是一般無知的平民也就沒話說,有著偉大的祖先,以歷史上閃耀的家名為傲,原本應當是富有教養和廉恥心的貴族子